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组腿到达岩石边缘时,它被卡住了。碰撞引起了巨大的砰砰声,碎石和岩石碎屑乱飞,伴随着一声愤怒而痛苦的咆哮。扎克知道他不能再犹豫了,于是迅速地站了起来。疼痛让他步履蹒跚,但体内的肾上腺素让他继续前进。这是他为自己创造的一个小窗口,如果这不起作用,他就没有其他办法了。他在心理上向失落已久的伐木之神祈祷,用两只手握住斧头,用尽全力向怪物的脊柱下端挥去。希望地狱犬的解剖结构与正常动物有些类似,在脊柱上的切口会切断重要的神经,甚至可能切开动脉。斧子打得很准,切断了脊柱,还挖得更深了一点。伴随着大量的鲜血喷涌而出和痛苦的叫声。粗壮的后腿完全失去了作用,它砰然倒地。但是,虽然它暂时被卡住了,但它也不是坐以待毙。它因这一击而疯狂地跳动,剩下的四条腿有一条成功地击中了扎克的腹部。他被踹向后方,失去了对斧头手柄的控制。他砰地一声砸在地上,肺里的空气全没了。不过他不敢考虑自己不断恶化的伤口,立即重新站了起来。当他爬起来时,世界旋转了一秒钟,但他强迫自己保持清醒。它的两条后腿毫无用处地耷拉着,暗红色的血液迅速在野兽的下面汇集。他在这只野兽身上制造的伤口一定切断了几条血管,与它脖子上的浅浅的伤口相比,血液不断地从它的背部伤口涌出,数量大得多。然而,这只怪物还有一些战斗力,它仍在想从岩石中挖出自己,取得了一些小成功。它还拼命地不停地吼叫着,也许是希望它的一些兄弟们能赶来。扎克不想等待这种情况的发生,他轻手轻脚地走上前去,握住斧头,飞快地一扯,把斧头从怪物的后腰处扯了出来。这一次,他也退后了一些,以防进一步的惊吓。然而这一次只有一声微弱的咆哮伴随着这个动作。鲜血开始更快地从敞开的伤口中涌出,即使无人看管,这只怪物是否能活下来,看起来也很值得怀疑。扎克不敢冒任何风险,他走上前去,用棒球式的挥舞将斧头插进躯干,希望能击中重要器官和肺部。一声令人作呕的砰砰声响起,更多的血流了出来。那只野兽几乎不再动弹,只能听到微弱的呜咽声。扎克不敢停下来,继续一遍遍地挥舞着斧头,直到他自己翻滚着倒在地上。他的身体感到一阵阵的温暖,可能是剧烈活动造成的,而此时,怪物的整个左侧都是迷宫一样的狰狞伤口。它的动作已经完全停止,不再有吼叫或呜咽声从它的嘴里发出。它的头还在巨石之间,还有它的前两只爪子。由于不顾一切地冲向岩石,以及随后不顾一切地试图撕开自己的身体,它的双臂已经被撞烂了。虽然扎克不知道魔兽的复原力或技巧,但它看起来比死了还要死。他艰难地坐起来,喘着气。慢慢地平静下来,他还有一个严峻的现实。他受伤了,真的受伤了。现在他看起来就像一个杀人狂,从头到脚几乎都是血,无法分辨哪些是他的,哪些是怪物的。以他的失血量,他似乎不可能还活着了,如果不采取措施,他肯定撑不到明天。他慢慢地站了起来,开始结结巴巴地往营地走。他想过再次大声呼救,但立即放弃了这个想法。他不想再引诱另一个怪物来营地,他没有力量再经历一次战斗。在巨石和营地之间的行程花了半分钟。这一次,他埋头向前走,感觉就像一个永恒的过程,直到他再次来到被洗劫一空、混乱不堪的营地。露营车仍然站在汽车旁边,但现在有些地方已经凹陷了。他们带过来的冷藏箱被打翻了,水和啤酒洒了一地。他没有精力去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而是走向门大开的露营车。由于有先见之明,他们在旅行时实际上带了一个急救箱。他觉得自己也许应该去医院,但除非有人开车送他,否则他可能去不了。至少他可以对伤口进行消毒、粘贴和包扎,对自己进行一些基本的现场分诊。自从他回来后,扎克第一次意识到营地里没有血迹或身体部位。虽然他当时不敢想,但他下意识地认为是魔灵杀了其他人。如果他们被袭击了,至少应该有一些血迹,扎克对这四个人能够抵挡住那只野兽并逃跑没有什么信心。他手中的斧头是营地里唯一可以作为武器使用的工具,除了一些小菜刀。即使是这样,他也是靠着巨大的运气和一些快速的思考才活了下来。他的体质得到了改善,对他帮助很大,但仅此一点还不足以对付那个怪物。那只野兽比熊更快、更强,除非这三个人得到与他相同的强化,否则他们只是食物。当他接近露营车时,他偷偷地瞥了一眼周围。车子里空荡荡的,野营车里也没有声音传出来。"伙计们,你们在吗?汉娜?"他用低沉的声音呱呱叫,仍然害怕尖叫会引来更多的怪物。但是,迎接他问题的只有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