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看看你自己,弄成这种样子,你还有个大家闺秀的样子吗?也难怪爹爹不喜欢你了,你就是整天给我们丞相府丢人现眼!”
苏浅月很快就回过神来了,一边讥讽苏沫瑶,一边心中暗恨,这个苏沫瑶命可真硬,推下悬崖都不死?“我怎么丢人了?若不是被那养不熟的白眼狼推下悬崖,我怎么会弄成这样的?妹妹你说是不是?”
苏沫瑶走到苏浅月的面前,狠狠的盯着苏浅月问道。“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离我远一点,你身上好脏!”
苏浅月听到苏沫瑶的话,顿时有些心虚的别过了目光,同时心中也在奇怪,今天的苏沫瑶怎么变得不一样了呢?平时,苏沫瑶虽然不能说是软弱无能,但是以为知道不得父亲的喜爱,所以根本不会跟她发生争执的,她骂她,她就听着,今天竟然跟她吵起来了?“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吗?苏浅月,时间真是个好东西,验证了人心,见证了人性,更加能让我看到很多根本没有人性的人!”
苏沫瑶在苏浅月的耳边低声的说道。“啊,姐姐,你不要这样,我知道你弄成这样怕父亲会责备你,但是你也不能扒我的衣服啊!”
苏沫瑶的话才刚刚说完,苏浅月却是突然慌张又委屈的说道。“苏沫瑶!你在做什么?离开月儿!”
还没等苏沫瑶反应过来,一道炸雷一般的声音便在苏沫瑶的耳边响起。“哎哟,大小姐,啧啧啧,您说您夜不归宿也就算了,怎么还弄成这个样子啊?您这是干嘛去了?”
随后,一道拿腔作势的女声也传入了苏沫瑶的耳中。苏沫瑶抬眸,便看到苏浅月来不及收回的那一抹得意且恶毒的笑容,她冷笑了一下,慢慢的转过身,在她身后的正是她的便宜渣爹苏良才,苏良才的旁边站着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慕代梅。“见过爹爹!”
苏沫瑶不想给自己增加麻烦,她现在是丞相府的嫡长女,暂时还要依靠苏良才做后台,所以她现在不能跟苏良才翻脸。“啪啪啪!”
苏沫瑶才刚刚对着苏良才福了福身,下一秒自己面前便出现一个阴影,随之而来的便是脸上火辣辣的灼伤感,之后嗡嗡的耳鸣声。“简直就是不知廉耻,我苏良才怎么就养出你这样一个不要脸的女儿?夜不归宿?你干什么去了?”
苏良才愤怒的对着苏沫瑶问道。苏沫瑶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狠狠的瞪着眼前这个看起来很是儒雅的男人,她苏沫瑶是个有仇必报的人,今天这三个嘴巴她记住了,他日,必将如数奉还。“你还敢瞪我?来人,请家法!”
苏良才见苏沫瑶不仅不说话,还恶狠狠的瞪着他,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对着身边的下人喊道。“哎哟,这是怎么话说的呢?老爷,有话好好说,大小姐长大了,是大姑娘了,可是打不得的!”
慕代梅听到苏良才的话,嘴角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嘴上说着劝和的话,暗中却是暗示下人快点去取家法来。苏沫瑶皱了皱眉头,看来她还是太高估了原主跟亲爹的关系了,这个苏良才可不仅仅是不喜欢原主那么简单,看这情况,分明已经到了厌恶的地步了。“老爷,家法来了!”
丞相府的下人都知道慕代梅马上就要成为丞相夫人了,所以人人都是以她马首是瞻,这么好的拍马屁的机会,他们当然是不会放过的,所以家法拿来的很快。苏沫瑶抬眸,所谓的家法,便是一根两指粗的藤条,这藤条上都是倒刺,想也知道打在身上会是什么效果。苏良才一把扯过藤条,看着苏沫瑶:“说,昨天晚上你到底做什么去了?!”
“我被人推到悬崖下面去了!”
苏沫瑶服软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她可不想又死一次!“被人推到悬崖下面去了?苏沫瑶你以为你是谁?谁会跟你结仇?还费劲谋害你?”
苏良才冷笑一声,明显不相信苏沫瑶的话。苏浅月原本听到苏沫瑶的话,还有些心虚,生怕苏沫瑶将实情说出来,若是她爹知道她这般恶毒,竟然连亲姐姐都要谋害,恐怕以后也不会喜欢她了。“爹,您就这般不信任我吗?连事情问都不问,也不调查,就要否定我的话吗?”
苏沫瑶却是突然抬眸看着苏良才冷声问道。这一刻,苏沫瑶的目光中,有悲戚,有无奈,有失望,有愤怒,看的苏良才倒是心中一突。“大小姐啊,您若是晚上去会情郎便如实说吧,是哪家的公子,只要门当户对,老爷不会不同意的,何必编出这般蹩脚的理由呢?您若是真的掉落悬崖了,那您是怎么上来的呢?”
慕代梅看到苏良才似乎是准备相信苏沫瑶了,忙上前对着苏沫瑶说道。“不错,你又不会武功,你真掉下悬崖了,你是怎么上来的?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出去做了那下作的事情,回来还要骗我,今天我是非要打死你不可!”
苏良才原本已经有些相信苏沫瑶了,但是此刻听到慕代梅的话,顿时又火冒三丈起来。其实苏良才是有几分相信苏沫瑶的,毕竟苏沫瑶这一身狼狈,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情郎去了的,但是现在他还要借着慕代梅的娘家继续升官发财呢,那么就只能委屈死了亲娘的苏沫瑶了。“呵!”
苏沫瑶冷笑了一声,真是懒得再解释了,若是人家想要打她,那便是怎么都能找到打她的理由了。“主人,那藤条有点厉害啊,你这小身板未必扛得住啊?”
掌上明猪的声音在苏沫瑶的脑海中响起。“扛不住也要扛啊,这也没地方可以让我跑啊,你就好好躲起来吧,免得有人将你抓住,等下你就成盘中餐了!”
苏沫瑶用意念没好气的对着掌上明猪说道。“唉,你要不要麻醉剂啊?这样好歹等会儿比较不疼啊!”
掌上明猪叹了口气,对着苏沫瑶继续说道。“你是白痴吗?麻醉剂也能随便用的吗?你能不能消停一会儿?”
苏沫瑶简直无语了,麻醉剂怎么可以随便用呢,关键是用了之后也不必避免受伤啊。“老爷,这家法对大小姐来说未免太严重了一些,不如就让大小姐在嗣堂中面壁思过吧!”
慕代梅“好心”的对苏良才劝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