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有一天,钟妃突然来了柳飘雪住的寝宫,说有事情要告诉柳飘雪。但是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钟妃喝了柳飘雪宫殿里的茶水,当场就晕了过去。等钟妃再醒来的时候,钟家已经出事了,钟妃为了给钟家求情,找完玄嵩帝回来以后就小产了。但是也有人怀疑是柳飘雪害了钟妃的孩子。不过玄嵩帝根本没有追究孩子的事情,所以柳飘雪当年也没有受罚。
柳飘雪为此愧疚了好长时间,可是宫殿里都是自己人,那时候她也怀孕了,茶水也喝了,什么事情都没有。
后来钟妃用了好几年才想清楚了这件事,她只不过是被人拿出当了枪使。要除掉钟家的不是别人,正是玄嵩帝,玄嵩帝自然不能亲自下手,所以只能借助她的手。柳飘雪一直以为玄嵩帝是一个贤明仁爱的君主,觉得玄嵩帝爱她,实际上任何事情在江山面前都不值一提。钟秦那时候掌握着户部,但是已经生了二心,玄嵩帝自然不可能留这么一个人在身边,更何况还在这么重要的位置上,加上钟秦确实贪污了不少银子,玄嵩帝必须想办法除掉这个人。他明明有一百种方法处理这件事,却偏偏借着她的手,世人自然会觉得是雪妃嫉妒钟妃,所以陷害钟家。
不过到了现在,柳飘雪也不知道当年钟妃想要跟自己说什么。后来自己出事,雪妃更没有机会去问了。
“给钟妃下毒的人也许不是先皇。”魏榕湘不太赞同雪妃的猜测。一来,钟妃已经嫁给了玄嵩帝,哪怕玄嵩帝想要对付钟家,怎么也牵扯不到钟妃身上,二来,钟妃肚子里的毕竟是玄嵩帝的亲骨肉,想来玄嵩帝不会这么心狠。
“但是……”柳飘雪迟疑了一下。
“难不成是穆宁柔?”如果不是玄嵩帝,那唯一的可能就是穆宁柔了,但是那时候穆宁柔远不像现在这样野心勃勃,根本不会有人相信是穆宁柔害了钟妃。
“有可能吧。”魏榕湘若有所思的接了一句。狼永远都是狼,不会因为狼崽攻击力小,就忽略它会咬人的事实。穆宁柔若不是一开始就有野心,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上。钟妃不聪明吗?雪妃不聪明吗?但是现在穆宁柔确实是三人里走到最后的。不过也不排除玄嵩帝的嫌疑。只是今天显然不是讨论这件事的时机。
“雪姨,当年给你接生的稳婆,或者服侍你的宫女,你还有印象吗?”魏榕湘今天来是为了找当年的证人,好证明穆宁柔残害雪妃的事情,证明穆宁柔干过狸猫换太子的把戏。
“穆宁柔干什么事情狠辣决绝,当年知道她换了珩儿的人,恐怕早就被她处死了。”柳飘雪已经太记不得那些人的名字了,脑海中隐隐约约还能想起来那些人的大概长相。但是过了这么多年,就算现在那些人站在她面前,她不一定能认出来。
“雪姨,你再想想,我看看能不能找到,如果能找到,你和陛下也许可以早日团聚。”魏榕湘明白柳飘雪的意思,但是柳飘雪肯定更想和言煜珩早日相认。听魏榕湘这么一说,柳飘雪赶紧走到窗前提笔写了几个人的名字。魏榕湘接过来看了看,交给清岚保管。
“对了,这是我做的衣服,你帮我拿回去,给……珩儿,我……”等言煜珩出去的时候,柳飘雪将魏榕湘叫到一旁,拿出一摞衣服给魏榕湘,她在这里闲着没事,给言煜珩做了很多衣服,大概是想弥补自己心中对言煜珩的亏欠吧。
“好的,雪姨。”魏榕湘接过衣服,心里微微叹了口气,现在她也有了自己的孩子,更加能明白柳飘雪的心酸,毕竟世上没有一个母亲愿意和自己的孩子分开,柳飘雪和言煜珩分开七年,也不会柳飘雪故意为之,若是没有穆宁柔,现在的太后应该是柳飘雪才对。
告别了柳飘雪,魏榕湘带着言煜珩回了京城。
“王爷,余桡和姜嵊失踪了。”流风大步流星的走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正是之前余桡和流风写给司徒彻的。
流风刚刚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大吃一惊,两人的武功还算不错,竟然同时在沂水城凭空消失,实在是太诡异了。
“怎么回事?”司徒彻匆匆看了一眼,是姜嵊的字迹,却十分凌乱,可以看出当时情况十分紧急。但是姜嵊和余桡的能力没有人比司徒彻更清楚了,除非是真的遇上了事情,看来沂水城确有古怪。
“两人进了沂水城,应该是当天夜里就失踪了。我们的人第二天早晨去和他们汇合,发现院子里没有人,不过他们的东西都没有丢,好像突然凭空消失一样。”流风面色凝重。
不管是仇家追杀,亦或是遇到什么麻烦,他们两个也不至于一点消息都没留下,人就不见了。
“院子里没有特殊的标记吗?”司徒彻问到。
“有我们的暗号,但是被人破坏了。”流风表情不太好看,摄政王府所有人之间的暗号都只有自己和王爷知道,到底是什么人,连他们之间的暗号也能看出来。
“王爷,要不属下去一趟沂水城。”
流风见司徒彻没有说话,沉声提议到。姜嵊和余桡要是真的折在小小的沂水城,对王府来说绝对是一个重大的打击。
“我去,你留在王府。”过了片刻,司徒彻冷声说到,流风去和姜嵊余桡有什么区别?更何况,他必须弄清楚沂水城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王爷,还是我去吧,王妃如今……”流风头摇得像拨浪鼓,司徒彻断然是不能离开王府的。
“你留下。”司徒彻不容置疑到。
魏鸿儒的书信中也提到了沂水,司徒彻之前派人去查看,却什么都没有发现,现在余桡和姜嵊竟然也失踪了,司徒彻想要亲自去一趟也无可厚非。只是司徒彻离开以后,王府万一出了事情怎么办。
“你要去沂水城?”
魏榕湘换了身衣服走进来。
“怎么不去休息一会?”司徒彻一把将魏榕湘拉了过来,让她坐在自己身边。魏榕湘刚刚去过郊外的庄子,没有休息又到了书房。司徒彻有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