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司夏他们就被挤到了一边。他们一抬头,就看到横幅上赫然几个大字,“禽兽战铭桓,还我女儿性命!”
那些试图冲击战家大门的人,身上还戴着孝,腰间绑着白布。最前面的妇女手里捧着一张遗照,哭的死去活来。“战铭桓一定是弄出什么纰漏来了,我们先走吧!”
米飒正准备拉着司夏离开,却发现司夏站在原地没动,“夏夏,怎么了?”
司夏疑惑的皱起了眉头,“我怎么觉得那照片有点眼熟?”
她试探性的走了一些,终于看清楚那张照片上的人是谁了。竟然,就是那天她在鼎丰集团双子楼上意外救下来的那个轻生的少女。没想到这才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她竟然……“是你?”
家属里,很快就有人将司夏认了出来。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过世少女白小蕊的母亲——曾琴。她一眼就把司夏给认了出来,然后就要给她下跪磕头。司夏连忙拉住她,“大婶儿,您别这样!小蕊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都是战铭桓那个禽兽不如的狗东西!我们家境不好,我闺女从小就乖巧懂事,大学考上了沛城最好的S大。她为了攒学费就到私人会所里面当服务员,勤工俭学。谁知道……”原来,那天战铭桓去战玖宴家里打探过后,发现战玖宴的腿真的没有希望修复好,高兴之余就跟一些狐朋狗友喝多了。喝多了,他给那些朋友安排了一些陪酒的女人。醉醺醺的他,误将白小蕊当成了那些女人中间的一个,于是就要动手动脚。谁知道遭到了白小蕊的激烈反抗。战铭桓觉得自己丢了面子,不光对白小蕊动手了,还把打晕过去的人拖到洗手间里面侮辱了。白小蕊是个黄花大闺女,被糟蹋了之后,情绪崩溃,几次三番的跑到战铭桓那边闹。可惜,她根本连战铭桓的人都见不到。接连碰壁让她精神崩溃,得了严重的抑郁症。白小蕊在学校里面还有一个男朋友,男朋友为了替她出气找到了鼎丰集团,谁知道也被痛打一顿,腿也瘸了。男朋友没办法,拿了赔偿款跟白小蕊分手,休学了。双重打击让白小蕊情绪彻底崩溃,半个月前,趁着父母不注意,在浴室割脉自杀了。白小蕊成绩优异,本来已经保送研究生了,突然发生这种事情,学校的领导学生十分愤慨。所以,全校的人都开始替白小蕊打抱不平,将这件事闹上媒体,造成了巨大的舆论。战铭桓被推到了风口浪尖,鼎丰集团的股价也受到了影响……可战铭桓当时毁掉了监控,白小蕊的男朋友也遭到威胁不敢出面作证,警方手头只有白小蕊的遗书,没有办法立案。就算立案了,遗书也是在白小蕊确诊精神分裂之后写下的,不能当作呈堂证供。白小蕊父亲实在没有办法,就只能冒死到战家门口闹了——“呜呜呜呜,我可怜的女儿啊!本来你应该有一个美好的前程的,谁知道被战铭桓那个禽兽害成这个样子!”
白母虽然没有读多少书,但却是个明事理的。尽管白小蕊现在已经过世了,白母依旧对当初司夏舍命救下女儿心存感激。是司夏,让她的宝贝女儿又多活了半个月,“司小姐,你的大恩大德我不会忘记的。”
米飒听完白母的这番话之后,恨的牙痒痒,“这个战铭桓还真是禽兽不如!难怪刚刚他明明就在门口,也一句话不说,我还纳闷呢!”
白母一听说战铭桓还在老宅里面,也没工夫跟司夏说话了,爬到门口跪着就开始砸门。要是换做平时,战铭桓早就派人出来赶人了。可现在外面有很多媒体记者,他只能躲在家里当缩头乌龟。陆长苏他们在这边也帮不到什么忙,只能先行离开了。陆长苏见这一路上司夏都闷闷不乐,就劝道,“司夏,你放心!有阿宴和老太太在,陆雪妍应该不敢对小澈怎么样。他应该是安全的。”
司夏点点头,“嗯。我只是觉得有点乱,所有的事情好像一下子都脱离掌控了。”
米飒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不过我觉得玖哥有一件事还是做的挺好的,那就是把你交托给我们两个。他知道我们两个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
司夏勉强笑了笑,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我上次去双子楼打探消息的时候,意外听到了陆雪妍跟顾心眉打电话。虽然很具体的内容我没有听的太清楚,但是在他们提到陆雪妍肚子里孩子的时候,我频繁听到了傅南城的名字。”
米飒一听这话,脸直接变了,“你是说,陆雪妍肚子里的孩子有可能是傅南城的?”
陆长苏沉吟了一番,“南城的确是追了陆雪妍很多年,半个月之前我们最后一次喝酒的时候,他还在说他跟陆雪妍彻底完了。可没过两天,他又变喜气洋洋的。他最近好像的确是跟陆雪妍走的很近……”“特么的!傅南城这个王八蛋,我待会儿就去问他到底有没有这回事!只要他愿意站出来,说不定一切还有转圜的余地。”
这一路上,车里的几个人都是忧心忡忡的,各自思量着。***第二天。司夏在家里等米飒的消息。米飒今天一早就去找傅南城对峙去了。如果确定陆雪妍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傅南城的,她一定会想办法劝说傅南城出面作证,揭开陆雪妍的真面目。叮咚,叮咚!门铃声响起,司夏以为是米飒回来了,连忙跑过去开门。谁知道,一开门,就看到坐在轮椅上的战玖宴,跟在他身边的不是别人,正是陆雪妍。“怎么是你们?你们来做什么?”
司夏防备心骤然而起。陆雪妍挑衅一笑,“不请我们进去坐坐?”
司夏本来是想要拒绝的,但是她想找个机会跟战玖宴单独聊聊,所以只能将门打开,“进来吧。”
陆雪妍推着战玖宴进来了。司夏看到战玖宴腿上的伤,“阿宴,你好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