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迟景充满磁性的嗓音自带诱惑,那带着侵略性的视线一寸一寸的扫过桐卿的全身,蛊的她晕头转向,不知所措。见她听得不认真,傅迟景恨恨地舔了舔后槽牙。“说话。”
他又捏了捏她。桐卿仰起头,可怜兮兮的点了点头。“听……听见了。”
“我说什么了?”
“你说……”桐卿脑袋急急的运转了起来,在他怀里战栗着回答,“你是我老公,以后……我可以依赖你。”
说完,桐卿耳朵通红地想躲,偏偏又被制得死死的。傅迟景唇角上扬,这才满意的应了一声:“乖。”
那模样,跟在夸奖宠物一样。桐卿捏了捏沁出汗的掌心,懵懵地说:“那你能放开我了吗?”
傅迟景松开了动作,重新恢复了一派绅士持重的表情,厚着脸皮说:“方才着急了,怕你不肯跟我好好说话,所以才抱了你,你不介意吧?”
不知怎么的,桐卿脑海里闪过一个网上那些红极一时的茶言茶语。傅迟景正温和的看着她。桐卿连忙甩了甩脑袋,暗暗地想,傅迟景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不介意。”
她为自己对傅迟景失礼的猜想心虚不已,“就是担心我太重了,压的你腿疼,会不舒服。”
“不会,我的腿没有知觉。”
而且她很轻,即便他坐着,一只手也能拎得动。桐卿松了口气,然后看了看他腿上盖着的毯子,迟疑道:“你的腿,是因为火灾吗?”
之前她一直不敢问,是因为怕他听了会不高兴,但看他方才的反应,似乎并不是很介意这件事。傅迟景神色如常:“不是。”
“不是?”
桐卿诧异,“那怎么会……”“嗯。”
傅迟景点了点头,“火灾那天,我被人下了毒,全身没了知觉。”
他几乎从未和人说起过这件事,就连傅老爷子也没有。知道内情的,就只有寸步不离他的宋时,还有他的主治医生林宴修。因为被下毒,那日在火场他险些丧了命。等醒来后,毒素虽然被压制了,但他还是废了两条腿。桐卿原本以为傅迟景的腿是在火场逃生时被重物压断了,可她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是因为被人投了毒。“是谁,要这么置你于死地?”
傅迟景一哂:“想我死的人很多,要查起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话虽如此,但桐卿觉得他心里不可能没有人选。不过他不想说,她也不再追问。桐卿攥紧拳头:“我……我能看看你的腿吗?”
傅迟景盯着她,眸带深意。桐卿连忙说:“你要是不愿意的话,那就算了。”
她说着,佯装忙着要去将宋时刚打的那盆水倒了。还未离开,桐卿看到傅迟景挺直的身躯往椅背上靠了靠,闭上眼,沉声道:“可能会吓到你,要有点心理准备。”
桐卿小声嘟囔了一句:“我才没那么容易被吓到。”
说罢,她蹲下身,卷起了毯子和他的裤腿。饶是有了心理准备,桐卿还是被惊的睁大了眼睛。因为毒素的缘故,只见傅迟景两条小腿已经变成了青紫色,条条血管弯曲凸起,像一条条蚯蚓,狰狞又骇人。傅迟景敛起笑容:“吓到你了?”
桐卿呆滞地摇摇头:“没……”“小骗子。”
他戳了戳她的脑袋,隐隐带着笑意。桐卿方才才大放厥词,没想到一秒就又被看穿,热度从脸烧到了屁股。傅迟景不动声色地放下裤腿,扯过毯子,重新铺回了膝上,彻底将方才吓到她的双腿遮得严严实实。桐卿将他的动作收入眼底,暗暗自责了一下。都怪她,哪壶不开提哪壶。似是看穿了他,傅迟景戳着她脑袋的手改为揉:“你不用多想,我并不是很在意,毕竟又不是一辈子都好不了。”
因为有着前世的记忆,所以对于解药的事他已经有了苗头了。“让我试试吧。”
一直埋着头的小丫头突然开口。“嗯?”
桐卿咬唇,鼓起勇气说:“我可以治好你。”
闻言,傅迟景挑了挑眉。生怕他不信,桐卿连忙解释:“我会针灸,从小就学的,真的。”
如果傅迟景的腿是被压断的,她可能没有任何办法,可如果是中毒,只要给她一些时间,她一定可以治好他!傅迟景知道她会针灸,只是前世她施展的不多,后来便荒废了。想到自己也许能让她重新捡起针灸,他假意犹豫片刻,答应了下来:“好,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