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们一点没耽误时间,那几个同学车也开的很快,可是我们到医院还是晚了,医生已经宣布了姚枫去世的消息。薛燕拉着我,在那些同学的陪伴下,看了姚枫的尸体,和我看的镜子里面一样,脸色成青紫色,鼻子、眼睛和嘴巴都有血水淌出开。医院已经通知了警察,在我们赶到时,警察也赶了过来。因为姚枫蹊跷的喝农药死亡的事,警察有怀疑,觉得不太可能是自杀,所以有来参加同学聚会的人都有嫌疑,被要求鉴定结果不出来前,暂时不许离开N市。因为这个原因,我也只得留在这里,但我在这里没有住处,因此只能和薛燕住在了一起。因为心里烦躁,薛燕心情也有些低落,没有像以前出去疯,所以我们几天都待在家中,而且晚上也都是睡在一起,这几天我睡的也都算是安稳,那个怪梦也没有再继续缠绕我。这让我都忘了那事,只当姚枫的事是个意外了。三天后,警察的鉴定结果终于出来了,姚枫是自杀,他们查出姚枫的农药是自己从外面买来,提前准备好的,也就是说姚枫在来这里之前,就有了自杀的心里。结果出来,其他同学都松了一口气,离开了这里,只有和我薛燕两人依然有怀疑,因为姚枫性格一向开朗,而且家境富裕,又没什么牵挂拖累,怎么会自杀呢。还有,这次的同学聚会也是他提议组织的,一个想要自杀的人,怎么可能会做这些,再说他当初去接我,也没见他语气和行为有什么不对劲的。“姚枫肯定是给人害死的,他又没什么事过不去,不可能想不开。”
薛燕低着头,声音有些忧伤,都几天过去了,薛燕也没从那件事里面走出来。薛燕以前喜欢过姚枫,虽然姚枫不喜欢她,不过估计她并没完全放下,所以对姚枫的去世,她显得比别人难过。“米柔,你说会不会是姚枫在酒店遇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我以前听说那家酒店很邪门儿的。”
薛燕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把拉住我,激动的说道。我不明白她怎么会突然冒出那种想法,我记得薛燕没这么迷信的,不过听着她的话,我也突然想到了什么,是来参加同学聚会刚来时做的那个梦,不会放过他的,那个说的‘他’,会不会是姚枫呢。虽然我很不愿意信鬼神,但是最近的梦太奇怪了,而且姚枫的事也太过蹊跷。我虽然也有了怀疑,但是对着薛燕,我不能说,一来,我不敢肯定她会不会相信我,二来,她现在这样,我要这么说,她不是会更加激动吗。“薛燕,你别瞎想吓唬我,怎么可能呢,姚枫又没做什么害人的事,怎么可能惹到那种东西?”
我心里也害怕,但是想不出更好的话安慰薛燕,只能这么说了。“米柔,姚枫那天和你在一起的时间最多,你见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了吗?”
薛燕突然拉着我的手,对我问道。“奇怪的地方,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呀。”
看薛燕有点激动,我又没法告诉她姚枫那晚对我不轨的举动,只得找话安慰她。“米柔,你一定要仔细想,不要漏过什么细节。”
薛燕不死心,还拉着我要我想的仔细一点,我是实在被她逼的没办法,也不知道要不要把我这段时间遇到的事对她说了,薛燕见我不说话,以为我想到了什么关键的事,立马又拉着我追问起来。“米柔,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快说,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是姚枫,还是酒店,对了,你说你在酒店换衣服时看到了姚枫,他对你说什么了,有没有告诉你,是谁害死他的?”
薛燕越来越激动,竟然相信那种无稽之谈,就算是我当时不是幻觉,真是见到了姚枫的鬼魂,可是大白天的,而且我刚看到,薛燕就进来了,他哪能说什么,所以我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没能给她想要的回答。看到我摇头,薛燕很失望,静静坐着一言不发,就这样,我们两人就坐在沙发上呆呆的一整天,谁也没心思烧饭。直到很晚,我才叫了外卖,薛燕说没胃口吃,便睡觉了,我心里也不好受,所以也没怎么吃,便跟着薛燕后面到了门口,但薛燕好像生气了还是什么,竟然刚进房间就将门上了锁。我本来想敲门问她,和她解释一下的,可是手抬起了,却没有敲门,决定还是让她自己冷静一下。现在已经很晚,虽然是市中心,出去很容易找宾馆,但这大晚上的,我也没这个胆子出去,而且薛燕现在很激动,我要离开,也有些不放心,想了想,决定就着她家沙发将就一晚了,明天再做打算,至于那别墅,我现在是再也不敢回去了。我刚刚靠在沙发上,睡意就来了,可是眼睛刚一合上,又开始做梦了,还是那个梦,那个人,西装革履,一身正装。要不是这样总出现在梦里,那个人就这样看着,还真是有几分迷人的帅气,不过这会儿我见到他却只有恐惧。“老婆,事情都过去了,你怎么还不回去呢?”
他倒是似乎没注意到我的恐惧,还带着微笑,坐到我旁边,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脸,动作温柔,声音也柔和的问起了我,不过这话里,却有几分对我留在这里的事不满意的意思。本来那栋别墅我都不敢回去了,这样将就的睡在薛燕客厅的沙发上,我以为是不会有什么的,只是想好过了今天,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没想到这梦还是会缠上我。“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缠上我?”
心里有无限的恐惧,但还是将我的不解和疑惑问了出来。“你是我老婆,我们约好不见不散的。”
他拉着我的手,依然是微微的笑着对我说道。“别骗我了,我连男朋友都没有,怎么可能有老公,怎么会有什么不见不散的约定?”
我很生气,过度的生气让我忘了恐惧,用力挣开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