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家姓洛的权贵。他走到桌案前拿起笔,对准那一行,毫不犹豫地一笔划了下去!一旁地孙掌事看得目瞪口呆,岳陵川却犹嫌不够,想了想,又蘸了许多墨,在那一页上划了几下,像是有谁不小心将墨迹弄了上去,看不清字样。岳陵川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合上册子交还给孙掌事,“暂时不要声张,有人问起来该怎么说,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孙掌事苦哈哈地接过册子,这位爷是把他当成擦屁股的人使唤了。可他也没有说不的权利,若是日后被发现,人家世子爷可不会有什么事,到头来受罚丢饭碗的还是自己。两件事情都办完,岳陵川将先前的银子丢给孙掌事,便大步离开了屋子。这鬼地方,他是一刻也不想多待!孙掌事看着手中沉甸甸的银子,脸上愁苦的神色才有所缓和。他小心翼翼地捧着,拿衣袖蹭了蹭上面的灰尘,一脸宝贝地将它收进了腰带里。——————————悦香楼。洛云宴刚到门口,接待的花娘便认出了她。“洛小姐来了,快请进,不知今日想要哪位郎君作陪?”
洛云宴却没有找男人的打算,而是对那位花娘微微一笑,“红姑,可否借一步说话?”
她对这位花娘也不陌生,红姑,悦香楼门口专为揽客的老鸨。红姑怔愣了一下,找她干嘛?她还要忙着招待生意呢。“这……”洛云宴的手上翻出一锭银子。“当然可以,不知小姐想去哪里说话。”
红姑亲切地挽上洛云宴的胳膊往楼里走,还不忘回头嘱咐,“小梅,帮我看一下。”
洛云宴身体僵硬了一下,又很快恢复如初。她不喜欢别人靠得太近,但也没有推开红姑的手。“就这里吧。”
洛云宴带着红姑来到一处较为偏僻的席子上坐下,示意妙音和灵雀在一旁候着,“也没什么,就是想请教红姑一些事情。”
听她这么说,红姑已然明朗她的来意。这位洛大小姐曾连续五日在她们悦香楼守着,究竟是为了什么,她多少也听了些风声。“您太客气了,有事情直接开口就是。”
虽然嘴上这么说,红姑心里还在不断计较。掌柜曾叮嘱过,有关闲云公子的事情,对外是万万不能透露半分的,那该说些什么不痛不痒的消息,才能打发走这个一片痴心的主儿?然而,洛云宴接下的问题,却是出乎了她的意料。“听说,肖琪昨天来悦香楼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