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宅卧室里,年轻的女人躺在床上,脸色红润。她安静的睡着,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一阵风吹拂而来,吹起她纤长的头发。夏淮之站在床前,一脸担忧的看着她。就在这时,一道清脆且很焦急的声音忽然响起。“苒苒,怎么样?”
随着声音响起,一抹红色的身影直接朝着床边跑过来。“大哥,我觉得蒋念是苒苒的朋友,应该让她过来看看的。”
夏冥从蒋念身后走出来,开始跟夏淮之解释。如果提前跟夏淮之说,依照他的脾气肯定不会同意。干脆就来一个先斩后奏,这样也干脆一些。蒋念也帮着夏冥说话:“苒苒大哥,我是她最好的朋友了,你们瞒着谁都行,就是不能瞒着我。”
“虽然我帮不上什么忙,但好歹能陪在她身边,她最害怕做噩梦了,我得守着她才行。”
“你来,我们不拦着。”
夏淮之扫了夏冥一眼之后对蒋念说。“谢谢大哥。”
蒋念朝着夏淮之鞠躬。她跑到床边,握住沈苒苒的手。“苒苒的手怎么那么凉,是不是被子盖的太少了?”
她眼底满是心疼。“屋子里开了空调,被子的厚度刚刚好,没有什么问题的。”
夏淮之说。“这样吗?我摸着感觉好冷。”
“这两天她的体温一直都是这样的,也没关系,我每天都有找专人过来看看。”
“那就好。”
蒋念松了一口气。“苒苒,我是你闺蜜,你醒过来看看我,我们都那么久没有见面了,你不看看我,良心过得去吗?”
蒋念拉着沈苒苒的手,眼眶发红。“你快点醒过来啊,别老睡着,不是说要壮大工作室吗?就你这样还怎么壮大?你不是要当最厉害的设计师吗?我还等着你给我设计礼服呢。”
喊了好久,喊得喉咙都有些干涩沙哑了,沈苒苒依旧紧闭双眼,没有醒过来。这下,蒋念着急了,刷的一声站起来。她看向夏淮之,声音都是发抖的:“大哥,我害怕。”
夏淮之安慰她:“不用害怕,苒苒肯定会没事的。”
“她以前吃过那么多的苦,但是都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我担心她……”“不用担心,我们都在想办法呢,苒苒肯定能醒过来。”
“大哥,你说能不能催眠?就是利用一个人进入到另一个人的梦中。”
夏冥问道。夏淮之脸上似乎冒起黑线,像是马上要爆发,但是又被他给强行的隐忍下来。“夏冥,带蒋念去休息一下,路上这么长时间,肯定劳累了。”
“大哥你就不用管蒋念了,她这次过来就是来看苒苒的,肯定要等苒苒醒过来再离开,她们关系那么好,她不会自己走的。”
“那你们留下陪着她,我再去想想,看看还有没有别的法子。”
“大哥你放心去,这里有我和小念,我们两个看着,保证没有问题。”
夏冥很有自信的说。夏淮之离开后,蒋念立刻走到夏冥身边,她忽然伸手拧住夏冥的耳朵。夏冥吃痛,哀嚎起来:“我做错什么了,你怎么掐我。”
“掐的就是你。”
蒋念掐的更重了,看上去也很凶,“苒苒昏迷的事情,为什么不早说?非要等我发现了才讲。”
夏冥和蒋念也交往了一段时间,她由最初那个看到夏冥都会脸红的害羞女人,转变成凶巴巴的母夜叉。她是真的凶的很,像小奶猫一样,奶凶奶凶。夏冥吃痛,连忙求饶:“我的姑奶奶,我也不想瞒着你啊,这不是大哥吩咐的吗?”
“别什么事情都往大哥的身上推,我看他就不是这种人。”
掐完耳朵,蒋念又掐他的脸。“你最好祈祷我家苒苒没事,要不然的话,我要你好看。”
“现在就已经够让我好看的了。”
蒋念是松开手了,但是夏冥却感觉自己的腮帮子疼。不仅仅是腮帮子,就连耳朵也像是被人扯下来一样,痛的不行。他现在有点后悔,不敢跟蒋念谈恋爱。别人谈恋爱都是浓情蜜意的,偏偏他跟人谈恋爱,就像是在坐最危险的过山车,玩命。“苒苒是我的妹妹,我比你更关心她,恨不得现在躺在床上的人是我。”
“你说的都是真的?没有在骗我吗?”
蒋念抬头看向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男人,原本滔天的怒意稍微散了散,也能好好同夏冥说话了。“我不敢骗你,我发誓。”
夏冥伸出四根手指。“霍宏楚呢?”
她不准备再折腾自己家男人了,又把主意打到其他人身上。夏冥咬牙切齿的说:“他被我们拉黑名单了,这辈子别想再见苒苒。”
“什么情况?”
原本蒋念还想再骂霍宏楚两句的,忽然听到夏冥这样说,有些惊讶。夏冥并没有藏着掖着,而是把具体的情况都跟蒋念阐述了一遍。听完他说的,蒋念陷入到了短暂的沉思之中。“我不相信霍宏楚是这种肤浅的人,他已经够有钱了,要那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做什么?”
蒋念分析,“明眼人一看就能知道,是上官家的人在挑拨离间,你们居然还相信了?”
“你脑子不太聪明,真相信也就罢了,为什么像你大哥那样聪明的人也会相信这种低劣的骗局?”
蒋念觉得,夏家人的智商好像都不太高,属于只长个子不长脑子的那一种。随便来个人说两句话,都能把他们骗的团团转。“我们派人去查过的,有录音为证。”
夏冥说着就要把证据拿出来给蒋念看,谁知道蒋念连看都不看,直接把他所谓的录音笔证据推开。“如果是有意陷害,录音笔也是假的,”“不可能,我就是这方面的专家,我比对过,这些声音完全没有经过修改,就是霍宏楚的。”
“如果是他傲娇,故意说的呢?我和霍宏楚打交道比你要多,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们清楚的多。”
蒋念现在摆出了一副资深经理人的样子,“他就是个傲娇的偏执狂,以他的性格,根本就不屑做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