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读书,无妨。”
宋祖鹤点了点头,伸手一指屋外:“先生,下课了!我想去茅厕。”
郭谦元茫然的点了点头,轻轻一挥戒尺:“去吧!”
宋祖鹤小心翼翼的绕开戒尺,慢慢悠悠的出了门。就这么过去了?小屁孩们傻了。背不出书不是该挨打嘛。上着课睡觉也该揍啊!怎么没打呢?这个世界肿么了,郭夫子怎么这么好脾气了?直到宋祖鹤出了门,小屁孩们才想起来下课了,可以出去玩了。冲着还站在那里发呆的郭谦元鞠了个躬,一窝蜂的冲了出去。郭谦元没有动。一直站在那里反复咀嚼着宋祖鹤背出来的那些东西。三字经倒是知道,其他的出自哪部典籍呢?难道那个傻子,比我还博学!不会千字经,是不屑于背,还是故意显摆本事啊?莫非,是气我给他安排的靠后了?怪不得人家不争不辩呢,合着是肚子里真有东西啊!琢磨了好一会,严肃的点了下头:“这事得跟岑大人说说。”
垂下举着戒尺的手,甩了甩业已发酸的胳膊,把手一背,低溜着脑袋背着手向外走去。“宋祖鹤,你果然在这。”
宋祖鹤被李恪领着一帮小屁孩堵在了茅厕里。李恪不服。真不服。拼身份,自己是汉王;拼老爸,自己的爹是当朝太子;拼老妈,自己的娘是前朝公主。自己可是叼着金钥匙出来的。凭什么我背错了打手心,我上课睡觉告家长,你却没事呢?你家比我家还横?不行我得问清楚。宋祖鹤刚想撒尿,被李恪一嗓子给憋了回去,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可再不乐意,他也不敢把李恪怎么着。虽然人家不是嫡子,可目下却是李二最得宠的儿子。最可怕的是,为了彰显新朝的气度,朝堂上还收揽了一批隋朝的亡国之臣。这帮人的眼珠子,可都在李恪身上呢,就盼这厮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将来好照顾照顾他们这些姥姥家的人。苦着脸收起宝贝,躬身行了个礼:“汉王好!”
“少来这套!”
李恪操着稚嫩的童音把手一摆。举手投足间尽显皇家气势:“说,你和郭先生有什么关系?”
宋祖鹤反应本来就慢,李恪问的问题又突兀的很,一下子愣在了那里。宋家和郭家有关系?我怎么不知道啊?爹妈没说过,脑子里找找。这本没这方面的记录,那本也没有……这是咋回事?有关系为啥把我放在角落里?好吧我承认我很乐意,可我爹明显不乐意啊!这是有关系吗?要说没关系,李恪为毛这么问啊?李恪见他沉吟不语,还道是被自己说着了,把眼一瞪:“怎么,不敢说?”
宋祖鹤听李恪语气不善,往李恪身后一看,一帮小屁孩捋胳膊卷袖子。瞧那架势,只要李恪一声令下,他们立马就会群起而攻之。瞅瞅他们的个头,倒是真不怕和他们打。可上学第一天就打架,貌似不大好哈。更何况,揍的还是汉王和一帮小公爷组成的犯罪团伙。真打了,有理你也说不清啊!瞄了一眼墙头,一道灵光在脑海中闪过:“如果我说先生是我的手下败将,你们会相信吗?”
“胡说!”
李恪怒了。丫丫的跟你谈是看得起你,真揍你你有脾气啊!跟我在这胡扯。脸蛋涨的通红,小眼瞪得溜圆:“你连千字文都背不出来,个头还没郭先生一半高,你手下败将?比什么他能输给你啊?真当我是三岁的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