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层,是秦捍风的专属楼层,这一层楼,都是他的地盘。5200是秦捍风的卧室。5201是他办公的地方。此时,助理阿杜神色紧张,出去5201的时候,还擦了擦额头的汗。……苏嫣然去了龙城人力资源中心,她要找一个能赚点小钱的兼职,起码够她和妈妈、哥哥一个月的饭钱。不过,找了一天,也没找到合适的。结果,之前体力还没完全恢复,又在外面吹了一天风,所以回到家就开始头疼。拉开抽屉,里面有半板感冒灵,旁边还有一盒中成药。咦,她什么时候买中成药了?她拿起药盒看了看,上面的标的已经模糊,看不清字样。或许是妈妈放下的吧,她想了想,只能是这个原因。既然这样,也就没什么危险,于是直接倒水喝了。之后,睡得特别香。再醒来时,苏嫣然是在床上,还穿着她睡觉时候的短袖宽松纯白色睡裙。努力坐起身,头有些眩晕,眼前光线不是很足,但她很确定这不是自己的房间。顿时,她冒出一身冷汗,掀开被子就要逃。“去哪啊?”
落地窗前,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那里,没有转身,就那样背对着苏嫣然,森冷的问。苏嫣然猛地看向落地窗,那声音,那背影。她壮着胆子问:“应该是我问你,你是谁?”
忽然,房间所有的灯一下子亮起来。下一秒,男人转身,到苏嫣然面前,一把攫住那好看的下巴,逼她看向自己:“你勾引我,上我床,拿走我的金凰玉佩,现在却问我是谁?”
“啊!”
苏嫣然看到男人竟然真的是前几晚陪的那个禽兽时,差一点坐到地上:“怎么又是你,交易不是已经完成了么?”
“交易?”
秦捍风眸眼轻眯,锋芒森森的凌迟着苏嫣然:“你到底受雇于谁?为什么来和我做交易?说出来,不然……”秦捍风威胁的手慢慢从苏嫣然的下巴挪到她纤细的脖子上。“咳咳……”苏嫣然痛苦地咳嗽起来。“是……是我爸让我找你的,他说你们在谈生意,我陪你上床后,他就能接到几亿的大单。”
“你父亲是谁?”
秦捍风松开手,将她扔到了一旁的沙发上。“苏昭明,恒正集团。”
苏嫣然说着低下头。秦捍风眼底闪过狐疑:“恒正?龙都的一个小公司,跟我没任何合作,你在胡编乱造吧?”
“我没骗你,我爸跟我说的很清楚,让我去亚太大厦五十二层的5200号房间。”
苏嫣然胆战心惊地解释着。秦捍风眉头蹙起:“亚太大厦?”
苏嫣然点点头。“可这是环球大厦,五十二层,5200号房间。”
“啊?环球?”
苏嫣然完全傻掉了。“亚太和环球是原计划中的双子楼,只不过后者是去年年底刚刚建成,跟亚太大厦只有一街之隔,许多人会搞混。”
秦捍风好心提醒。苏嫣然一听秦捍风这话,再也站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面如死灰。那晚,自己喝了大半瓶威士忌,头晕目眩。如果司机再分不清环球还是亚太……苏嫣然双手紧紧抓着睡衣的下摆,想起那屈辱的一夜竟然不是给了爸爸的客户,脑子就一片空白。秦捍风看着苏嫣然的眼睛,心里莫名一阵愤怒,“怎么?后悔献错身,后悔那一夜白睡,睡的不是你爸的客户?”
后悔么?苏嫣然倒真说不清,她只苦笑一声:“被你还是被别人睡,对我没有什么区别。”
秦捍风浓深的眸眼微不可察地眯了一下,确实,这一切对她没什么区别。但是,对他区别可就大了。“对不起。”
苏嫣然被男人折腾了一晚上,反过头来还要向他道歉,她也是生无可恋:“既然事情已经搞清楚,那我可以走了么。”
然而,秦捍却再一次抬高苏嫣然的下巴,看着她极力要闪躲,另一只胳膊便狠狠揽住她的腰,炙热的身体猛地往前一顶,眼底带着一丝冷笑:“你睡了我,还拿走了我的金凰玉佩,以为是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就完了?”
对,自己拿走了他的金凰玉佩。一个高高在上贵胄王者一样的的男人,却戴着一块很普通的玉佩,那想来,这金凰玉佩对他有不一般的意义。“对不起,我一定会将金凰玉佩找回来还给你的。”
苏嫣然嘴唇哆嗦着小声承诺。希望金凰玉佩还回来后,这个乌龙事件就彻底结束。“我的耐心不多,那金凰玉佩对我很重要。所以,三天之后,你要在这儿将金凰玉佩还给我。”
秦捍风说着话,松开了苏嫣然。女人乖巧了,听话了,他便没有理由束缚。只是莫名的,柔软忽的不在,心头倒有些不舍。苏嫣然获得自由后,先后退两步和秦捍风保持距离,然后郑重的点头:“三天后,我一定将金凰玉佩拿回来还给你,现在我能走了么?”
秦捍风双手环胸,一双冷眼看向窗外:“随你。”
从环球大厦回来,尽管此时心头千思万绪,但苏嫣然却没有时间去理清这些纷扰,因为她上班的时间到了。酒店行业,日夜颠倒是家常便饭。近来,杂七杂八的事真的把她的行程填满了。陪男人,上班,找兼职,照顾妈妈和哥哥,她没有一点属于自己的空闲。上完这个班,她还要跟那个只见了两次面的男人去领证,生活毫无意义可言。最残酷的是,明明知道那是无意义的,可她还是要咬着牙走下去。头疼的很厉害,苏嫣然没有胃口吃饭,却要上楼去看看哥哥。苏森然还在睡觉,睡得很沉,手里拿着一个自行车模型。成为自行车赛车手是他的梦想,但是后来他瘫了双腿。苏嫣然轻轻亲一下哥哥的脑门,然后离开。“妈,我上班去了,你别生气,也别跟那个人渣一般见识。”
苏嫣然在门口一边穿鞋一边喊一句。“我不生气……你路上注意安全。”
苏嫣然母亲的话从卧室里传出来,话说地极为压抑,以至于有些小心翼翼。这一刻,她是恨自己的,她恨自己如此软弱。一个做母亲的,连儿女都无法保护,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活着,真没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