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之耘把常时的那个平安符，放进了他的口袋里，“平安。”
常时抱她，“会的。”
白天，周之耘带童咏珊去了她的工作室，还是上次来时的样子。童咏珊参观之后，感叹说：“真好！姐夫对你可真好。”
周之耘点了点头，“他是很周到。”
但声音有些心不在焉。“之耘姐？”
周之耘说没事，“今天这边有一个画展，是大我几届的学长办的，我们去看一看吧。”
里面的画，大量留白，中间几抹墨迹笔触，很抽象。童咏珊说看不明白，周之耘也笑说：“你别看我啊，我也看不懂。但是不一定要看懂的，觉得好看或者看到之后有一点……特别的感觉，就可以了。”
“我小时候特别羡慕你。”
童咏珊一边慢慢往前走，一边说，“我从小手就笨，从幼儿园开始，画画、做手工，我都是最差的那一个。连字也写得不怎么好看。妈妈给我报了书法班，但作用也不大。”
“但是你画画很好，妈妈偶尔会拿回来你画的画，贴到墙上，说每天看着心情都好。”
“有一次，我同学来家里找我写作业，看到墙上的画，问我是谁画的。我说是我姐姐，她开玩笑说，如果我有姐姐十分之一的天赋，那我的美术作业就不会被老师单独拎出来点评了。”
周之耘对童咏珊的了解很少，只知道她学习成绩很好，很努力。她拉起童咏珊的手，“我看看。嗯……你的手指的确不适合画画，但是写数学公式肯定没人比得过你。”
童咏珊握紧周之耘的手，笑了，“那我们都得好好保护自己的手，不然这个世界上就会少了一个伟大的画家，和数学家。”
“周之耘？”
她们从画展出来后，被人从后面叫住。是周之耘的大学同学。“赵浅。”
周之耘微笑，“你也来看画展啊？”
赵浅点头，“对。学长在里面，你看到他了吗？”
周之耘摇摇头，“他在忙吧。”
她其实看到了，但是特意避开了。“我们约了中午一起吃饭，你也一起来吧。”
赵浅热情地说，“还有两个学姐，你应该也认识的。”
周之耘婉拒，“不好意思，我今天是陪我妹妹出来玩的。以后有机会再聚。”
赵浅有些遗憾地说：“好吧。但是下次同学聚会，你必须来。说定了的。”
周之耘应承了两句，和他告了别。童咏珊小声对周之耘说：“你们学艺术的都这么好看吗？”
周之耘笑，“当然不是。”
然后用手挡了下嘴巴说：“办画展的这个学长，长得就……嗯……很一般。”
姐妹说悄悄话的感觉，对周之耘来说，很遥远。大学里的同学和朋友都是点头之交，最多遇上了坐在一起吃个饭。在园区里绕了一会儿后，周之耘带童咏珊去了王籍的店吃饭，还没正式到饭点，只有一桌客人。小唐认得周之耘，马上就要去叫老板。周之耘拦下他，“诶，我们就两个人，你帮忙找个位置，最好不要让王老板发现我。”
小唐想了想，笑道：“好，不告诉老板。”
领她们坐到了最角落的位置，周之耘道谢，“这里很好。”
周之耘怕吃不完，只点了三个菜，一荤一素，加一个凉菜。等菜的时候，周之耘和童咏珊讲了王籍的故事。不到十分钟，菜就上来了。“嘶……”周之耘突然想起来，“你嘴巴好了吗？还疼不疼？”
她懊恼自己，一时把这件事情忘了，点的菜都是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