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瑶瞧见了这一幕喊了声:“离姐姐!”
黄雀远远发现是个戴猴子面具的男人突然将她拉走,知道这人一定不是王爷,他惊慌大叫了起来。“你是什么人?放开我们家王妃!王妃!”
秦君夜在回月老庙的路上,远远就看到走水的动静,于是连忙使着轻功赶了回来。秦君夜找到了黄雀和魏瑶:“怎么回事?凝儿呢?”
黄雀慌张道:“王爷不好了,王妃刚才被一个陌生人给带走了。”
“你说什么!”
姜凝儿被面具男带走后,就被丢进了一个郊外的茅草屋里,手脚也都被绑了起来。这种情况,看起来就很像是她遇到绑架贩子了。但如此境遇她不仅不慌,反而悠哉的打了个哈欠。等了半天见始作俑者还不来,于是三两下就把手脚上的麻绳给松开了,并在小茅屋里像个退休的老干部一样。一边做着扩胸运动,一边来回散步活动一下筋骨,嘴里还叼着根狗尾巴草。“人在里面了?”
“是,按主子的吩咐把人抓来了。”
可终于来了!姜凝儿听见了动静连忙又窝回了那个角落,并把麻绳重新给自己手脚又系上,脑袋靠在了墙上。可靠了一会儿又觉得这样看着不够惨,于是把自己衣服和头发都给弄乱了,又把墙灰往脸上抹了抹,再闭眼倒了下去。“哐当——”一声,两个面具男推门而入。猴子脸跟另一个老虎脸说道:“人在这了,按主子你的要求办的。”
可老虎脸一看到姜凝儿的模样就气的把猴子脸踹了一脚:“我这样要求你的?你怎么她了?”
猴子脸看到姜凝儿这副仿佛惨遭欺负过的模样也吓的魂都没了,声音都劈了叉。“没有!我真没有!我按照主子你说的轻抓轻放就怕把她弄伤了。”
“属下也不知道姑娘怎么会成这样的。”
老虎脸连忙跑了过去把人扶了起来,替她号着脉象。可号了一下,发现她呼吸平顺脉象正常,这才松了口气。这时他瞧见墙上灰尘的痕迹,有明显刚刚被人擦过的样子,于是疑惑了一阵后,想起姜凝儿的性子,抬手就给她脑门上一记暴栗。“鬼丫头,再跟我装。”
“嗷呜~”姜凝儿被捶的惊叫了一声睁开眼来,哀声道:“你怎么还真打啊,好疼啊!被你打傻了可怎么办?”
姜凝儿嘟囔着嘴,如今这副惨兮兮的样子再配上她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的老虎脸多少动了些恻隐之心。“我揍你都是轻的!”
他虽语气严厉,可还是忍不住伸手替她揉了揉脑袋。见他态度软了些,姜凝儿又“嘤嘤”的假哭了两声:“麻绳绑的我好疼,手都被磨红了。”
虽能明显看到面具之下的人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但还是伸手帮她把手上的麻绳给解掉了。看到她的手腕真的有磨红的痕迹,男人对着猴子脸也来了一记暴栗:“不是说了让你找最细腻的麻绳么?”
猴子脸捂着脑袋敢怒不敢言,心想这已经是他能找到的最细的了,而且主子不是说给她一点教训么。这又是揉头又是松绑,这么宠着,姑娘哪里能够得到什么教训啊。姜凝儿见状嬉笑着把脚也往他面前一伸:“师兄你最好了,不如脚上也帮我解了吧。”
这声“师兄”让花烛之恢复了一些理智,意识到了这个丫头果然一开始就知道是谁在绑她了,把自己弄成这样就是知道他舍不得故意在这博取他同情呢。他觉得不能让这丫头太得意,严厉了起来:“把脚给我收回去,少在那给我嬉皮笑脸的!人给我坐端正了!”
姜凝儿表情一正,瞬间收回了腿,双手放在膝盖上,模样乖巧的像个三好学生一样。花烛之双手抱在胸前,一副审问的姿态:“老实交代,西凉郡主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凝儿一双大眼睛彷徨的左右转了转,其实阿蝎刚抓住她手腕时,她就一眼认出了对方来,猜到定是师兄要求的。她算着时间,猜想他应该是回去发现了这件事过来找她算账的。所以她任绑任关听话得很,就怕惹恼了他。姜凝儿眨了眨眼睛,满脸无辜企图萌混过去:“什么西凉郡主?我不造啊。”
花烛之冷笑:“你还敢说你不知道?”
“金羽翎是我给你让你去南诏国时方便找我的,为什么这个东西后来会出现在这个西凉郡主的手上?”
“那个男人婆现在硬是说这是我给她的定情信物逼我娶她,最麻烦的是我跟我们国君解释都解释不清楚!”
姜凝儿满脸诧异:“男人婆?师兄你眼睛是不是瞎啦。”
“人西凉郡主人靓板顺明明是个不可多得的大美人,人姑娘胸多大啊,你居然说别人是男人婆?”
但是说完,姜凝儿看到面具下那双瞪着她的眼睛,又立即把嘴给捂上了,回到了三好学生的端正坐姿。“呵,鬼丫头终于肯承认了是吧。”
姜凝儿叹了口气,开始破罐子破摔了:“好好好,我承认我承认就是了。”
“我是一年前到过西凉,你也知道我一直在找重塑我经脉的几味药材,其中有一味药材叫断龙骨,就是这个西凉郡主的嫁妆。”
“那时正值她比武招亲,我要拿她嫁妆不得娶她啊,所以我就…”花烛之接过话来:“所以你就易容成我的样子去参加的比武招亲?”
姜凝儿抿着嘴点了点头,花烛之生无可恋的叹了口气。“你就不能随便找个别的身份么?非要坑我?”
姜凝儿连忙否定:“才不是呢,你是我亲师兄,我当然不是要坑你,我是没有办法!”
“师兄你想啊,人是郡主比武招亲的人身份也是有门槛的,总不能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参加吧。”
“我若是易容成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我连擂台都上不去。所以只能用你南诏国世子的身份上去的。”
花烛之气的站起来指着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