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遇到这种麻烦。忽然,他看向周聿瑾,“有没有找找别的法子,比如民间土方,或者找人给你算算命。”
这种情况他也遇到过。“正在寻找中,宋大夫有推荐的嘛?”
周聿瑾表现得很急切。毕竟是自己的腿。他一副不在乎的模样,人家就会觉得不正常。前期铺垫很久,宋詹偷偷递给沈倩倩一个眼神,她立马接收到,“聿瑾,我这里有认识的,推进你去看看。”
周聿瑾点点头。而宋詹又说,“有时候换个环境,或者法子,就会改变现在处境,你的腿没啥毛病,想来是之前惊吓导致心里障碍,一时间难以站起来。”
周聿瑾隐约挺激动,但他假模假样压下来,“宋大夫,你说的是真的吗?”
这里都是相互演戏的人。宋詹点头,“是真的。”
而隔壁屋子。身穿黑色道袍的男人,正会在偌大的地上,手拿黄色菊花,唇角路露出一抹笑。看完病后的几人出了门。沈倩倩继续游说,“聿瑾,宋大夫都这样说了,咱们只能找找旁门左道了。”
周聿瑾假装面色灰败,“也只能这样了。”
他提不起精神头,又用手捶着膝盖。一捶捶下去,竟然真没痛意。他的表情作不了假。沈倩倩更是心疼,看向旁边的顾时微,就像个木头桩子似的,存在心里的怒火就此找到油由头,“顾时微,你没看见聿瑾特别痛苦,不上前安慰他也就算了,傻愣着干什么呀?”
顾时微正在思考那间诊所的布局。同时,她隐约嗅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正打算弄个隐形符一探究竟。不想,沈倩倩以此为借口,竟然呵斥自己,她回神,“倩倩姐,你从哪里看出我不安慰周聿瑾的?他的腿站不起来,我这个当妻子的自然也难过,可难过有用吗?”
沈倩倩见她跟自己呛声,“顾时微,你是不是在道观生活太久,把人类悲欢都丢了,我提醒一句有错吗?你冲我吼什么。”
周聿瑾见她们吵起来。登时,出声呵斥,“够了。”
他黑沉着脸,“回家。”
他丢下这句话,让阿岁推着轮椅往车边走去。被呵斥,沈倩倩满脸惊诧,顾时微神情凝重。她什么话也没说,抬脚跟上去。“聿瑾,你别太伤心,我会帮你找人的。”
沈倩倩小跑两步,挡在轮椅前。“沈副总,你的好意我记下了。”
周聿瑾面色不好看,“我现在只想回家。”
这才是一个再次确定自己腿站不起来的人,该有的反应。强颜欢笑都不想做。沈倩倩看着那张俊脸,满溢着悲伤,她的心都要碎了。只能忍泪道,“你先回去歇着,我赶紧帮忙找人。”
周聿瑾嗯了声,让阿岁送他上车。沈倩倩离开前,狠狠瞪了顾时微一眼,“顾时微,你做为聿瑾的妻子,还希望你上点心,虽然你是替你姐姐嫁进周家的,内心不满我能理解,但你享受着周太太的荣光,就该承受荣光带来的悲痛。”
顾时微眸色微动,“不劳烦倩倩姐提醒。”
话音落,她弯腰上了车。汽车驶离,顾时微趴在车窗上,一直盯着那间诊所。挡风板升起。将汽车的前后座隔开。刚刚黑着脸的周聿瑾从身后凑来,面颊贴着顾时微的脸,“看什么呢?”
耳边多了个人,呼吸都是热的。“我在看这家诊所,它很怪。”
“怎么个怪法?”
周聿瑾好似只是很好奇,并没有过多反应。“它的内部结构装潢偏倭风,而且刚才在诊断的时候,我嗅到了熟悉的气味,藏在沈倩倩背后的那人也在。”
顾时微神色认真。九菊一派源于华国,从隋唐起就有倭国派遣唐使来访,他们偷偷学习华国东西,然后加以利用。他们专修邪教,用毒养菊花,同时,操控尸体,善用傀儡。这个门派修行者以女子居多,但今天在这家诊所嗅到的气味明明是男人。周聿瑾不涉足这一行,心头没有多大触动,但他找到了关键东西,“你说幕后之人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