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童雯见周之耘坐立难安,一问才知道她来月经,骂了她一顿,把她赶了回去。周之耘在家里躺了两天,网上和常氏有关的新闻慢慢搜不到了。兆潭过来,把她画的七幅画打包带走,说不会给常时看到,直到婚礼那一天。隔天,常时公开致歉,和家属达成赔偿协议,集团以后会格外注意员工的身心健康。晚上,周之耘问常时赔偿了多少,常时说了一个数字,周之耘惊掉了下巴。她知道,无论怎么说,这件事情常氏是过错方,生命无价,但没想到会这么多。常时挑眉一笑,“现在有人给他们‘出谋划策’,以后也会有人把我们的钱再还回来。”
“你知道是谁了?”
周之耘问。“有钱能使鬼推磨。”
常时叹道。这次他们做得聪明了很多,没留下什么把柄,但是还是太急了。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图什么。常时不急着算账,如今当务之急是婚礼。“我能悔婚吗?”
周之耘玩笑说。常时慢悠悠地给她梳头发,“你可以试试。”
“我好像越来越紧张了。”
周之耘笑说,“这一个月过得好快啊,这就到底了。”
“不用紧张。”
常时说,“一切都有我在,到时候你就看着我就行了。”
“那有什么用?”
周之耘呵呵乐,“你叫不紧张吗?”
常时被逗笑,“如果你想,也可以这么叫我。”
“不紧张?不紧张先生?”
常时笑着应,“嗯。不紧张太太,您的头发梳好了,可以去睡觉了。”
周之耘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嗔了他一眼,“我早都梳好了,是你非要过手瘾。”
*婚礼前三天,周之耘和童咏珊、宋臻一起试妆,三个人头一次凑齐见面。宋臻主演的舞剧这两个月一直在各个城市巡演,两天前才结束回来。化妆师很认真,从中午一直弄到了太阳落山。宋臻很耐心地陪着,还不时给一些意见。“完美。”
她帮着周之耘脱下婚纱,“我们再不结束,一会儿新郎就要回来了。”
化妆师玩笑道:“新郎回来也没用,我们提前排练一次堵门,先宰他一笔。”
周之耘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刚想放下,突然进来一条信息。【之耘要办婚礼了,怎么都不通知爸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