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
从沈苒苒的话语中，李莹感受到了淡淡的哀伤。她看上去极其平静，内心也没有一丝波澜，正是因为这看上去的平静，更加凸显出沈苒苒之前所遭遇的一切。不是不想管，而是累了，麻木了。“沈苒苒。”
在那一刻，李莹感觉像是有一块鱼刺堵在喉咙里，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她声音干涩沙哑的对生苒苒说，“你不要离职吧，找一份合适自己的工作，在这样的环境之下，你也做不出什么东西来。”
“多谢关心。”
“你……你要是不走，会后悔的。”
看见沈苒苒转身离开的背影，李莹脱口而出，直接冲着她喊。“我现在走了，才真的会后悔，从今天开始，我要拿回原本属于我的东西。”
沈苒苒的身影随着声音逐渐的远去。望着那纤细却异常坚韧的背影，李莹又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热咖啡，神色忽然就变得异常复杂。……“真是不好意思，让你去买咖啡的时候总监忽然通知我们一块去签合同，想着你买咖啡要排队，我也就没有打电话通知你了，反正你现在正在实习期，手里也没有任何工作，去了也是白去。”
“还是我们雨靓姐心细，会体谅人，你应该多感谢感谢她。”
胡瑶箐忽然冲着沈苒苒阴阳怪气的说，“我觉得设计你还是别碰了，没事的时候可以帮大家打印打印东西，还有……”胡瑶箐话音未落，眼睛忽然瞪得像是铜铃那么大。“你怎么又开始偷偷画稿子了？”
因为是脱口而出的，胡瑶箐都忘记先想清楚措辞。“拿公司的薪水，当然要为公司工作了。”
沈苒苒立刻用本子将画稿盖住。“这是我为客户设计的图纸。”
“你才实习，哪里来的资格给客户设计作品？”
胡瑶箐和秋雨靓眼神交汇了一下，立刻跑上前，想要强行掰开沈苒苒的手看清楚她画的到底是什么。但是却被沈苒苒双手死死的按住，胡瑶箐也没有想到，一向柔弱的沈苒苒在关键时刻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力气。“你们都愣着干嘛？还不快帮忙把她的手掰开。”
胡瑶箐一个人掰不开沈苒苒的手，就喊别人过来帮忙。有个之前暗恋胡瑶箐的男人可能是为了表现自己，他迈着大步走过来，一把就把沈苒苒按住。“小箐，这样可以了吗？”
男人讨好一般的询问。胡瑶箐趁机把之前被沈苒苒盖住的画册夺过来，当她看见画册上设计的衣服时，忽然愣了一下。因为沈苒苒绘画的风格和秋雨靓之前交上去的一样。大家都一起工作那么长时间了，对彼此的设计风格肯定是很熟悉的，其实之前秋雨靓把设计图纸拿出来的时候，胡瑶箐就感觉有些奇怪了。那些图纸个人风格很强烈，完全就不是秋雨靓的画风，但那个时候没有人相信像沈苒苒这样高中毕业的半吊子能画出那么好的作品来。“沈苒苒，你这个画是哪里抄来的吧？”
周围安静了好一会儿，才再度响起胡瑶箐的声音。“把画还给我。”
沈苒苒声音之中带着愤怒，就连那张小脸也是涨的通红。“你抄袭，还违规私自偷偷接私活，我要向总监汇报。”
胡瑶箐并没有把画稿还给她，反倒是以她接私活为理由，把这件事告知给徐珊珊。而徐珊珊本来就等着沈苒苒犯错，这下终于抓到了她的把柄，这让徐珊珊很是高兴。“徐总监，我们弥渡可是数一数二的设计公司，也算是业内的龙头老大了，怎么能让这样的社会毒瘤留在公司里，抄袭可是最恶劣最严重的事情了。”
都不用徐珊珊和秋雨靓提前暗示，胡瑶箐就已经开始在那里造谣起来。“沈苒苒，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徐珊珊故意装模作样的问，“是你自己离开公司，还是由我开除你。”
“总监，像她脸皮那么厚的人，又怎么可能自己离开呢？直接开除她就完事了。”
胡瑶箐在一旁推波助澜的说。就在徐珊珊假惺惺表示惋惜，并且准备开除沈苒苒的时候，沈苒苒忽然开口：“我想问一句，黄雅娴黄总是公司的专属客户吗？”
“当然，黄总可是我们公司VIP客户。”
秋雨靓率先答道，“这些年她的礼服全都是由我们公司的设计师亲手设计并且制作的。”
“既然黄总是公司的客户，那请问我给黄总设计，为什么就变成抄袭和接私活了？”
沈苒苒声音不大，但是底气十足。被偷过一次稿子之后，沈苒苒已经多了一个心眼子了，她绝对不可能再一次把自己辛苦设计的恭喜拱手让人。她不是傻子，不会白白给人当枪手。所以这次，在设计的时候，沈苒苒多了一个心眼子。她提前把画稿发给黄雅娴，并且已经得到了黄雅娴的认同。见办公室内没有人说话，沈苒苒拿出手机：“一个小时之前，我已经把这份画稿扫描给黄雅娴黄小姐过目了，你们说我抄袭，得拿出实际的证据来，要是拿不出证据，我可以告你们诽谤。”
“黄总怎么可能把这么大的一个案子交给你这个新人来处理？你是不是想工作想疯了，然后得妄想症了？”
胡瑶箐十分惊愕的大喊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