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蔡婆子和秋二娘同时惊叫了一声,秋小蝉点点头道,“这事就这么定了,蔡婶子,如果脚程快,估计能在我家吃晚饭前给个回话。”
秋二娘赶紧把蔡婆子拉到一边,塞几文钱与蔡婆子小声道:“别听那丫头胡说八道,你且再帮忙跑一趟,探探口风,如果人家不愿意,我们再从长计议。”
“省得,省得,蝉儿都是被气的,我都省得,且听说那个还回来了,回来省什么亲,我个呸呸呸!”
“她婶子,这事您可得多帮衬帮衬,他是外乡人,一定要弄清楚家里可有娶妻。”
“是他托人来求娶的,如果家中有娶妻,那可是开不得玩笑的。”
“这事万万要弄清楚。”
“那是,那是,一定要帮蝉儿找个好的。”
说完那蔡婆子就赶紧离开了。秋小蝉摇摇头,一个大自己十几岁的更夫,和一个与自己年纪相当就中举的青年才俊,那完全没有可比性。按常理,这林运就是天之骄子,是所有适婚女子的收割机。就算秋小蝉霉运用完了,现在开始走狗屎好运了,那基本也不可能找到一个超过林运的夫婿了。但秋小蝉的目标是要扳倒青年才俊,替秋小蝉报仇,不是嫁给青年才俊过日子。这次林运回来,按说是个机会,但秋小蝉选择按兵不动,因为她知道敌我力量太悬殊了,一哭二闹三上吊那种小伎俩,肯定扳不动眼下的林运,徒增笑料而已,与其挑起屎来臭自己,还不如养精蓄锐,壮大自己。如何在生产力、购买力都极其低下的地方挣到银子,才是眼下秋小蝉更为关心的事。以小怀镇为例,大部分人家在乡下都有几亩薄田,很多人家都养了鸡鸭,基本算半自给自足,所以镇上的商铺并不多,商铺不多,就证明经济不活跃。秋小蝉利用卖豆腐的时候,把小镇走了好几个来回,就一家客栈两家食肆,那客栈食肆主要是为南北商旅、驿兵提供打尖住店的,镇上的人家极少光顾;还有一家酒馆、一家布店、一家米铺和王贵家的杂货铺,酒馆光顾的人最多,王贵家的杂货铺和布店居次,王贵脑子活还顺带卖点米铺不卖的杂粮、干货,米铺的人反而最少。然后就是赶集才有些卖针头线脑的小贩,有背些山里货和野物的猎户,像这种更多时候都是以货换货,秋二娘就用豆腐换过针线和半只兔子、几斤野菌子;平时就秋二娘和三两个卖菜小摊子,除了那种秋小蝉叫不上名的青叶菜,就是那种青叶菜;那卖鱼和卖肉的都是十天才来一回,有时候那鱼和肉还是上一个镇卖了剩下来的,都臭了,但因为价钱便宜,还有不少人买。小怀镇往南去十几里,是牧云县城,再走个百十里,就是大家口里的省城牧州城,也正因为小怀镇离县城近,那卖鱼卖肉的十天还来一次,再远的镇,那卖鱼卖肉的一个月能去一次都了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