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每个人吃多少?”余桡接过瓶子,清晰的从瓶子外面看到里面有白色的药片。这让余桡十分好奇,白色的药片究竟是怎么做的,还有这装药的瓶子,又是哪来的。
纵有万千疑问,余桡只能全部压下去。
“每个人两片,用温水服用。吃完就会吐,你们在外面架一口大祸,我之前说的那些草药,直接丟进大祸里面煮沸,煮出来的水,等兄弟们吐完了,再让他们喝一碗。”魏榕湘边走边说到,司徒彻跟在魏榕湘身后,心里升旗无限自豪和感动。
孙见还想说什么,被李副将拖着走远了。
魏榕湘来不及和司徒彻解释,有些人已经进入重度昏迷,魏榕湘必须给他们静脉注射。
“王爷,麻烦你将他们的袖子全部拉起来。”
这个时候,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魏榕湘一个现代人,对这些本来就不看重。
司徒彻闻言照做,看着魏榕湘用一个奇怪的针管,从这些人胳膊上扎进去,将针管里的水打了进去,司徒彻压抑住心中的悸动,多年前,他也是那样被救活,司徒彻基本上能够确定救他的人就是魏榕湘,只不过时间怎么也对不上。
“王爷王妃,有两个将士刚吃了药片,病情好像加重了。”
“不可能!”魏榕湘手上动作不停,斩钉截铁的说到,她给的药只是催吐的,即使之前她的诊断出了差错,那些催吐的药也不会让人们的病情加重。
“王爷,你就任由王妃胡来?末将恕难从命。”孙见清拿着一把长枪站在门口处,掷地有声的说到。
若不是有司徒彻在这里,孙见清恐怕会扑上去和魏榕湘拼命。
“我去看看,事情没出结果之前,还是不要妄下定论。”魏榕湘这边刚打完针,蹲的时间太长,起身太快,脑中一片眩晕。
“别急。”司徒彻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魏榕湘。
魏榕湘摇了摇头,来不及多说什么,朝外面奔去,药片绝对没有问题,那么有问题的就是……
“水,王爷,这水里有问题。”魏榕湘闻了闻碗里的水,一股轻微的怪味扑鼻,若是不仔细,还闻不出来。
“银针,王妃。”余桡从怀里掏出一枚银针递给魏榕湘,果然银针探入碗中,变得乌黑。
“这……怎么会”孙见清不信邪,他们喝的都是同样的水,若是水出了问题,他们怎么没事。
孙见清端起碗就准备喝,魏榕湘一把打倒。
“流风,看住他。这水,你们从哪里取来的?”魏榕湘问剩下的人。
“王妃说温水服用,我们便烧了些水,就在伙房。”有人急忙说到。
“王爷,一个火头军不见了。”
此时此刻,一切都很明了了,有人故意在水里下了毒。
“末将失职。”李副将和孙见清齐齐跪了下来。
“去取活水,这些水都不能再用了。”魏榕湘从怀里掏出银针,将方才喝药的两个将士身上大穴扎住。
没有人反驳魏榕湘的话,魏榕湘取出药片,从两个将士嘴里硬塞进去。
身上扎的银针针尾还在微微颤抖,众人现在只能寄希望于魏榕湘。
“王妃,刚刚那一套针法属下已经学会了,这里就交给属下吧。”余桡看了一会,站出来答到。
魏榕湘挑了挑眉,心道这余桡的学习能力也太强了吧。
“敢问王妃,这些将士们中的什么毒?”李副将皱眉问。
魏榕湘初步判断,这些将士们中了氰化钾,无色无味,中毒后若是救治不及时,便会毙命,但是氰化钾是现代工业的产物,古代怎么会出现。
“钾毒。”魏榕湘掐头去尾,给余桡说了一个并不存在的名字。
“钾毒……”李副将没有学过医术,自然不知道这钾毒是什么,余桡也跟着皱了眉,行走江湖数十载,还从未听说有钾毒,难不成是西域那边传过来的?可是王妃一个闺阁女子,是如何知道西域的毒?
折腾了整整一下午,中了毒的将士们才有所好转,魏榕湘也累的够呛。同时给这么多人看病,魏榕湘有些应接不暇。
直到将士们纷纷苏醒过来,魏榕湘才空闲下来,进营帐暫作休息,一双手不受控制的发抖。
司徒彻当着众人的面一把抱起魏榕湘,纵使魏榕湘脸皮厚,也不禁老脸一红。
“放下来我自己走。”魏榕湘挣扎了几下,司徒彻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
回到营帐中,将魏榕湘放在软榻上。
“这是你的营帐?”魏榕湘看到桌上的折子上有熟悉的笔迹。
“有一段时间没来了。”司徒彻每日要教导小皇帝,待在大营中的时间并不多。
怪不得朝中的大部分人都忌惮司徒彻,若是她一开始生在这个时代,也不会相信,司徒彻没有野心的。
手握兵权,又是摄政王,怎么看都是拥兵自立的好苗子。
“魏榕湘,你真是本王的贵人。”司徒彻摸了摸魏榕湘的脸颊,遇到魏榕湘后,她带给他太多的惊喜。
制造出了地板砖,顺利解决了梁县的水患,现在还救了他的兵,不是他的贵人是什么?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能帮王爷做事,权当是给我自己积德了。
这可是她的金大腿,不抱紧点,生活怎么过,更何况她是医生,医生的天职就是救死扶伤,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么多人死在她面前吧。
“王妃,孙副将在外求见。”流风摸了摸鼻子,要不是同余桡姜嵊两人打输了,这个苦差事流风才不揽。
果然,流风一进营帐,就感到背后凉嗖嗖的。
司徒彻看他的眼神着实算不上友善。
“何事?”司徒彻凉凉的问。
“孙副将大抵是想跟王妃赔罪。”流风硬着头皮说。
“让他滚。”司徒彻冷哼一声。
“孙副将说,一定要见到王妃,这会正在外面跪着呢。”流风说完心里骂了孙副将一万遍。
“我去看看便是。”魏榕湘拉了拉司徒彻的袖子,不由得笑了起来,这个孙见清还真是一个奇人,不是一般固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