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浩看着司夏崩溃的样子,觉得受到了巨大的侮辱。他狠狠的撬开司夏的嘴,将刚刚扒下来的白衬衫团了团,然后狠狠的堵在她嘴里。“你不是喜欢装贞节烈女吗?我偏要把你拉下神坛,我偏要毁掉你!”
林景浩如同狂怒的狮子,将手下全部都赶出去之后,开始撕扯她身上最后一丝遮羞布。司夏绝望的再也没有任何挣扎的动作。“战玖宴,你在哪里……救救我,救救我吧……”绝望的泪水,落下。突然……昏暗的屋子外面,似乎有凶狠的犬吠,紧接着便是几声刚到喉咙就消失的闷哼。原本封闭的屋子,似乎有冷风袭来。阴森森的,卷着滔天的冰冷和怒火,宛如千年寒冰。司夏即便没有睁开眼睛,也觉得头皮一紧。紧接着,她感觉到身上一轻。林景浩的手,离开了她的最后一点衣料——司夏茫然的睁开朦胧泪眼。房间里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灭掉了。四周一片昏暗,她什么都看不清楚。只是,唯一能够感觉到的,是林景浩不见了。因为受惊过度,她身体无法动弹。麻木,恐惧,不知所措。她躺在地上,脑袋转不动,想爬都爬不起来。直到,耳边传来一阵阵拳头破风的声音。她艰难的扭头看去,借着外面昏暗的月光,能够看到一个人将林景浩死死的按在地上。铁一般的拳头,一下两下三下……狠狠的砸下去。白衬衫上,被溅了血,可男人毫无察觉,手上的动作一下没停。刚开始,林景浩还会挣扎,还会惨叫。三拳下去之后,他如同一摊烂泥一样瘫在地上,没有了声音。可男人依旧没有停。“战玖宴,是你吗……”司夏微弱的开口,目光呆滞,不敢置信。原本高高举起的拳头,一瞬间僵在半空中。身上那股子弑杀的气息,仿佛也在这一瞬间沉静了下去。战玖宴没看她,将脸隐没在黑暗中。司夏呆滞的看着他卷起袖子,然后像拖死狗一样,将林景浩拖走,扔出门外。然后,阔步走了进来,高大挺拔,沉稳如斯。他的步子很稳,很慢。就像是生怕惊扰到了地上的小女人。直到他彻底走近,司夏才看清楚他眼底的狂肆和嗜血,她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男人没说话,蹲了下来。然后将西装外套脱下来,裹住她瑟瑟发抖的身体。用最轻最轻的力度,小心翼翼的将她抱起了起来。那样子,就好像她是一碰就会碎的玻璃。男人身上熟悉的气息笼罩住司夏,温热的体温温暖了她冰冷的身体。这种安全感,在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谁能给了。司夏低下头,眼泪无声的滑落。她死死咬唇,不让自己哭出来。战玖宴看着她嘴角的血,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过,疼痛难忍。原来,林景浩将司夏绑走了之后,直接带到了城郊的一个深山老林里面。因为信号不好,孙正派人联络不上林景浩,就只能驱车前来。战玖宴他们借着这个机会跟了上来,这才救下了九死一生的司夏。“是我,我来了,别怕!”
战玖宴轻声哄着怀里的小女人,看着她破碎的样子,恨不得冲出去将林景浩那个混蛋碎尸万段。五年前,为了钱他就设计过司夏一次。五年后,竟然又对她做出这种事情。“乖,让我看看你的伤。”
战玖宴轻轻握住她被绳子摩擦出血的手腕,正准备检查她身上的伤口。司夏身上仿佛突然过电,她崩溃的尖叫了起来,“不要,不要,你别看我!”
“司夏。”
战玖宴沉沉的呼唤着她的名字,想要安抚她。司夏绝望而难堪,躲开了他温柔的触碰,“你别看,好脏好脏……”当初跟林景浩分手,她甚至还庆幸这么长时间以来,没被他碰过。可刚才,林景浩对她所做的事情,让她恶心反胃,忍不住想吐。“司夏,你冷静点。你听我说……”“不要,我不想你,我不想你看到我这个样子。衣服呢,我会自己穿衣服的。战玖宴你别看,求求你别看,好不好?”
司夏神情破碎,颤抖着手在地上摸自己的外套。“司夏……”“不要,不要!”
战玖宴越接近,司夏的情绪就越发崩溃。战玖宴按住她的双手,“没事了,我知道你很害怕,是我的错,是我来晚了。我来了,你不用再害怕了。”
男人说着,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小心而谨慎。司夏恍惚的抬头看他,目光空洞而绝望。仿佛再也看不到以前那如同星光一般璀璨的光芒。“你可以信任我,我保证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你。”
司夏一口气哽在喉咙,终于倒在他怀里,崩溃的哭了起来。“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不明白,林景浩为什么再伤害了我一次之后,还要这样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战玖宴,你知道吗?林景浩的手碰了我,好脏,好脏,好恶心!”
“别怕,我帮你洗干净好不好?”
战玖宴环顾了四周一圈。这个房间应该是看林人常住的一个地方,虽然很小,但是五脏俱全。他起身打了一些热水过来。司夏看到水,就像是突然魔怔了。一想到刚才双手双脚被人狠狠摁住,她就崩溃不已。她扑到了水盆的边上,撩起水不听的搓洗着自己的手腕,还有林景浩碰过的每一处。那么用力,甚至搓出了血丝也没有停下来。战玖宴看着她牙关紧咬,脸色惨白的样子,心里十分的不好受,“司夏……”司夏的手突然顿了一下。她抬头看他,“刚刚把林景浩拖走的人,是你对吧?所以你看到他趴在我身上……对不对?虽然他并没有对我怎么样,可是我好难过。我不想让你看到那个场景,我不想……”她不懂,但是他明白。因为她在乎他,所以才会那样介意。战玖宴的心头仿佛被滚水烫过,酸酸涩涩,满满涨涨。看着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打湿了大半,战玖宴干脆将她抱起来,揽入了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