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之前那个报酬。”
周聿闵又敲着字，“不过这一次一天时间太长，只给你半天时间，价钱再给你翻一番。”
“成交。”
电话那头的男人快速回了句。陈翠微看着自己的儿子手脚灵活地忙碌。着急的一颗心，好受了一点儿。“我能不能帮你做点什么？”
陈翠微跟自己的大哥关系很要好。自从她离婚之后，这些年的花销，儿子的教育，都是大哥给的。找不到她大哥。真的会发疯。“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去医院病房里守着，再确定一下老太太是真的昏迷还是假的昏迷。”
周聿闵不太相信，老太太会争到昏厥。顾时微是个摆设吗？即便顾时微不行，医院那么多的仪器，那么多的医生，难道看不好一个人？“行。”
陈翠微这一会儿没有说别的，乖乖照做。而陈建华此时在一个仓库醒来。四周黑乎乎，又安静地渗人。他慢慢睁眼，发现他根本看不清楚。只能又一次闭上眼睛，用耳朵听四周。可惜让他失望了，连个风声也没有。他慢慢地意识到自己可能被人绑架了。他尝试着想要张口。忽然，发现自己的嘴巴用黑胶带缠着。胶带缠了不止一层。可能是防止他开口。而坐在监控室里的两个人换了姿势。其中一个喝着酒，欣赏镜头里，陈建华的模样。“他很淡定，说明心理素质很强。”
年轻的男人满头黄发，看上去就不像个好人。“这还用说吗？能把自己的外甥培养成心狠手辣的，心理素质一般人比不了。”
而旁边的那个人看上去又严肃又帅气。大家也认识他。他就是沈亭岸。为什么会请陈建华来这个地方，主要是周聿瑾不想耽搁了。时间紧迫。他们需要立马找到内鬼。其实内鬼已经有了人选，但没有充足的证据。“那咱们就一直跟他这么耗？”
黄毛很是好奇。虽然他也喜欢熬鹰，但现在时间太紧张。短时间内这个法子不好使。“先跟他就这么隔着屏幕过一晚，后半夜一两点的时候，你就通过监控室的喇叭，给他讲一讲，他这些年做的事儿，再配上一点儿惊悚的音乐。”
沈亭岸想得招不算新，但有用就行。“这个主意好，我就喜欢惊悚又刺激的玩意儿。”
黄毛更加跃跃欲试。“悠着点，别把他的心脏给吓坏了。”
沈亭岸默许了他的激动。“放心吧，哥，我不会坏的事儿的。”
黄毛拍着胸脯保证。沈亭岸用内线跟周聿瑾联系。两个人的联系方式，快赶上当卧底传递消息了。“人已经被我请到了安全的地方，只不过他这人不好弄呀。”
沈亭岸不是打电话，而是发消息。“我知道你整治人的法子多着呢，你悠着点儿就行，别的我不操心，记得把找来的证据摆在他的面前，他干的坏事儿，一桩桩一件一件说给他听，他的心理素质再好，也有害怕的时候。”
周聿瑾也在打字。“这个我已经想到了，打算在后半夜一两点的时候用。”
沈亭岸继续敲字。“行，有什么好的结果到时告诉我，其他时间你自行做决定。”
周聿瑾不敢太大意。“好，明天早上给你消息。”
沈亭岸也不再啰嗦。两个人结束聊天后。周聿瑾去了重症监护室。他老爸终于醒了。当他醒来的瞬间，整个人都是懵的。“我……我在哪儿？”
“爸，你坠楼的事儿你记得吗？”
周聿瑾穿着防护服。不敢耽搁太长的时间。“坠楼了吗？”
周衍淮浑身都是浮肿的。。经历了一场生死劫难。再帅气的人也好，看不到哪里去。“是的，你当时坠楼，然后被送到重症监护室救治，又吐了几盆黑，好在你活了。”
周聿瑾这下是真的放了心。自家老爸醒了。他奶奶也是装晕。“原来我竟真的坠楼了，你吓坏了吧？”
周衍淮感觉浑身都疼，但他忍住了。“还好，只要你没事儿就行。”
周聿瑾摇了摇头。他都这么大的人了，当着老爸的面哭也不太好。尤其是自家老爸死里逃生，两父子抱头痛哭，会耗费许多的气力。“那你奶奶呢？是不是听到我这楼的消息吓坏了？”
周衍淮醒来后聊了两句，连忙又想起了自己的老母亲。都几十岁的老人了，听到这样的事情，能不难受？“奶奶没什么事儿，就是自己心里有过不去的坎，等她想通了，有些事情就很简单。”
周聿瑾话里有话。“你是说你奶奶和微微的事儿吧？”
周衍淮叹口气。不过，医生很快就来了，“病人刚刚醒，气力方面不太好，不要跟他聊得太久，有什么事情等转到普通病房再说。”
“好”周聿瑾很乖巧。“爸，你先好好歇着，我去处理一些事情，等差不多的时候，咱们家就又能恢复到之前了。”
周聿瑾不敢多待。“做什么事情悠着点。”
周衍淮能说的只有这个。周聿瑾不辩驳也不回答。当天晚上。黄毛满脸兴奋的开始了自己的表演。他配上了聊斋的音乐。把自己的声调弄得怪腔怪调。“陈建华，你还记得我吗？”
又饿又渴的陈建华，差点要睡过去了。忽然头顶传来了阴森恐怖的配音。再加上辨不出是男是女的声音。那一瞬间他像喝了一壶醋，从头酸到天灵盖，整个人都清醒了。他仰头看向四周。这里面还是黑乎乎。连一点光都没有。“不要找啦，我就在你的头顶，咱们聊一聊？”
怪腔怪调，说这话又笑了两声。陈建华恨不得骂你有病呀。到嘴边儿他又变成了，“你为什么把我带到这儿来？”
黄毛从监控里能够看清楚他此时的表情。无非就是在装淡定。“我觉得好玩儿呀，你听到这个理由之后是不是想打人呀？”
黄毛的语调太欠揍了。听的对方真的想揍他。“既然知道我会揍你，那能不能正常点？”
陈建华无语极了。对着黑空翻了个白眼。“别以为你翻白眼我看不见，老子跟你说，一会儿我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钥匙说错一个字，我就让你知道说错字的代价。”
黄毛怪腔怪调变成了冰冷。“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黄建华虽然身陷囹圄，却依旧维持自己的娇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