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的东西,她犹豫一下,打听一番,一个小点的算盘大约要200文,秋小蝉把价讲到190文,终于一咬牙买了个算盘,心里再次开展起批评与自我批评地往张家走去。当然牧云县城比小怀镇可大了不少,小怀镇人少,民风还算淳朴,做皮肉生意的,都是些暗娼,绝不敢公开,否则口水都能把她们淹死,不象牧云县,那挂了牌有名头的青楼有两三家。秋小蝉是下午出来逛的,这一下逛到快到申时四刻,那些青楼也都从沉睡中醒来,开始热闹起来。秋小蝉嚼着杏干路过一家青楼时,看见几个牧云县的贵公子,正巧被老鸨热情往楼里迎,招呼他们进门玩乐,其中一个姓于的说酉时两刻还有事,推脱要改日再来,那老鸨便冲门口一招手,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扭着腰就上来了,拉住那位于公子,半是撒娇半是强拉。另外几位公子跟着起哄道:初来乍道,我们这小地方也是有鲜可偿的,这可是我们这里最鲜的一朵花,你就别推脱了,赶紧偿偿吧。最终把这位于公子半推半就跟着进楼里了。秋小蝉嚼着杏干,掐指一算,这会儿离这位于公子说的酉时两刻,还有半个时辰的样子,这位公子确定能搞得嬴?然后秋小蝉觉得自己太猥琐了,就乐了,只是还没乐完,肩被人拍了一下,她扭头一看是沈彦,有些吃惊怎么会遇上,沈彦不满地问:“不认识为夫了?偷偷摸摸在这种地方,想干什么?”
“刚才进去一个公子,说酉时两刻有事,这位公子进去就算不玩什么噱头,赶紧脱衣服就办事情,然后再穿衣服,再去见自己的客人,安排得可真够赶的啊,如果这半个时辰和一个晚上的花费是一样的,他不亏死了。”
沈彦啧了一声道:“也是啊,对为夫来讲,和娘子就这点子时间办事情,还真是太短了,至少为夫肯定是不能尽兴的。”
秋小蝉先一愣,然后脸一红唾了沈彦一口道:“你真是,什么都能扯自己身上。”
“还有理了,看男人嫖妓,还帮男人算嫖妓时辰的长短、嫖妓花费的亏赚,娘子你可真是长进了哈。”
“你,你,你胡说什么。”
“我怎么胡说了,这不是让为夫抓个正着!娘子,别看人家了,要不你来算算,这会儿到去你舅家,和为夫要办事情,赶还是不赶。”
“你,你找死!”
“娘子,还买不买东西?”
沈彦逗完秋小蝉,倒没躲开秋小蝉的毒手,伸手接过秋小蝉手里拎的提的东西问,秋小蝉荼毒够了才道,“好亏哟,那些小吃什么的才开始摆出来,我们却要去舅舅家吃晚饭。”
“那个不花钱,这个要花自己的钱,吃不花钱的多好。”
“沈彦你还真是近墨者黑啊,秋二娘对你影响很大呀。”
“秋二娘对为夫影响不大,秋二娘她闺女对为夫的影响才大。”
沈彦说着掏出一个纸包递给秋小蝉道,“看看喜不喜欢?”
秋小蝉打开一看居然是刚才她喜欢的那种云纱,三种颜色,每种足够她做2条裙子了,沈彦得意地挑挑眉往旁边的墙一靠,等着秋小蝉给他一气猛夸,再送个香吻,或者再来点别的更为激烈的表示,也不是不可以。没想到秋小蝉小脸一拉问:“你买这个干什么?”
“娘子不是喜欢吗?”
“我喜欢的东西就多了,你都买吗?”
沈彦无辜地眨眨眼睛,秋小蝉用手指戳着那料子道:“这东西,我穿着它做豆腐做饭还是喂鸡?”
“娘子,总有不做豆腐不做饭不喂鸡的时候,穿给为夫看不好吗?”
“败家子!”
秋小蝉突然眉一皱道,“对了,你那打更的几十文一直没上缴,还有当初我大舅舅给你那100文改口费,你也没给我,都拿来买这不实用的东西了,拿来。”
“拿什么来?”
“钱呀。”
“不都买这纱了吗?”
沈彦委屈地道,秋小蝉一听更心疼,“还买这么多,所以男人手里就不是不能放钱,一文都不能放。”
“走啦,走啦,娘子,要不吃一两样你喜欢的小吃,再回你舅舅家?”
“看上去好像都挺好吃的样子?”
“我怎么看不出来好吃的样子呢?”
“吃这些不是要花自己的钱?”
“要不就把自己的钱节约下来,去你舅家吃大餐。”
……秋小蝉和沈彦闹闹走走,到张家时都酉时三刻了,见一辆马车正停在张家大门口,秋小蝉看了便道:“这马车比林凤来家的看上去雅致些,但没那位美人公子的马车好,看样子张梨的未婚夫来了。”
“走吧,总共就见过那么一架好马车,就左右拿来对比。”
“那我至少有对比的吧。”
秋小蝉心里想那车肯定是车中的劳斯莱斯了,和这一般的车能一样吗?两人走进张家,小舅母看见两人忙道:“总算回来了,一会就要吃晚饭了。”
两人看差点耽误张家吃晚饭了,人家今天可是有贵婿上门,沈彦做为一个上位者,一般都是别人等他,没什么心理障碍,但秋小蝉就不太好意思,毕竟大舅舅一家对自己挺好的,耽搁人家的礼节,可真是太不应该了,赶紧跟着小舅母来到堂屋。堂屋用屏风隔成两部分,外面一部分是一张大圆桌,男人们谦让着正在入位,秋小蝉用脚也能猜到屏风另一面是女人们坐一桌。然后秋小蝉就看见张末正把在青楼门口看见的,半个时辰就可以完成一桩嫖妓的那位于公子让入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