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看不过去,那个死丫头除了会勾引男人她有什么真本事啊,所谓的才女美女,还不是靠老爷四处打点才有的如今的名声。”
“但凡老爷把这个心力用在我三小姐的身上,我相信我们三小姐一定不会比姜依雪差。”
崔氏表情淡淡的,平心静气的给她倒了杯茶:“我们三小姐自然不差,老爷不是说了么,这次百花大典让三小姐跟大小姐一起出席。”
“想来,也是看重我们三小姐的。”
田姨娘接过崔氏的茶杯,听她这样讲虽心情平复一些了,但还是不满:“说的也是,以前我们三小姐哪有这种机会啊。”
崔氏又道:“而且中馈还在田姨娘你手上,等这次三小姐崭露头角后你更是无需担心了。”
“三小姐模样才情都好,到时候定有王侯公子看上她,田姨娘你的好日子在后头呢,无需自扰。”
田姨娘坎崔氏说的这般轻飘飘的样子,心中其实是有些不高兴的。她来找崔氏自然不是因为什么感情深厚,而是想姜霆能够帮她一把。但崔氏就像是看不懂她的来意一样,说的话虽好听,可实则一点重点都没有。崔氏这般态度,让她不好直接开口说明,又猜不透他们母子的态度。她心里又有些羡慕,觉得还是生儿子好。在她看来,崔氏这般不争宠却能这么闲适自在的原因,都是因为她命好生了姜霆这个儿子。其实,她又何尝不想在院中每日绣花喝茶,不管纷争呢。她不傻,自然看得出姜应初不是个长情的人,她也早就在多次失望里把对这个男人的那点感情给磨没了。但可惜,她若一直是个姨娘,她的三小姐就是庶出,未来嫁的人注定会差一截。可若她成了主母,她的女儿就能是嫡小姐,那就完全不同了。田姨娘放下茶杯又问道:“崔姐姐,你是府里的老人,资历最深。你可知之前沛国公府大公子的事情?”
“大公子?哪个大公子?”
“还有哪个啊,就是老爷那个过世的兄长,姜清恒啊。”
崔氏已经太久没有听到有人提起这个人了,表情楞了一下:“田姨娘怎会突然问起大少爷?”
田姨娘又道:“还不是那日叶氏跟老爷吵架,突然提起了老爷的大哥。”
“当时叶氏还说了一句‘你一直眼红你大哥你嫉妒他嫉妒的发疯,甚至不知廉耻没有道德的还觊觎他的女人。可你就算费尽心机弄死了他又如何?沛国公府到了你手上又如何?’这样子的话。”
崔氏闻言手猛的一抖,茶杯“哐当”就落了地。本平淡清冷的表情就像破裂了的面具一样,露出一丝震惊和恐慌。田姨娘明显察觉到她的不对劲,连忙追问:“崔姐姐果然是知道一些事情的是不是?当年发生什么了?”
“我记得当年大公子不是死在战场上的么?叶氏为何说是老爷弄死的他?还有,老爷真的觊觎过自己嫂子?”
田姨娘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知晓这些事情,因为她觉得,叶氏能跟老爷因此打起来,其中必定有大问题。或许她若是参透了的话,能从这些事情里,得到一些站稳脚跟的筹码也不一定。但可惜,崔氏的不淡定只是一小会而已,很快她又武装上了那副清冷的样子。崔氏将头埋得很低:“田姨娘说笑了,我虽在府里时间长,可到底一直都是个下人。主子们的事情,我怎会知晓那么多呢。”
田姨娘不死心的又旁敲侧击了一番,但崔氏都摇头说自己不知。于是田姨娘觉得没了意思,稍坐了一会儿就兴致缺缺的告辞离开了。田姨娘一走,崔氏就赶紧回了房间,将房门关了起来。她喃喃自语:“是他…原来当年大少爷的死竟是因为他…”想起当年那个惊艳了她整个芳华的男子,她背靠在门上,整个人抑制不住的发起抖来。往昔的一幕幕,开始在她脑海中回荡。当年如果不是大少爷,她早就死在了灾荒之中,不是大少爷她更是保不住她的霆儿,也活不到现在。她一直记着他的恩,并在心中暗暗发誓,会用自己的一生来报答他的恩情。可没想到,他死的那么早,那么惨…更让她没想到的是,他可能是死在姜应初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的手段上。……二皇子府里,张师爷将近日的账本拿给秦君麒过目。秦君麒翻看了一下,甚是满意:“不错不错,以前没觉得,现在本皇子才发现,关键时刻姜霆居然这么有用。”
张师爷也点头:“沛国公无能,这个庶子倒是有本事。不过一个月的光景,就给二皇子赚来这么多银子。”
“看来只要如此运作下去,不出两年之前丢失的二十万两黄金,就能赚回来了。”
秦君麒冷哼一声:“提起那二十万两黄金本皇子就生气,我明明可以拥有更多的财富,却被老三害的我现在还得花两年时间才能填补之前的财务空洞。”
张师爷安抚着:“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现下瑜贵妃也受罚至今都见不到皇上,三皇子又只能跟大皇子和晋王一起在御书房每天批些繁琐的奏章。”
“殿下您想啊,大皇子和晋王是什么人?那可是皇上最不喜欢的两个儿子。皇上现在把三皇子列入他们一起,说不定也有特意打压三皇子的意思。”
“听闻现在三皇子天天啃馒头,想要表现的爱民。但皇上也就嘴上夸赞了两句,没有半点别的态度。”
秦君麒痛快的笑了起来:“哦?他的贤王人设终于是失灵了?”
张师爷不置可否:“现下很明显,皇上最看中的还是殿下您啊。”
秦君麒欣慰的点了点头,也是这样想的。因为就现在的局势来看,他才是最特别的那个。秦君麒又问道:“上次那些暴民的事情,处理的如何了?”
说起这个,张师爷神色微敛,上前小声说道:“殿下放心,尽数剿灭了。”
秦君麒的形象扭转,其实多亏了当时剿灭暴民的救驾行为。但实则只有他跟张师爷知晓,那些根本就不是什么暴民,而是远上京城来告他御状的西北难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