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怕了。对自己说的话,迟来的有些后悔,就不该光顾嘴痛快,啥都乱说。不过她心里并不认为自己有多错。不过想起男人临出门丢下的话,她觉着晚上还是要给阿满道个歉才行,不能让男人和婆母在失望了,万一真的休了自己怎么办!杨家的事儿,阿满不太在意,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只要外祖母没事儿,别的人她实话都不太在意。帮杨家也是为了报原身母亲的养育之恩,还有临终时的遗言。阿满没回家,而是绕去了隔壁,看了看柳成天,柳成天的腿经过一个月的休养,这会儿已经能下炕慢慢走路了。这会儿正躺在树下是摇椅上纳凉,阿满看人满面红光的,就知道人过得不错。这才又绕去正院,浓郁的中药味,在鼻尖萦绕,推开半掩的门,白老头正坐在桌前制药,方海坐下小凳子上,拿着捣药杵,正老老实实当个药童。“咋了,你这丫头不喜欢药味儿,今天咋舍得进我这儿药房了。”
白老头手下动作不停,眼睛瞥一眼进门还捂着鼻子的俏丫头,撇起了嘴角,嫌弃的不行。“不怪我啊,这药味儿浓得,我都没办法呼吸了,太呛人了!”
阿满放下捂着口鼻的衣袖,为自己辩驳了一句,说完就强行拉着不情不愿的白老头出了药房。白老头挣扎着,阿满想起了过年要杀的年猪。“两只烤鸡!”
阿满举起两根手指头,在不满的老头眼前晃悠晃悠,老头立马安静下来,双眼亮晶晶,“山上的鸡吗?”
山上的鸡鸭,和普通的鸡鸭就是不一样,他是个嘴刁的,早就惦记的不行了,眼见机会送到眼前,可不要顺杆爬。阿满无奈点头,白老头脸上立马灿如菊花,脾气好的不行,“啥事,尽管说,只要鸡到位,保准让你满意。”
阿满把峥哥要的吐真粉说了一遍,白老头脸上就带了为难,“那药可不容易做啊,药材难得。一开始给你们的几包都很难得了,那吐真粉说来是有些逆天的,平常药材都做不出来啊。”
阿满习惯了老头吊儿郎当的脸,以为这老头趁机抬价呢,想吃更多鸡呢。“你确定?不是为了诓更多烤鸡?”
白老头嘁一声儿,转身就要走,“我老头一个吐沫一个钉,才不屑骗你个小丫头呢,爱信不信!”
阿满陪着笑脸拉着白老头,看他不似作假,“真这么难得?”
“比珍珠还真!爱信不信!”
阿满听完心疼抽了,哀嚎一声儿,“那你咋不说啊,峥哥这次全给人用了,这多浪费啊,早知道就省些用了!”
“你们又没问!”
白老头一副不怪我的无辜模样。阿满无奈,只能在想办法了,“都需要那些药,我看看咱这山上可有,想想办法呗!峥哥需要用呢。”
白老头看阿满有些着急的神情,脸上也正经了几分,对峥子需要这个的原因,也更加好奇。不过这会儿不是八卦的时候。“其中半耳草芽最为难得,你们这山里不知道有没有,我让那两只狼找的就是这个!”
阿满扶额,“行吧,我让小黑它在帮着找找,实在不行,等峥哥回来,再进山找找。”
“峥子出啥事儿了,要用到这吐真粉?”
白老头好奇得不行。峥哥找到家里人的事,估计也不会隐瞒,阿满凑近白老头,低声说:“峥哥找到亲人了,想要弄明白一件事儿,要给一个人用这吐真粉!”
白老头眼睛都瞪圆,咋峥子出去一趟,就找了亲人了,这事儿真是还挺难得的,想想峥子那臭小子,除了脸黑一些,对自己还不错。反正他老头认定的人,无条件必须帮,主打一个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