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文茜弱是被窸窣的穿衣声吵醒的,定睛发现自己睡在床榻上,疑惑的抬头正对上男人投来的目光。她有些难以为情,后者反倒镇定自若,“醒了?”
文茜弱沉默下床,只听男人轻飘飘的开口:“昨夜劳烦爱妃侍奉了,只是孤的脖子怎么红了一片?”
文茜弱一噎,“殿下无端昏迷,我用了几味冲药,许是药物刺激才会变红。”
说着,她不留痕迹的看向他的脖子,偏偏他今日穿了竖领的衣衫,将脖子挡得严严实实。“……”君季寒摆明了不信,黑眸里情绪翻涌。这时婢女进来,行礼道:“殿下,早膳备好了,您看……”君季寒开口:“先侍奉皇妃洗漱。”
言下之意,要和她一同用膳,文茜弱开口道:“殿下起得这么早莫不是要去上朝?既然如此你先行用膳即可,不必等我,我鸠占鹊巢已久,不敢再打扰。”
关系撇的倒是清楚。呵!君季寒睥她一眼,“谁说孤是等你?不要自作多情,孤是不想让你落下病根儿才允许你上床睡觉的,至于早膳,你爱吃不吃。”
文茜弱目送明显在生气的君季寒走,很快,几个婢女端着净盆和衣服过来。更衣时怀里的玉佩掉了出来,她拾起来眼神一暗,梳完妆后转头去了饭厅。君季寒果然在等她,文茜弱落座后,将玉佩推至他面前,“这玉佩可是殿下的?”
男人握着汤匙的手一顿,文茜弱解答他的疑惑,“昨日小蝶打扫厅堂发现了这枚玉佩,我猜是殿下的,就拿过来了,以前怎么没见殿下戴过?”
“本不是孤的东西,自然没戴过。”
君季寒收好玉佩,“这是安南族人留下的线索,日前回府就丢了,孤还以为安南族的手已经深到可以在王府盗窃孤近身之物了,没想到是落在你那里了。”
“殿下如日中天,他们岂敢?”
文茜弱随口道。君季寒却觉得这话不对,暗含嘲讽。他黑眸定住,语气微凉,“以往温顺的你现在都敢忤逆孤了,何况是其他还有仰仗倚靠的人!如日中天?只怕是日薄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