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松奇脸色发白没话说,这时候他是对自己不自信了。一时间茶会又冷场,四下都在交头接耳。胖墩又看着杜松奇冷冷一笑:“哼,你把我逼上擂台,不就是想废我吗?给你机会也不敢了?还是你杜家拿不出这多赌注?没有钱你说什么大话?不敢打就特玛的滚下去。”
这一刻反过来了,胖墩霸气的骂他,就是意在当众激他。“杜松奇,你不会是害怕了吧?“怂包,叫嚣逼人上台,这会不敢打了。”
“不敢打就滚下来,站在台上丢人现眼。”
刘伟是跳起来指着他骂。“哈哈……今天算是开眼啦,炼虚境被出窍境吓住了。”
“没钱可以借啊。”
杜松奇脸上是一阵红一阵白,脸上汗也下来了。他不是骂,而是被不嫌事大的人一步步往火上架。台下的杜松奎刚才还激动,这会儿半张脸都气绿了。“不敢赌就算了。”
胖墩故作要收台上金币。“等等!”
杜松奇终于忍不住了,牙一咬,从擂台上跳下来,走到杜家茶桌和几个人低声叽咕。转而又跑到公主那一桌说了一阵。然后跳上擂台对胖墩说:“三十五亿我赌了,这么大数目当场拿不出来,我立下字据输了绝不会赖帐。”
“哈哈……”胖墩听了是一阵大笑:“你的字是一文不值,就你杜家兄弟两个人的品性,在座的任何都相信,你杜松奇就是输了也不会认帐。我明知修为没有你高,就敢冒险被你打残也和你赌,就是赌你输不起。因为你就是卑鄙的杂种,赢得起输不得,再给你刻钟,拿不出赌注,我没功夫奉陪了。”
胖墩连辱带骂句句扎心,台上台下杜家人,是脸色阴沉气得咬牙切齿。尤其一个年龄比杜松奇还要大些,快是中年修为合体期,阴冷的眼神一直盯着胖墩。胖墩也早就盯着他了。杜松奇脸色发灰,如果不是在宫里,他早就动手了。“真特玛的没种,这么多年是白修炼了。”
“哈哈……不敢打还傻站着干什么?”
哄事的是把杜松奎架起烤,一边倒的嘲讽他。如果说,杜松奇再忍住下去还算他有理智,他也不是没脑子。敢豪赌巨额赌注,还赌上一条腿,没点底气怎么敢上擂台?除非是傻子,显然对方不傻。“玛的,赌了。”
杜松奇彻底失去了理智了。从擂台跳下来,又去公主那一桌,拿出纸笔写写画画,然后往纸上按了手印。多少人凑上去望,茶会顿时兴奋了:“打啦……””卧槽,真赌啦?”
杜松奇又跳上擂台,恶狠狠的说:“钱有了,取来还要等会儿,那我们就先开始吧。”
胖墩冷冷一摆手:“什么时候看到钱出现在擂台再开始。”
“你难道不相信公主吗?”
杜松奇没有主动,被一步步牵着极其恼火。胖墩目的已经达到,转过脸不再跟他废话,杜松奇不过是又一个小丑而已。“有人赌吗?我们也添点彩头?”
擂台战已定,下面又有人起哄了。刘伟抓抓头,突然举起手大喊:“我赌三十万姓杜的输,谁敢接?”
“我也加注一百万,谁赌?”
孔婕跟着举手喊话了。“我出五十万。”
秦牧也举手。“我出二十万。”
“我十万。”
……一下秦牧这边人十来个都纷纷参注了。这一刻他们不再怀疑,胖墩是白送几十亿,还赔上一条腿。“这么有底气?”
刘伟这边人毫不犹豫下注赌杜松奇输,叫嚷要赌的人却被吓愣住了。“没有人敢赌?”
