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凝儿耸了耸肩:“我哪里会看面相,乱说的而已。”
“但医者望闻问切也看气色,我说他肾气不足,阳气不升倒是我真看出来的症状。而这两种症状相结合,男人的话大概率就会产生我刚说的不举。”
“可具体到什么程度,还是要把脉才知道。”
黄雀满脸崇拜:“王妃你可真厉害,我还以为没人发现的,没想到你居然光是看气色就看准了三皇子的不举了。”
洛天城和姜凝儿一下就就听出这话中的含义,瞪大了眼异口同声道:“真的假的?”
洛天城连忙按着黄雀坐下,然后倒了杯茶递过去,还给他扇着扇子:“小黄兄弟快讲讲,是不是你们离语楼知道些什么?”
姜凝儿则赶紧端来两盘瓜子花生:“快说快说,他当真不行?”
黄雀从未被他们二人如此热情对待过,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但看着对面两人他算是知道了,这真的是对亲兄妹俩。因为此时那副八卦的兴奋模样,简直是一模一样。唯有魏瑶不解:“黄雀哥哥,什么是不举?”
黄雀揶揄了一下,实在不知道怎么跟魏瑶解释这些。只能伸手把魏瑶耳朵给捂上了,才跟两人说道:“这个事情,其实早在王爷王妃还在江南的时候就有了。”
“三皇子因为要做好名声,虽不是说不近女色,但是也还算克制。”
“可有阵子离语楼发现三皇子频繁招妓,京城的不满足,还去请其它地方的花魁在府中过夜,哪个出名就找哪个。”
“后来我们曾查过,其实是三皇子不举,所以一直在试有没有能够让他行的女人,可似乎到现在都不太行。”
姜凝儿乐了:“天啊,没想到居然还被我说中了,这可有意思了。”
洛天城也嬉笑了句:“皇子不举也就意味着没办法传宗接代,这是不可能继承皇位的,那他玩个毛线啊。”
黄雀又道:“这事自然是极为隐秘的,而且三皇子也一直都在找名医,甚至还在找王妃你呢。”
“找我?你应该是说,他想找诡医吧。”
“是啊,自从王爷知道王妃是诡医后,就特意消除了可能被人发现你跟诡医关联的痕迹,所以他现在是毫无头绪。”
说到这里,黄雀才松开了捂着魏瑶耳朵的手,但也遭来魏瑶十分不爽的一记瞪眼。“我听王爷说,二皇子一倒老三这几日动作很多,还跟余丞相联系上了?”
余丞相的孙女,便是之前二皇子在百花大典上真正想要册封的正妃。只是因为后来的混乱他不得不娶林月寻,余家的地位又不可能当侧妃,这样和二皇子的合作才告吹了。黄雀先是安抚的捏了捏魏瑶的手,然后才看向姜凝儿回答道:“没错,其实三皇子在百花大典后就跟余家接触上了。”
“只是二皇子失势后,他作为夺嫡最热的皇子,跟余家联合便是顺其自然的事情了。”
“怕是不日,这位余家小姐就要成为三皇妃了。”
姜凝儿心领神会,既然快要娶妻,那他不举之事只会让他愈发的心焦不已。想必,只会找诡医找的更急了。若真是如此,那可就好玩了。洛天城叹气摇头:“你们天楚皇室果然复杂。”
黄雀疑惑:“我们天楚?洛公子,你怎么说的好像你不是天楚国人一样。”
“没什么没什么,说错话了而已。”
洛天城笑了笑,然后看了姜凝儿一眼。姜凝儿接过话来:“糕点坏了你们再去买点吧,我也想吃山楂糕了,刚才弄得反胃,不吃点酸的怕是等下吃不下饭。”
“那好,我们再去买。”
看着魏瑶和黄雀走出了酒楼,姜凝儿才侧头问道:“怎么了?二哥是有话要单独跟我讲?”
“聪明!”
洛天辰给她倒了被茶,“其实我今日来寻你,是来跟你道别的。”
姜凝儿诧异了:“你说什么?道别?你要去哪?”
“说来也是急事,我昨日接到边境来信,义父病重我怕是得回去看看。”
姜凝儿虽对好不容易相认的哥哥这么快就要离开了有些不舍,可还是说道。“你义父要紧么?”
洛天辰叹气道:“信中没有细讲,但我觉得不是太好。他一直有陈年旧患,年岁又大了不似从前硬朗,恐怕是犯病了。”
姜凝儿抿了抿嘴:“你这么担心他,看得出你义父对你很好。”
“自然,不是义父为我寻来三脚蟾蜍我怕是当年就一命呜呼,活不到现在跟你相认了。”
“幼时我本叫姜城,后来是爹为了感恩义父救我一命,念在义父无子便让我跟了义父姓洛,让我给他养老送终,这才改叫了洛天城。”
“我这些年其实跟在义父身边的时候更多,大哥则是跟在爹爹身边更多,所以义父于我恩情不同。”
姜凝儿点头:“我理解,就像我跟我师兄一样,没有血缘却胜似亲人。”
“既然如此,那你还是快些回汝南王府吧。”
洛天城揉了揉她的脑袋:“本来我是想着来京城找到你后,带你一起去见义父的。”
“义父是爹娘承认的我们兄妹三人的义父,义父最喜欢女孩了,看到你肯定高兴。”
姜凝儿想了一下:“可你也知道现在京中局势诡谲,阿夜他深陷其中,我怕是也一时抽不开身。”
“但我答应你,等一切稳妥,我一定带着他一起去边境拜见义父他老人家。”
洛天城摇头失笑道:“哎,我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所以也没想过要你跟我走,只是来跟你道别。”
“那你什么时候走?”
“京中我的住处,还有皇家学院仍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大概后日。”
“那好,等后日我送你出城。”
“好!”
于此同时的另一边,魏瑶和黄雀买完糕点,黄雀拿出块一块山楂糕凑近她嘴边。“饿不饿?先吃点?”
可魏瑶只是低头看了眼就小脸一转,闷声:“我不想吃。”
黄雀愣了一下,最早说想吃山楂糕的不就是她么?他抿了抿嘴,意识到她好像是不高兴了,连忙小跑追了上去。“瑶瑶,你怎么了?”
魏瑶驻足后气鼓鼓的问他:“你刚才干嘛要捂我耳朵?为什么你们都能听的事情我却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