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此时兴奋的说道:“真是个好主意啊。只不过这件事要如何调配呢?若是盟主的权力加强的太大,那么我们几派和真正被吞并了没什么区别,只是名存实亡而已。但若是加强不了那么大,想必左冷禅也不会买账。而我又不想因为这件事跟五岳同门闹翻,而我更不想去做什么五岳盟主。”
林平之望向任盈盈说道:“还请盈盈详加细说。”
任盈盈回答道:“这件事简单,你们五岳剑派,不是分什么内门弟子,外门弟子吗?”
林平之默默地点点头。 任盈盈继续说道:“那么我们便将这些外门弟子尽数的甩给嵩山派就可以了。你可以在并派大会上提议,日后五岳剑派的盟主,有权直接越过各派掌门人,直接调度外门弟子。除此之外还可以从五派当中,派出一些内门弟子精英,组成一支专门供盟主差遣的队伍。就像是朝廷的锦衣卫那样的。”
“到时候其他各派掌门的地位不变。而且内门弟子才是门派的核心,而且派出内门弟子组成那种小队,也可以趁机反过来派出亲信监视盟主。这样一来左冷禅作为盟主,得到了其他各派相应的人力物力。而各派掌门保住了里子和面子。相信大家都不会有什么异议。”
“而且还可以让实力最强的‘盟主门派’,派出一些弟子分驻各派,为其他四派就近提供庇护。这样一来,真有什么事情的话,也是让他们嵩山派先上。而且如果嵩山派众弟子分驻各派的话,那么也可以变相的削弱嵩山派的实力。”
“毕竟嵩山派强盛的地方,不单单是左冷禅个人的武功。更多是他麾下的十三太保,还有近千人的嵩山弟子。还有他网罗的江湖散人。如果嵩山派的这些力量被分散了,那么他就很难再聚拢起来。就拿十三太保来说,他们一帮人聚在一起或许很棘手。但一单分散开来,只剩下了一两个,那么就可以就近对付他们,也没什么可怕的了。”
林平之听完之后,顿开茅塞,他竖起大拇指说道:“此论甚高!”
但任盈盈此时却摇摇头说道:“别着急,我还没有说完。”
任盈盈继续说道:“而嵩山派分驻各山头的弟子,不能再是嵩山派的亲兵。作为外门弟子,和盟主亲兵的交换,其他四派的掌门,也有权力调配他们。不过这个权力只在各门派有危险的时候。”
林平之细想了一下后说道:“不过这么一来,就等于是嵩山派用自己的精英,换了一群乌合之众。以左冷禅的精明,想必不会答应。”
任盈盈此时又是嫣然一笑,她说道:“这个就要用话术激他了。左冷禅虽有吞并五岳的野心,但他绝对不会显露出来。更多的是说什么为了五派同气连枝之类的。这样一来我们可以反将他一军。我们可以用同样的话告诉他。”
“比如各派掌门派出自己的弟子供盟主直接调遣。而嵩山派保护各派的安全,派出弟子供其他门派掌门调遣,这不更显得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吗?此话一出,我相信左冷禅也说不出什么来了。”
“而如果你在并派大会上,说起这个方案,我想其他四派的掌门都不会反对。而左冷禅要是反对的话,那么就能直接证明他并无‘同气连枝’之心,只是单纯的想要吃掉四派。那个时候林公子你就可以直接跟他翻脸。斥责他的狼子野心。”
“但若是左冷禅同意了,那么这件事正好完美解决。如何?”
林平之伸出了两只手,纷纷竖起了大拇指,然后说道:“盈盈真是女中诸葛,这个办法甚妙。这样一来五岳剑派既合并了,又没有完全合并。而且其他四派的掌门依旧有自主权。甚至还能利用嵩山派的武力为我所用。而且左冷禅若是不同意的话,还能名正言顺的翻脸。妙!妙!妙!”
听到林平之的夸赞,任盈盈甚是得意。 林平之说道:“上次在少林寺中。方证大师,冲虚道长加上我,我们三人聊了半夜,都没能想出个妥善的解决办法。但盈盈只是略思片刻,却可以解决这么大的问题。盈盈当真是我们五岳剑派的贵人。若是可以的话,我都想封盈盈做我们五岳剑派的圣姑了。”
任盈盈说道:“算了吧,你们五岳剑派之中,除了你跟令狐冲,其他人见了我就是‘妖女’‘魔女’的叫我。不过这次能帮上你的忙。盈盈也就心满意足了。”
听到任盈盈这个主意之后,林平之的心情是大好。至少心中的一块大石头可以落地了。 眼下他的心里还惦记的就只有黑木崖上的葵花宝典了。 林平之跟任盈盈在恒山脚下的客栈之中住了三日。 只是几日的光景,前来道贺的各门各派,包括任盈盈麾下的三教九流们全都到齐了。只等着明日一早前往恒山给令狐冲道贺了。 而林平之与任盈盈也是各自准备。 毕竟明面上他们两个还是要避讳一下的,五岳掌门和魔教的圣姑勾勾搭搭的,这传出去,好说不好听,而且还会带来大麻烦。 于是林平之与任盈盈便分开,各自上恒山给令狐冲祝贺。 林平之稍作准备之后,便只身前往恒山悬空寺。 而任盈盈则是去见她麾下的三教九流们,尤其是蓝凤凰。她有事情要跟她商议。 林平之走在山路上,迎面撞见了一脸颓丧的田伯光。 田伯光仰躺在路旁的一块石头上晒太阳。 只不过如今的田伯光,早已没有了往日“万里独行”的潇洒。 现在的他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整个人都很“丧”。 而且现在的他也不再是俗家人,而是一名身穿僧衣,光着头的“和尚”。 见到田伯光这个样子,林平之一下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林平之此时望着生无可恋的田伯光。出言调侃道:“哎呦!今天真是晦气的很,一出门就见到你只癞蛤蟆!不过我没想到,堂堂的万里独行田伯光,竟然色胆包天,采花采到北岳恒山上来了!”
田伯光此时听到有人骂他,当即大怒,随后坐起身来说道:“哪路的毛贼!敢嘲笑你.....” 当他看到林平之那张脸的时候,然后一脸沮丧的又躺了回去。 他哭诉着说道:“哎呦喂!真是报应啊!刚甩开那个臭和尚,准备休息一会。又遇见你这活祖宗了!我真是倒了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