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君夜上前请安:“父皇,您怎么也来了?”
天启帝瞪了他一眼愠怒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朕怎么可能不来,怎么?你还想欺瞒着朕不成?”
在来的路上,皇后清晰的看到姜依雪向她投来了一记让她安心的得意笑容。她自然看得出,怕是姜依雪使的什么伎俩,但是她无所谓,能害到这夫妻二人就行,就算害不到最后推给姜依雪就是了,对她来说没有损失。所以她干脆将事情闹大,派人把天启帝也请了过来。众人离厢房还有几丈远时,屋子里年轻男女呻吟的声音和床板摇晃的动静丝毫不加掩饰的就传了出来。动静之剧烈,叫众人都瞠目结舌。天启帝脸色铁青下令:“来人,给朕把门打开!”
几个侍卫立即上前,准备破门而入。秦君夜长臂一横:“且慢!”
天启帝大声了起来:“夜儿,我知你宠爱这个王妃,但也不能如此袒护。”
“她出身乡野,粗俗无礼但念着你喜欢,朕姑且都还可以视而不见。可如此行为实在是不把皇室放在眼里,朕实在不能姑息。”
秦君夜刚才的生气反而在此时冷静了下来:“父皇误会了,儿臣不是要袒护,而是想要问清楚。”
“这一切都只是姜大小姐和丫鬟的一面之词,如若开了门,里面的人根本不是凝儿,又当如何?”
姜依雪跪了下来,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依雪虽知家丑不可外扬,可依雪受皇家学院教习,知识懂礼,对二妹妹这种行为也十分的不耻。”
“沛国公府受皇恩俸禄,是皇上的臣子,就该对皇室忠诚。依雪说出此事一是实在不忍晋王殿下被蒙骗,二是也希望皇上能不能看在依雪检举有功的份上,不要牵连沛国公府。”
姜依雪表情刚正不阿,像个要去打仗的女战士一般,看的众人无一不觉动容,只觉她是在大义灭亲,是个女英雄。“如果屋子里的真不是她,依雪愿意受罚,任凭晋王爷处置。”
秦君夜似乎等的就是这句话:“好,这可是姜大小姐你说的。”
皇后不愿再听二人纷争,他也觉得秦君夜此举分明就是拖延时间想要包庇,于是赶紧下令:“来人,还不快把门撞开!”
“嘭——”,一行侍卫鱼贯而入,房内传来男女的惊慌尖叫声。屋外的人都伸长了脑袋想要看看里面的境况,人群之外传来一声调笑。“哟,这里怎么这么热闹,发生什么事了?”
众人齐齐转头,是秦天裕摇着扇子带着皇家学院的几个门生正朝这边而来。而他最近的左手边笑的正灿烂的不是姜凝儿,又是谁?姜依雪惊的一下脱口而出:“你怎么不在里面?”
她明明是亲眼看着姜凝儿把那杯茶喝下去的,她怎么会没事?这不可能啊!“长姐这话是何意?我为什么要在里面?”
姜凝儿装作听不懂的样子,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脸环顾四周:“大家怎么都盯着我瞧啊,怎么?本王妃今日格外的美么?”
秦君夜快步上前拉住她的手,明知故问道:“你刚才都去哪了?”
姜凝儿满脸天真:“王爷被父皇叫走后我一个人无聊,就去寻了师父,跟这些同学一起听他讲他到沙漠戈壁里的趣事。”
天启帝追问:“裕亲王,她说的可是真的?”
秦天裕有些状况外,先是疑惑的看了看晋王夫妇俩,然后冲天启帝点头:“是真的,刚才我们一大群人都一直在一起,听见动静才过来的。”
“皇兄,这是发生何事了?”
天启帝松了一口气,只觉不是皇家人出了丑闻就好。而皇后则是十分失望,没好气的撇了一眼姜依雪,感叹真是没用!不过上次她类似的伎俩姜凝儿也逃了,再逃一次也没啥好稀奇的,就是不知道屋子里的男女到底是谁了。皇后有些心有余悸的瞧了一圈身边的下人数了数,发现自己的人没少,放下心来。然后拿出了后宫之主的架势:“皇上,屋子里的人如此不重视百花大典,您可一定不能轻饶。”
但她话音刚落,屋里的男女就被侍卫给带了出来。众人看去皆是一惊!“麒儿!怎么会是你!”
刚才还喊着要惩罚屋内人的皇后顿时花容失色。天启帝脸色震动,一旁的军机处掌使林大人是跟着皇上一起来的,看到自己女儿也是又气又急,浑身发抖。姜依雪更是直接发出了失控的尖叫,怎么…怎么会是二皇子和林月寻!“皇上,屋子里没有别的人了,但是找到了这些。”
侍卫将二人带出来后,还将屋子里搜到的皮鞭蜡烛小手铐等一众懂得都懂的两性专业用品一并展示在了众人的面前。道具齐全露骨,把围观的众人震撼的:“!!!!!”
虽说跟着天启帝和皇后来的这些人始终都一言不发,可此时各个都是面上镇定,心里却云潮翻涌。秦君麒好色之名坊间顶多只是隐隐约约有听说,谁也不敢确切议论。可今日一过,二皇子玩的花的事实怕是摆脱不掉了,名声定会大跌。秦君麒此时已经因为惊吓,药效彻底没了,他惊慌失措的看着地上的这一切,疯狂摇头。“这…这些东西我不知道,这不是我的!我没用过!”
天启帝怒不可遏连吼了好几声“畜生!”
然后指着他。“就算这些不是你…你用的,那你刚才都在屋子里做些什么了?”
“父皇…父皇我…我…”秦君麒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就睡了林月寻这个丑女,还睡得那么开心。但他现在百口莫辩,二人是确切的在床上被那群侍卫抓了现行,他怎么解释都不行的。秦君麒惊慌的跪在那里,整个人抖得像个筛子一样,最后急中生智紧咬了一下牙关冲天启帝磕头道:“父皇恕罪,我与林姑娘其实已经相恋多时,许久未见今日又喝了几杯才会情难自已。”
“还请父皇看在我与林姑娘用情至深的份上,饶恕儿臣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