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名。胖墩的实力毫不让赌客怀疑,这场赌马也就变成了,独猜哪匹马会跑第一名。很快有脑子灵活的赌客,合伙起来猜赌,分别对几匹看中的马都押注,这样赢率就高得多了。都阳城陷入了疯狂,下注的人太多了,各家赌坊不得不增加人手。同时这些庄家也是心慌惚惚,一但有几个大注赌中,那是要赔得吐血。这些赌坊是感激胖墩,但又恨他。感激他是收钱收得手抽筋。恨他是公开下注,打乱了赌马的规律,把赌坊赔钱的风险,提高了多少倍。最高兴的莫过于洛家,赌马红火自然带来滚滚财富。然而,当洛城主第一时间,得知胖墩押下巨额赌注的消息,惊得当场发愣了。半晌脸色一紧,大叫一声:“不好,今晚要出大事,赶紧去布置,要把跑马场守好。”
很快,一队队盔甲城卫,整齐的进入了跑马场,离赛马还有几个时辰,就开始清查做准备了。跑马城!街上行人稀稀落落,拉客的蓬车也不见几辆,与往日的喧闹繁华,完全是天壤之别。最豪华的金银天地大酒楼,已经关门歇业了,几个乞丐蜷缩在,气派的门廊下面,面无表情的望着,街道上飞舞的落叶。岑家之主站在城府楼上,望着空荡荡的跑马场和萧条的街市,苍白没有血色的脸上,憔悴得更显老,眼里却射出一股阴寒杀气。岑岚和夏衍下完赌注,回到酒楼房间。夏衍满脸是大汗,端起冷茶壶大灌几口,用袖子擦了下嘴,重叹了口气:“唉呀我的妈,五十亿,五十亿啊,他从哪来这么多钱?”
岑岚拿出手帕,擦了擦兴奋得泛起桃红的俏脸,咯咯咯大笑起来。“真刺激,晚上跑马场可能都要挤不下人啦。”
“疯了疯了,都疯了,我们也疯了。”
夏衍抹着脸上,不断流下来的汗,拿出来一叠彩票,一张张查看,激动的手发抖。岑岚白他一眼嗤笑:“切,瞧你这个贱样,亏你还是夏家商会的公子,押了这点钱就哆嗦了,跟赌命似的。”
夏衍不好意思的讪笑:“嘿嘿,我也没赌过这么大啊,平时都是小赌娱乐,家里管得严,就怕我们沾上赌习。我爹要知道我赌这么赌,非得把我关起来禁足不可,也别想从家里再拿到钱了。他真是神秘,从下界才来了两年,就是给他一座矿,也挖不到这么多钱啊。”
岑岚平静下来,严肃的说道:“今晚赛马场肯定要出事,孟家、岑家恨死他,金璧钱庄也不可能让他赢钱。”
夏衍点头:“肯定刺杀他。”
胖墩下好注回酒楼,转一圈又改装出来,这刻又多了一个大仇家。下这么大的注,金壁钱庄必然再会对他下杀手,上场之前还是藏起来好。跑马场门口人太多,胖墩走到角落人少的地方,臂膀倚靠在墙上,看赌客议论下注。他公开在金璧钱庄下注,目的也是造成舆论压力,上次金璧钱庄杀手行刺,外界并没有人知道。这次如果金璧钱庄再出手,就直接公开揭露他。胖墩想着,习惯性的捻出一片茶叶,还没有放到嘴里,臂膀就被人撞了下,顿时半边身子疼得麻木了。胖墩大吃一惊,迅速反应过来,这一撞对方并没有用多大力,而是被一股力量震了下。连忙转脸看,故意撞他的居然是个老者,胡须花白长至喉部,头发乱糟糟的满脸污垢。一身脏兮兮的宽大袍子,罩在他精瘦的身上,空空的能装下他两个人。尤其大袍的胸襟油腻腻一大块,全身上下脏得不知哪年洗过澡的了。“这么干瘦的人,肉体怎么会有这么强?”
胖墩惊住了,自己肉体多强很清楚,没把老者撞伤就算不错了。居然被他撞的受不了,而且老者还没有使多大力,如果再大点力能骨头震断。“老者为什么要故意撞?”
胖墩疑惑也不开口,就这么看着他。老者半眯着布满血丝的眼睛,一手叉腰,另一个手指胖墩点点:“你挡我路,把我老头子骨头撞伤了,得赔我钱。”
“要赔你多少钱?”
胖墩见他满脸酒红,口喷浓烈的酒气,也不准备跟他争辩了。老者用手挠了挠头,眨巴眨巴眼睛,把胖墩上下打量了一遍,然后撇撇嘴说:“看你小子穿的也不咋的,给个十块二十的就够了。”
胖墩丝毫没有犹豫,拿出一枚五十的钱币递给他。“上品?”
老者眼睛盯着钱币顿时放光,拿过钱币也不说话转身就走,像是有急事要办。胖墩想想好奇,决定看个究竟他要去哪,便跟上去了。老者步伐轻盈,两手划摆着,那大号的袍子被风兜得鼓起来,尤如一个疯疯癫癫的乞丐,旁边经过的人都避让他。老者跑了一段,就要进一家酒楼,这会儿酒楼清闲,是赌客最忙的时候,闲得伙计都聚集在门口聊天说乐。一见老者要进酒楼,门口伙计立刻把他拦住了。“诶诶,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让你去前面巷子吗?那边有小酒馆。”
老者眨了眨眼睛,伸出脏兮兮的手给伙计看:“我有钱了为什么不能进?”
伙计一看钱币,不耐烦的冲他挥挥手:“去去去,这点钱还不够上道菜,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一般赌客都消耗不起,你还跑来凑热闹,让你进也行,你只要能拿出两千,我就让你进来。”
“要两千?”
老者嘴里嘟囔着,悻悻的低头转身准备走,看上去有点可怜巴巴。胖墩走上前,拽住了老者,冲伙计一摆手:“你让他进,花多少钱我来付。”
说完一枚钱币甩给了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