韦心兰被宗政空暝带到他的房间里,韦心兰搞不懂宗政空暝是要干什么,只能听话地被宗政空暝拽着走。然后当宗政空暝按在椅子上坐下时,韦心兰不知为何,突然有点慌了。韦心兰的脑子里开始想各种不好的东西,甚至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是韦心兰却发现宗政空暝没有想和自己说话的意思,而是走到放着一面铜镜的桌子前,拿起桌子上的木梳,然后走到韦心兰的身后。“不要乱动。”
宗政空暝拍了拍韦心兰的肩膀人,然后淡淡说道。韦心兰觉得自己身体僵硬地和个木头人一样,她暗自吞咽了一口口水,然后越发搞不懂这个人是要干什么。宗政空暝看着韦心兰自己打理的这头乱糟糟的头发,无声叹息。修长的手指执起木梳,开始给韦心兰梳头。韦心兰在木梳接触到自己头皮的时候,就像有一股电流击打在了自己的身上,她下意识地抖了一下,然后她微微扭头看向宗政空暝,宗政空暝正一脸认真地帮韦心兰梳着头发。不知怎么的,韦心兰看着宗政空暝这副认真的模样,觉得要比之前见到的宗政空暝的样子要好看的多。韦心兰的心跳漏了几拍,她面色平静地抬手捂住胸口,心里有些意外自己这是怎么了。宗政空暝修长的手指在她的发丝间穿插而过,让韦心兰有一种被轻轻爱抚的错觉。等等,轻轻爱抚?韦心兰原本还有点春心荡漾的脸上表情一僵,然后抽了抽嘴角。心说怎么自己重活一脑思维都变得这么这么不同寻常了?誉王怎么会是断袖呢?可是韦心兰心里的另外一个声音开始抗议了起来。毕竟在韦心兰的前世,她就没少听说关于誉王的传言,其中就有不少和断袖有关的。韦心兰自己在心里思索着,然后还煞有其事地轻轻点了点头。然后下一秒韦心兰就觉得头皮一痛。“说了让你不要乱动。”
原来是宗政空暝轻轻拉扯了一下韦心兰的头发,警告她不要乱动。宗政空暝不同于其他养尊处优的王爷,也许是因为性格太独立,他已经习惯了自己的事情自己能动手就自己动手去干。所以像是为自己束发的事情他自离开皇宫自己有了王府以后,便是自己在做。但是为旁人这么做,却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次。而他肯愿意为岚兴束发,大概是因为,昨晚看到岚兴那张干净的脸,觉得他长得太像宗政空暝小时候见过的一个孩子了,所有不由自主地就会把岚兴带入进去,把岚兴当做那个小孩。他的手边没有趁手的发带给岚兴绑头发,然后他低头一看,自己腰上的腰带倒是不错。索性他直接用自己的一个腰带给韦心兰当做发带,帮她绑住发丝。“嗯,顺眼多了。”
宗政空暝看着镜子里的韦心兰那被自己梳得整整齐齐的头发,满意地点点头。韦心兰摸了摸自己的头顶,发现自己的头发被高高束起,而且还是有一条镶了一枚玉饰的发带。她看着坐在自己对面慢条斯理地喝着茶的男人,有些不解:“王爷,为什么要为我……小的束发?”
“本王的人,怎么可以衣冠不整?”
宗政空暝哼了一声,然后回答道。韦心兰心想,真是一个无法反驳的答案。两个人正想着,突然风焦就闯了进来。“主子,风酒在附近发现了正在赶来的杀手,请王爷赶紧上路回帝都。”
宗政空暝和韦心兰对视一眼,然后宗政空暝站了起来,“即刻动身吧。”
风焦点点头,转身也去收拾东西打算出发了。好在几人一路上也都是轻装上路,没费功夫就把要带的东西收拾利落了。风焦和王副将把马牵了出来,然后王副将有些愁眉苦脸地看着韦心兰。“你不会骑马,这要怎么办?”
“我和风焦骑一匹马就可以了啊,没问题的。”
韦心兰倒是说得很是理所当然。“风焦等下还要负责本王的安全工作,带着你也是累赘,你和本王共乘一匹马。”
“这不太妥吧?……喂!”
韦心兰话还没说完,就被宗政空暝给拽上了马。宗政空暝转头对韦心兰说道:“你抓好了,等会儿骑得快别把自己给摔下去。”
两个人的姿势那叫一个暧昧,韦心兰坐在宗政空暝的而后面,她为了保证自己的平衡,逼不得已只能抓着宗政空暝腰侧的衣服。两个人因为共乘一匹马而挨得特别近,不知道怎么的,两个人同乘马的画面,在一旁的风焦和王副将的眼里,居然还挺美好的。风焦和王副将对视一眼,心里都在想,王爷(主子)是不是看上了这个叫做岚兴的少年了?四个人三匹马,也没有多做耽搁便上路了。王副将跟在宗政空暝的马的旁边,那骑马的速度也是非常快的。此时风焦并不在,他是被宗政空暝派去帮助风酒解决那些阴魂不散想要暗杀宗政空暝的人去了。快马加鞭地赶着路,韦心兰的脸时不时会被宗政空暝迎风飞扬起来的发丝给划到,有些痒痒的。而且韦心兰还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檀香味,让人觉得很心安。“王爷,小心你的身后!”
王副将一直警戒地看着四周,果然他在不远处的树梢上发现了一抹黑色的影子。王副将的提醒让韦心兰从自己的思绪里抽了出来,她神色一凝,然后抬手捏住一片随风飘落到她面前的落叶,转身想也不想地便朝身后掷了出去。王副将扭头朝身后看了一眼,那个一直追着他们的黑衣人倒在了地上,踌躇了几下便不再动弹了,很显然是没了气息,死掉了。“厉害啊,盲掷都能把人封喉杀死。”
王副将啧啧称奇地感叹道。韦心兰摸了摸鼻子,她的投飞镖的技术也是和他的兄长韦天阙偷师学到的,今天只是命好,而且用的也不是飞镖之类的暗器,用的是灌了内力的一片叶子,能投中真的只是幸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