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衣丫鬟听到魏榕湘的话,惊讶的抬头看着魏榕湘,眼里的不停的甩刀子。
“你是北疆人?”
睡了一觉,魏榕湘脑子恢复了运转,终于想到这个蓝衣丫鬟的身份,之前遇见穆楚楚的时候,身边就跟着这个丫头。
凝香袖子里搜出来的药,中原可不常见。京城大家闺秀身边跟着一个异国丫鬟,不是很诡异的一件事吗?
北疆是极寒之地,常年被冰雪覆盖,那里的人擅长用毒。魏榕湘也是看了《大凤国记》才知道的。不过北疆人从来不迈入中原,现在手都伸到了京城名门贵族这里,显然现在京城里的北疆人不止这一个。看来言煜珩继位,让一些周边国家蠢蠢欲动,迫不及待就来试探了。
“我不是。”
凝香忘记了伪装,本来细腻的说话声,竟然变成了阴柔的男音。
这一下,不仅是魏榕湘,连司徒彻脸色都变了。
这个凝香竟然是男扮女装。
“不装了?”魏榕湘挑了挑眉。
司徒彻无奈的笑了笑,起身将魏榕湘拉了过来,直接让魏榕湘坐在自己的腿上。
一个侍卫刚搬过来一张椅子,看到这一幕,默默地又挪走了。
魏榕湘不适应的扭了扭身子,想要从司徒彻身上下来,司徒彻却“啪”的一声拍在魏榕湘的屁股上。
“别乱动。”司徒彻低声说到。
魏榕湘脸上表情瞬间凝固,接着小脸通红。
张了张嘴半天也没有说出什么话来。只好狠狠地瞪了司徒彻一眼,转头打量起这个凝香。
其实有很多男子,身上的男性特征并不明显,比如会和女生一样没有喉结。这个凝香,就是一个男人。
“是个男的?”
流风一脸吃了屎的表情,凝香不说话,端看样子,站在那里还是一个清秀佳人,一说话整段垮掉,像流风这样的大直男,肯定不能接受。
“看不出来吧?”魏榕湘对着流风眨了眨眼睛,流风的反应也太搞笑了。
流风苦着脸点了点头,这谁能看得出来,只有王妃神通广大看出来了。
“这是什么东西?”
魏榕湘手里捏的油纸包,打开后里面是红色粉末。司徒彻生怕魏榕湘一个喷嚏,粉末飞到自己脸上,小心翼翼的护着魏榕湘。
“迷迭香。好了,带下去吧,问不出来什么的,不过不从穆楚楚身上讨点利息,本妃这心里,总有点不舒服。”魏榕湘说完,掰开凝香的嘴,不知道喂了一个什么东西进去。
凝香拼命扣嗓子眼,那东西入口即化,根本吐不出来。
魏榕湘明明在笑,凝香却感受到一股恐惧,在面临司徒彻的时候,凝香都没有这么害怕过。
“你给我吃了什么东西?”凝香哑着声音问。
“不告诉你!把她送回去吧,毕竟是穆小姐的丫鬟,另外得问穆大人要点东西,给本妃压压惊。”
魏榕湘吩咐完,流风嘴角抽了抽。魏榕湘这一副狡黠的样子,怎么也不像受惊。
不过既然让人抓住了把柄,穆府就应该付出相应的代价。
尤其是那个穆楚楚,什么大家闺秀,流风一点也看不上,哪有大家闺秀上赶着给人家做妾的。看来,穆府也要大出血了。
此刻穆楚楚心里慌乱不已,不停的让身边丫鬟去打探消息。
“小姐,左相去了摄政王府,听说叶二公子被打成重伤。”穆楚楚听到消息后一下子跌坐在椅子里。
“凝香还没有消息吗?”凝香是穆楚楚最近一段才收的丫鬟,无意间发现凝香会医术,对毒术也有一些了解,穆楚楚便把凝香提成了身边的大丫鬟。
后来叶元礼说需要人,穆楚楚便把凝香派了过去。
真是一群蠢货,这么多人算计魏榕湘一个,还让魏榕湘安然无恙逃出来了。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穆楚楚现在只能祈祷这事情别把她牵扯出来,否则,即便有太后给自己撑腰,若是司徒彻不肯善罢甘休,她一定会被爷爷推出去的。毕竟现在还不是和司徒彻撕破脸皮的时候。司徒彻手里还有兵权。
“还没有,小姐,兴许凝香已经趁乱跑了,摄政王他们没有抓到……”丫鬟小声安慰,即使心里知道这种可能性太小,若是真的逃走了,凝香为什么现在还不回来。
流风抓着凝香,大摇大摆的现在穆府前,许多看热闹的行人已经围成了一小圈。
“你是什么人?敢来穆府前放肆。”门口的侍卫上前想要赶走流风。
“睁开你们的眼睛看看,马车里坐的到底是谁?”流风剑未出鞘,挡住了侍卫的刀厉声呵斥。
侍卫这才看到流风身后湘色帘子装饰的马车,只有摄政王才有这么大的权利。
“小的见过摄政王。”侍卫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起来吧,跟穆大人说一声,本王来访。”马车里伸出一只修长的手掀开帘子,司徒彻跳下马车,回头小心翼翼将魏榕湘扶下来。
“是……是,王爷。”侍卫磕了个头,忙往府里跑。
凝香早就被押在地上,之前受了伤没有包扎,身上不停淌着血,看起来狼狈不堪。魏榕湘不知给他吃了什么,凝香好几次想张嘴说话,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穆承沣正在书房里议事,听到下人来报,猛的一下站起来,将桌上的书带倒了一片。
“你说谁?”穆承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朝堂上暗潮涌涌,穆承沣和司徒彻面和心不和,这是众人心知肚明的事情。司徒彻主动来“拜访”,能有什么好事情。
“最近一段时间孙小姐都在干什么?”穆承沣唯一想到的就是穆楚楚,害怕穆楚楚又去做什么傻事,惹恼了司徒彻。
虽然对于女儿将穆楚楚塞给司徒彻的做法十分不满,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已晚。只是穆楚楚可千万不要闯祸,坏了他的大计。
“回老爷,孙小姐这段时间都呆在府里,哪都没去。”下人想了想回答。
“哼,老夫倒要看看,司徒彻究竟想做什么。”闻言穆承沣放下心来,这段时间沂水山的事情让他焦头烂额,倒是没有心思顾虑司徒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