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反应不是关心你疼不疼,没有安慰你,反而压不住脾气,心里怪你不小心把自己伤了。”
“我怪你让我难受,归根结底,是我太自私。”
周之耘听常时如此剖白,微微一怔。“你……”常时吻了一下周之耘擦伤那只手的手指,“疼不疼?”
然后笑道:“我们两个都‘残废’了。”
周之耘捻了捻他被水洇湿的头发,“我摔倒时,脑子里想的,就是你会生气,我们又要闹不愉快。我担心了大半天,就像等待着行刑一样。”
常时心脏抽痛,起身把她抱进怀里,“又让你难过了,对不起。”
陈姨来了之后,又心疼了周之耘半天,接着唠叨她不小心,多大的人了还毛毛躁躁的,摔得这么严重。周之耘无奈叹气,“陈姨,哪里严重了,你们不要这么大惊小怪好不好。”
虽然现在手掌火辣辣地疼,但两天肯定就全好了。陈姨看着两个拿不了筷子的人,被气笑了,“你们呐……”晚饭索性做了海鲜炒饭,煮了骨头汤,都可以用勺子。第二天,他们晚上聚餐,陈姨做好早饭,把午饭也提前准备好,请了假。周之耘问她有什么事情,她没说,说要保密。常时上午去了一趟公司,没到中午就回来了。两点多,韩数就提着大包小包过来。“我知道你们都指望不上。”
他已经把肉串都穿好了,只等晚上直接烧烤。“辛苦韩医生。”
周之耘笑道。韩数把食材都拿出来之后,叉了叉腰,“对了,我的画呢?我现在就想看。”
周之耘转身要去楼上拿。常时让她别动,自己去了。“哇靠!”
韩数虽然知道周之耘的技术好,但看到之后还是很惊艳,很灵动,想真的一样。“Sunday看到,准会扑上去,怎么又来了一只。”
“这个礼物,我可太值了。”
他哼哼道:“比某些人只会送刀子强太多了。”
常时现在看韩数还是不顺眼,一句话没搭理他。韩数故意说:“我还以为我这只手肯定没了呢。”
周之耘忍俊不禁,“我的画,当然我做主。”
“我先把画放回车上啊。”
韩数拎起画框,往外面走,继续阴阳怪气地说,“要不然,某人一不高兴,我就拿不走了。”
“幼不幼稚。”
常时觉得好笑。“某人更幼稚!”
韩数出了门。周之耘一直笑,常时把她拉过来,轻轻咬了一下她的嘴唇,“不许笑。”
帮着外人来笑他,该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