刘伟把几百万钱币,都集中放在了一张桌子。“玛的我就不信邪了,我赌一百万。”
一个男青年把一堆钱币,放在旁边一张桌子上。“我加三十万。”
“哈哈,我也跟四十万。”
“我也来十万。”
有人跟赌,顿时有人加入了,这些大家子弟不缺钱,赌的也不算大,就是图个刺激。茶会变成了赌会,很快两张桌上,各堆了有上千万钱币。而杜家这边一群人,脸色阴晴不定的看着,没有人参与赌谁输谁赢。好一会,一个女人走到擂台前,把钱袋扔给了杜松奇。杜松奇把金币倒在台上,七十枚金币在擂台上闪着金光,引得台下阵阵惊叹。“这么多钱啊……”这些公子小姐虽然不缺钱,可也不会有这么巨额的钱挥霍,即使一个大家族,也没有如此魄力赌这么大。“升围障!”
杜松奇把空钱袋一扔,狠狠的挥手,此刻他已经怒不可遏,恨不得立刻就废了胖墩。“什么时候升过围障?切磋还是要往死里打?”
下面顿时晌起来一阵唏嘘了。一听他大哥说升围障,连忙跑到擂台一角加灵石。跟着擂台边缘一圈围障缓缓升起来了。胖墩看着杜松奇嗤笑:“这围障是为你升的,我敢再加赌五亿,你杜家人一定会冲擂台救你,你敢赌吗?”
“谁敢冲擂台破坏规矩就废了他。”
下面一阵声音喊起来了。“哼哼……”杜松奇疯狂的冷笑:“那我就应了,这么多钱你也得有命拿,跟我杜家作对没有你好处,我要废了你跪着求我。”
“好,就照你说的做,动手吧。“胖墩是一步步把杜松奇引入坑里。杜松奇迫不及待了,立即举右手蓄力,脸露狰狞衣袍被劲气拂得猎猎乍响。“去死吧”大吼一声,踏步就冲过来了。下面顿时寂静无声,数百双眼睛紧张的盯着台上。胖墩则平静的等着,衣衫微微飘动,杜松奇靠近了,猛的握拳击出去。“咔嚓!”
“啊……”胖墩仅退半步,而杜松奇被击飞了,脚离地一直飞撞到身后围障上。再看他,整条右手臂没有了,臂膀露出森森白骨,就剩筋皮连着,鲜血淋漓。杜松奇爬起来,腿一抖扑通跪在地上了。“啊哟,我的妈呀!”
擂台边上靠得近的小姐,看到血淋淋的杜松奇,吓得捂脸失声大叫。茶会寂静得落针可闻,所有人目瞪口呆了,眼神发愣的看着杜松奇。“大哥。”
杜松奎及几个杜家人,立刻扑向围障,如果没有围障,那是毫不犹豫上台抢人了。“谁敢上台五亿,我还要把废了。”
胖墩冷冷的一喝,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杜家人没敢收围障。而杜松奇仰起头,血红的眼睛盯着胖墩,剩下的一个手,拿出几颗丹药塞进嘴里。然后,抽出一把又宽又长的剑,蹭!的跳起来,提剑就向胖墩刺过来了。“胖墩兄弟小心。”
秦牧孔婕几个人立刻大喊起来。胖墩本想拔龙骨剑把他剑废掉,想想也不会是什么好剑,不值得出剑。而杜松奇冲近两丈远,嗖,突然从剑里面又射出一把剑,直袭胖墩面门。“暗剑?”
直眼盯着的台下人同声惊呼起来。胖墩也不避让,抬手把射过来的剑抓住了,闪身便人消失。嘭!杜松奇手中的这把剑,还没刺到胖墩消失的位置,背心就挨了一重拳。噗!杜松奇一口血喷出来,人顺势向前又飞撞在围障上,慢慢瘫倒在地上,嘴里不停的大口吐血。“大哥……”杜松奎扑在围障上,指着胖墩跳脚大吼:“杂种,你敢伤我大哥,我杜家不会放过你。”
“胖墩兄弟,打得好……”秦牧刘伟一群人兴奋的挥舞拳头,胡小豆也爬上桌子大喊大叫。胖墩看看手上的两尺短剑,剑尖发黑,便举起剑示众:“这就是杜家人的品性,暗器还涂毒。”
“真卑鄙,这种人以后还是不要来茶会了。”
“又不是生死台,还使毒暗器,太没品了。”
杜家被全场谴责,一时成了众矢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