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彦见秋小蝉睡着了,想想她刚才说的话、使的小性子,好像都不是挨那顿打引起来,冲屋顶看了一眼,走到后院,没一会儿狼珂就过来了,狼珂刚想说话,沈彦却问:“从那日我去白房子说起,我被带去白房子,小蝉这边有什么事?”
“倒没发生什么,就是,夫人去白房子出来碰上那个林举人的妾,吵了两句嘴。”
“吵两句嘴?”
沈彦仔细想想和秋小蝉成亲后,秋小蝉从没因为跟秋燕有过节就跟他生气,而且秋燕和秋小蝉怼,基本每次占下风,便问,“吵些什么?”
“关于生孩子的事,还是夫人先挑起这事的,她笑林举人那个妾没怀上孩子,林举人那妾一直落下风,夫人说完就离开了,林举人那妾追上她又悄悄说了什么,夫人就不太高兴了,但隔得太远,林举人那妾又压低声音,在夫人耳边说的,所以听不清楚。”
“后面的都知道了。”
沈彦大约知道秋小蝉一直在跟自己使小脾气是因为什么了,点点头道,“你刚才想说什么?”
“夜珀回来了。”
“让他不必过来,晚上我会过去听他禀报,让你查的几桩事呢?”
“那个王老桥的女人,就是林举人那个妾的舅母,那天从铺子抢东西离开后,有人给了她银子,应该是受人指使的。”
“哦,什么人?”
“朱深见的人,司镜大人还传书给了夜珀,让他在回来的路上顺便查一下固云县的几起打砸抢案子,夜珀一查,都是朱深见的人指使的。”
“傅济还真是好手段,这些活不下去的人最容易受怂恿,一旦去打砸抢,除了制造混乱,这些人还触犯了大夏律例,如果不想坐牢,就只能落草为寇或者为他傅济所用了。”
说完沈彦点点头,用手朝外挥了挥,狼珂就跃上房顶消失了。秋小蝉在床上爬了几日,终于又元气满满下了床,只是走路一用劲,还会扯得背上伤疼。沈彦真的拿来了一支去疤的药,说是结伽掉落后使用,效果最好。秋二娘见秋小蝉终于下地了,松了口气,但沈彦吩咐过那事不必告诉秋小蝉,她也不敢说,不过之后再没人来闹事了,王镇长把沈彦叫到白房子去处置的事情,处置成什么样子,沈彦回来没说,可把秋二娘给憋坏了,哪像秋小蝉去了回来,除了一通说怎么回事,还会把那四个人各说一大通才解恨。秋小蝉一瘸一拐走到铺子,秋二娘见了忙道:“你才好一点,下地干什么?”
“躺得我都快长毛了,最近生意怎么样了?”
秋小蝉看那放豆腐的板子碎了一堆,有些吃惊,指着问,“这怎么回事?”
“生意你就不要管了,天旱,各处都在闹灾,生意不可能太好,那些板子现在都用不上,找人重新做也来得及。”
“娘,我现在问的是这些板子为什么坏了,还坏了这么多?”
秋二娘只得把那天被砸铺子的事说了,秋小蝉一听就怒了:“破鞋,她居然敢砸破鞋,我必须给她砸回去不可!”
秋二娘赶紧制止道:“蝉儿,要依娘的意思,要不你去你舅家避避,或者去乡下躲躲?”
“为什么要避避躲躲?”
“那些人说的话都太难听了,娘怕你听了受不了。”
“娘,她们说的,你受得了,我就没什么受不了。”
秋小蝉话刚一落音,沈彦回来了,拉过她,一抬手抱着进了院子。秋小蝉想挣开,无奈在绝对力量面前,她没得逞,只得气恨地道:“你干什么,沈小青,你还嫌丢人还没丢够呀,信不信我写休书把你给休了。”
“娘子又不会写字,就算要写休书,不是还得由为夫代劳。”
“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是看你走路不方便,为夫代劳一下,你说要干什么。”
“我告诉你,万一那个马车女又回来看见了,再打人怎么办,你要作死,我管不着,我还未满十八岁,花朵一样的年纪,活得正招展的时候,可不跟你去死呀活的。”
“这可由不得你,夫妻同体,夫荣妻荣,夫损妻损!”
“夫妻个屁!”
秋小蝉骂完,见沈彦脸色一变,把她压到床上,“你再胡说八道,我…”“你要干什么?”
“我亲你,亲死你,看你还敢不敢让为夫去死!”
沈彦压住秋小蝉一气猛亲,把秋小蝉差点亲得窒息过去,秋小蝉好不容易才挣开骂道,“你个神经病,别忘了,你是入赘。”
“怎么了,这几日不是好好的,怎么刚能下床,又生气了。”
沈彦把秋小蝉抱到腿上,秋小蝉气恨地道,“那个秋燕她舅母居然砸我家摊子上一只破鞋,是个什么意思?”
“是个什么意思?”
“你不懂吗?破鞋就是..”“破鞋是什么意思?”
“你明知故问。”
“娘子,真的不知道,你男人只会打更,你都说了没文化真可怕,你男人不就没文化吗?”
“这跟文化有什么关系,”秋小蝉觉得不好解释,又气恨地道,“我就不相信秋燕她舅母不跟她舅睡觉的,是不是也是破鞋呀。”
说完秋小蝉见沈彦笑了,秋小蝉气得咬了沈彦一口:“你笑,又笑!”
“娘子,告诉你,为夫现在好想和你睡觉。”
“你敢!”
秋小蝉终于体会到在这个年代,人言更可畏,往外看了一眼,见门是关上的,才松口气,狠狠地拍了沈彦一下道,“那是我这几天疼,没精力找你算帐,我生你的气,都是你,全都是你,我家那铺子开得好好的,如果不是你,秋燕那舅母敢来砸吗,反正,老娘非把他砸回来不可!”
“好了,好了,都解决掉了。”
“都是你!”
秋小蝉忽然觉得好委屈。“都是我,好,好,折腾好几天,天怪热,娘子这么讲究的人,几天没洗澡,肯定各种不舒服,为夫去烧水侍候娘子沐浴更衣,咱们收拾干净了,再来说这些事。”
“你还敢提这事。”
秋小蝉一想起那天沈彦在白房子耍流氓说的话,差点没把眼睛瞪出来,最生气的是沈彦现在动不动就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