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手撕恶女(1 / 1)

大漠,昆吾大营。白曦臣从昏睡中醒过来的时候,已不知是过去了多少时日。醒来的她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废弃的毡房之内,手中握着一块红色的不料,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后会有期四个字。想来,是那天晚上山洞的人留下的。略微试了试,白曦臣发现自己身上的内伤已经完全好了。看着自己已经泛紫的双腿,她用头上的银针朝着穴位上刺去,瞬间感觉到双腿上的毒血开始流动,即便此时无法去除毒液,最起码,她可以正常走路了。凭着记忆,白曦臣找到以前自己所住的毡房。由于这具身体的主人不受宠,所以住的毡房地处偏僻,不远处则是成群的羊圈,软风吹过,白曦臣被一阵羊膻味熏的捂住了鼻子。记得有好几次,白曦臣还在自己的毡房内,发现过毒蛇。可这一切,没有任何人在意。母妃不受宠,父汗的不在意,母妃,弟弟还有白曦臣以及唯一的哑巴侍女罗罗,已经被整个昆吾所抛弃。记忆中,这个时间点,母妃和弟弟应该还在远处的羊圈那里干活,而罗罗都应该已经回来……可是,此时被翻的底朝天的毡房内空无一人,很显然,这里有人来找过什么东西。他们在找什么?有什么东西会在这个卑贱的公主手里,且让他们这样费力寻找?白曦臣闭上眼,仔细回忆被绑前所发生的事情,一块深色的裂帛。可对于那块裂帛上写了什么,又是干什么用的,白曦臣却完全想不来。对,被绑前,白曦臣慌忙间将裂帛……交给了罗罗。那么,很显然,这个白曦臣唯一的侍女,被白墨璃绑走了。凭着记忆,白曦臣一路寻找着白墨璃私自建造的地牢,遥远的记忆深处,白曦臣被关进来毒打过多次。不见天日的牢笼,浸过毒药的软鞭,空气中经久不散的腐臭血腥味,以及满目狰狞的侍卫。至此只能希望那个叫罗罗的小丫头还活着。果然,在最后一丝晚霞掉落地平线后,白曦臣终于来到了地牢门口。四个侍卫手持弯刀,笔直的站在地牢的入口。白曦臣走过去,直接被侍卫拦住。那人扫了白曦臣一眼,直接开口道“哪里来的叫花子,滚开。”

白曦臣冷笑:“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可不是什么叫花子。”

那人这才仔细看了白曦臣一眼,震惊的道:“你不是白曦臣那个贱……”白曦臣脸色一冷,上去就是一巴掌,狠狠的扇在对方脸上:“放肆!”

那人被这一巴掌扇的措手不及,眼冒金星。他顿时大怒,拔出弯刀:“给我上,小贱人,敢打……”话说到一半,却突然发现自己动不了,整个身体都麻木了。“贱人,你对我做了什么……”说完,那人直接倒在地上,昏死过去。白曦臣冷冷的看着他,然后扫了一眼旁边三个准备随时冲上来的人。“我是昆吾的十公主,你们算什么东西?敢和我动手?”

“呵!你算什么公主?不过是下贱女人生的下贱种。”

那人说完,拔出弯刀,带着其余二人就朝着白曦臣攻了过来。白曦臣神色一变,纵然知道自己不受待见,在此之前,也对自己在昆吾的处境做了最坏的预估,可此时竟然连一个最下等的奴才都能有恃无恐的朝着她拔刀要她的命……看来,自己是不能再客气了。思及此处,白曦臣侧过身,躲过弯刀。抬手直接掐住对方的脖子,略微用力,那人连哀嚎都没来得及发出,便两眼一翻倒在了地上。剩余两人见状,对视一眼,转身就想跑。可惜,一切已经来不及。白曦臣已然动了杀机,飞快向前,白光闪过,二人已经成了尸体。此时,白月高升,寒风来袭。白曦臣冷冷一笑,举着火把,转身走下了地牢。地牢内狭窄逼仄,一幅幅刑具在微弱的火光下闪烁着寒光,空气中,满是腥臭的血腥味。终于。刚走下去,便听到从地牢深处传来的熟悉女声。借着火光,白曦臣看向地牢深处,奄奄一息的罗罗满身鞭痕被绑在木柱上。白墨璃的另一个贴身侍女雨织手里拿着短鞭,站在罗罗面前。“死哑巴还真的嘴硬啊,你那个下贱的主子都已经和她的情郎跑了,你还藏着那个块裂帛尽什么忠?”

说话间,她将软鞭狠狠的朝着罗罗的身上抽了下去,狠戾的鞭声,在这地牢中嗡嗡回响。可那被打的小姑娘,却仿若一句死尸,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识相的给姑奶奶把东西交出来,不然,我多的是方法让你生不如死。”

说完,雨织伸出那只握着短鞭的手,捏住罗罗的下巴。“雨姑娘,这个哑巴好像已经昏过去了。”

一旁,一个侍卫提醒道。“去,把盐水给我端过来,泼醒了继续打,太子都已经到了,要是还问不处裂帛的下落,我们都没法向大妃交差,懂吗?给我打!打倒她交出裂帛为止。”

“是。”

那侍卫领命。眼见着那盆盐水要泼出去的瞬间,雨织织感觉眼前有什么东西晃过,自己手中一松。白曦臣从一旁出来,抢过短鞭狠狠的抽再雨织脸上,然后一脚将侍卫手中的盐水踢翻。雨织瞬间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连眼睛夜被高浓度的盐水蛰的睁不开。一声惨烈的尖叫过后,白曦臣一脚将雨织踹倒在地,对方一口鲜血喷出。雨织连对方是谁都没看清,倒在地上,疼的撕心裂肺。白曦臣一脚踩在她脸上,然后用鞭子卷住那个想冲过来袭击她的侍卫,那侍卫瞬间动弹不得。“雨织,想要裂帛,你应该来找我啊,何苦为难我的丫头呢。”

