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来给大叔送饭的?果然,又看商战寒,大叔那天宁可相信沐清雅也不信她,必定是跟她有什么,林安暖的心好像一瞬被刺痛到。“大叔,你没什么事还是放我和温言走吧,”林安暖心有点死了,“你知道的,我们不过一场合作关系,并且合作还剩一个月就要到期了,我想我跟谁在一起,和谁一起外出都跟你没有半点关系吧。”
“林安暖,”商战寒这会儿抬高了声音,“你别忘了,合约到期之前你还是我商战寒的夫人,”指着她控诉指责似的说,“你这是要红杏出墙?”
红杏出墙?他竟然把这样的词汇用在她身上?“随你怎么想,我和温言清清白白,我不需要向你解释,请你立刻马上放我和温言离开。”
“那倘若,”商战寒索性咬重了字音,“我不放呢?”
“你,”林安暖被气得都没话说了,“你怎么可以这样,我现在是你夫人不错但我不是你的傀儡!而且我们只是名义上的!”
眼见小姑娘越发张牙舞爪牙尖嘴利,商战寒索性上前一把捏起她的下巴抬高,绷紧双唇。“舅舅!”
眼看着温言急了,一个箭步上前。“嗯?”
商战寒不屑地转头看她,“温言这是,要掺和你舅舅我的家事?”
少年血气方刚,但和商战寒对峙,和男人的冷静沉稳相比,气场定然是差了一大截子。“舅舅,既然如此我不妨告诉您,”温言也不甘示弱,就看着他振振有词说,“我-”转头看林安暖。“不行温言!”
林安暖双瞳一瞪猛然意识到他要说什么,“别说了温言,你闭嘴,不可以说-”“我喜欢暖暖……”刷,终究他这句话还是说出来。肉眼可见商战寒脸色一变,男人的下颌正在愈发收紧,看死人一样看着温言,双眸空洞无温。一旁的路远也跟着吃惊出来,抬眸惶恐地看向商战寒。沐清雅在一边兀自勾起唇角。好你个林安暖,朝三暮四红杏出墙,看战寒这下如何还能容忍你!“不,这不是真的,温言你-”林安暖还在挣扎。“我知道舅舅您和暖暖不过是一场合作,想必您对舅妈也并没有真心,”他越说一句商战寒的脸色越是收紧难看,“正好暖暖对你也无意,既然如此何苦勉强,我和暖暖是真心互相倾慕的-”“不,不是,”林安暖真是要疯了急死了,“唔,不是,”奈何她的下巴这会儿被商战寒捂住话都说不出来。“现在你和暖暖的燃眉之急已解,何苦不成全了我们?我继续跟舅舅说吧,”温言倒是越说越无所谓了,“我和暖暖从小就认识我找了她很多年,她就是我从小就心仪的女孩儿,我现在终于找到她不可能在放开她!”
“啊!”
男人手上力道猛地加大林安暖只觉得下颌骨都要被人捏碎,“救命,救命啊,大叔!”
“暖暖!”
温言看着也着急,“舅舅!请你放开暖暖!”
然而这会儿的商战寒,听了刚刚温言那些话面色早已经恐怖如同来自地狱恶鬼,额头青筋皱起浑身散发着暴戾,深吸一口气,“来人,”他低吼着说话声音阴狠,“温言少爷大逆不道神志不清,立刻马上拉回去,由他母亲亲自管教!”
“是!”
“不,舅舅您不能这样,”温言不愿意了,一下下挣脱,和路远对抗,“您不能这样,请您放开暖暖,你放过暖暖舅舅!”
“温言少爷别再说,我们走吧!”
路远也不是开玩笑直接叫上两个保镖强势将他掳走。这样做,也是为了阻止一会儿惨剧发生,BOSS的脾气那是不容挑战的。“暖暖,暖暖你等我,我还会回来的,暖暖……”少年满心不甘,不停挣扎但最终还是被抓走,声音渐行渐远。旁边所以员工都看着这一幕,看着温言被拖走,现场情况那叫一个惨烈。“啧啧,敢跟BOSS抢女人那不是作死吗?”
“BOSS就算再怎么不喜欢林安暖那也是BOSS夫人啊,BOSS这样英明果决的人怎么能容忍自己夫人和别人勾搭?”
“就是,即便是BOSS的外甥也难逃一劫。”
“笑话,BOSS那可是出了名的六亲不认好不好?”
只有角落处的孟羽卿,全程听着这些薄唇勾起讥诮弧度。“唔,唔噗,”办公室,林安暖一个劲儿挣扎可算是甩开了商战寒的手,“大叔,你太过分了!”
她真生气了,“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对我的朋友?你凭什么-”“就凭我是你丈夫!”
平地惊雷的嗓音,吼得林安暖一愣一愣,带着不容冒犯的威严。呵呵丈夫,既然是她丈夫对她有最基本的信任吗?有最基本的维护和关照吗?没有统统都没有!这不过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单纯合作关系!“你,简直,”林安暖发狠地咬出几个字音,“不可理喻!”
甚至不想再跟他多说一句。商战寒看陌生人一样看着她,她这样憎恨他,以至于要用这样讨厌极了的眼神看他,对他果然没有一丝丝的情义是吗?商战寒的心,在抽痛。双方都沉静下来没有说话,却没有一个人甘愿示弱,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毫不退让,情形变得僵持尴尬。“哎这都什么事啊,”恰当时机沐清雅再出来拱火,“我原也是想着在湖边看着暖暖和温言两个,想着跟战寒说说让他们两个过来一起坐坐聊聊天啥的,怎么就闹成这个样子了?”
她一副做作又内疚的模样,“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早知道我何苦跟战寒说在湖边看到暖暖和温言,我不如-”林安暖陡然转过头来,意识到什么。“沐清雅,是你!”
好啊,原来是她啊,林安暖抬眸,一瞬恨得咬牙,“我就说我和温言在湖边好端端怎么会发现,原来是你,是你告状啊,沐清雅你几次三番跟我作对,我今天跟你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