还未完全昏死的雨织听处是白曦臣的声音,立刻激动的想挣扎,猛的突出一口血:“不……你已经……你怎么……”“我已经被你们卖去海外,怎么能回来对吗?可我白曦臣回来了,所以你们的死期到了,你,还有你那个好姐妹云织,以及你们的主子,还有所有欺负过我白曦臣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白曦臣的脚狠狠用了用劲,她弯下腰,用冰凉的声音说道:“不过你放心,我暂时不会杀你,你刚才不是叫我的丫头死哑巴么?那么,我便将你变成哑巴,然后我会砍断你的四肢,震聋你是双耳,只留下你的一双狗眼,让你好好看看你周围的人是怎么死在我手里,最后,我便结果了你,让你们这群人在阎王殿相会。”

“不……不要……白曦臣,你这个贱……”“啊!!”

这一声惨叫,是雨织这一辈子发出的最后一点声音。看着彻底昏死过去的雨织,白曦臣冷冷一笑,而后看着一旁被吓的尿裤子的侍卫,她问道:“你想活吗?”

那侍卫瘫坐在地上,颤颤巍巍的点头。白曦臣指了指他吓的掉在地上的剑:“你用这把剑,砍掉她的四肢,我就放过你,不然,我就先杀了你。”

那人惨白着脸,举着手中的刀……突然,一颗石头从外面飞了过来,咣的一声,侍卫的手被击中。白曦臣看过去,只见一个年轻的男子从地牢入口走了进来。“你一个姑娘?下手为何如此毒辣?”

从地牢入口,走进来一位身形笔直的年轻男子,年纪约莫十六七岁左右,一身黑色劲装打扮。白曦臣借着火光,打量着对方的面部轮廓,略微回忆了一下,白曦臣的记忆库中,并没有此人,从服装和口音判断,此人,并不是昆吾的人。白曦臣看着对方,嘲讽道:“这就毒辣?你可真没见识。”

“你!”

那年轻男子被噎了一句,刚想说什么,却见对面的女人不知道用了什么身法,瞬间出现在了他面前,而后,他感觉自己脖子处一阵刺疼。在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整个人已经动弹不得。“没有本事,就不要学别人英雄救美。否则,你就要做好随时殉情的准备。”

白曦臣撇了他一眼,飞快的从对方腰间抽出匕首,转身之间,银色的匕首激射而出。拿侍卫左手被匕首射中,钉在了墙上。闷声的惨叫,瞬间传遍整个地牢。“动手,否则,下一次我对准的,就是你的脑袋!”

白曦臣制住年轻男子,头也不回的对那个准备逃跑的侍卫说道。说完,她将短鞭甩出,将匕首收了回来,而后,她看着那个年轻男子,轻笑着威胁道:“要是再有不长眼的人出手耽误我的事情,我就拿你来祭奠我的时间。”

侍卫最终还是认命的将地上的长剑捡起,手起刀落,鲜血淋漓,地牢内的血腥味更加浓烈了。那侍卫跌到在地……白曦臣满意的笑了笑,放开那年轻男子:“将这个女人,抱去六公主的毡房外。”

做完这一切,她将奄奄一息的罗罗给救了下来,探了探鼻息,还好,虽然很弱,但还活着……她看着那年轻男子愤怒的眼神,冷笑道:“是不是觉得我很残忍?可你却没本事杀我,太可惜了。“”走出地牢的瞬间,白曦臣看着月色下站着的那人,笑了笑:“一炷香后,将他脖子上的银针取下。”

那人一身黑色锦袍,身形顷长,负手而立,站在那棵巨大的佛罗树下,月影斑驳,那人的面容隐在一片黑暗中。要不是听出地牢外还有别人的气息,且以自己现在的身手,不一定打得过对方,她怎么可能会放过那个人?说完,白曦臣便头也不回的转身。很久之后,白曦臣一直在回想,如果当时的她没有那么快离开,如果当时的她没有那么着急替罗罗疗伤,没有那样复仇心切。能留下来仔细看看眼前的这个人,那么后来所有的一切悲剧是不是就不会出现……可惜,这个世界没有如果。当白曦臣搀着罗罗消失在夜色中后,夜色深处走出来两名男子,站在那人身旁,俯身行礼后,才道:“主子,她是之前那个从山上爬下来的姑娘。”

另一个人接着说道:“主子,您为什么不让我们出手救亚瑟。”

“小雷,那个女人没有杀亚瑟已经手下留情了,你没听出她的警告吗?如果我们敢出手,他一定让亚瑟先死。”

“啊?你是说,她已经知道我们在外面了?”

“好了,你快去将亚瑟背出来,记得,要一炷香后才能拔出他脖子上的银针。”

等小雷下到地牢后,那人又继续道:“主子,这个女人身法古怪,且警惕性高,出手毒辣,和传闻中那个愚笨憨傻的十公主天差地别。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古怪?”

一阵风吹过,佛罗树的枝干随风飘摇,那隐在黑暗中的面容露了出来。一双袭黑的双眸沉静深邃,高挺的鼻梁,黑色的发被一根白色的玉冠绾起。一身黑色水纹锦袍,腰间缀着一块同色麒麟暗纹玉。半晌,当小雷将僵硬的亚瑟背出地牢后,那人收回目光,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固有磁性,仿佛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魅惑:“再有下次,决不轻饶。”

那三人皆是一愣,抬眼之间,他们的主子已经转身率先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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