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件事,当然就是庸伯聘请虎方巫师以邪术迫害子民,制作活人俑的事。听到自己的儿子竟然和王朝重臣、手握重兵的姜恒楚的独女相识于岐山,还引得凤凰齐鸣,帝乙显得非常高兴。虽然姜恒楚一直对自己非常衷心,但是他毕竟手里掌握着王朝最精锐的东鲁兵,自感支撑不了多久的帝乙,心里还有些忧虑的。为了笼络这个诸侯之长,他数次奖赏姜恒楚,还特地在朝歌为他修建了一套规模不小的宅院,并且把他的长子破格提拔为,护卫朝歌的三大王师之一的云梦师长师将军。当然,这样做,另一个更深层次的原因是便于掌控、提防这父子二人。自己在世,姜恒楚父子还算安分,若是有一天自己不在了,新王能否降得住他,他父子二人又是否会割据东鲁与朝廷抗衡?帝乙心中实在是有些担忧。“姜恒楚有个独生女儿,哈哈,自己这么多年想尽各种办法笼络提防与他,怎地偏偏忘了这件事。好啊,好啊,姜恒楚呀姜恒楚,这亲家你是跑不掉喽!”
想到这里,帝乙看了有些兴奋的儿子,从儿子的叙述中,明显能看出这对小儿女是互相有意的。“受儿,你觉得那姜家的女儿如何呀?”
“啊,爹,我......”老爹这么么一问,子受立马就张红了脸,开始结巴起来。“没出息,你是未来的商王,也是这方天地的人皇,天、地、人三界都得听你的号令。喜欢就是喜欢,婆婆妈妈作甚?你也不小了,若是喜欢那女娃娃,父王给你做主,把这门亲事给定了,你也不小了,该成个家了。”
“可是爹,也不知道东伯候同不同意?”
子受心里最大的顾虑就在这里,虽然自己贵为太子,但是东伯候一家在大商的地位可不是一般,而且,王朝境内宗族势力不亚于他子氏族的,也不是没有。“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姜恒楚一项对爹很是衷心,再加上你俩岐山、渭水相会竟能引来凤凰齐鸣而赞,此乃天意,天意!料他也不敢说什么的。”
到了此刻,子受终于完全明白了李问道为何要他这么说了,“还是大哥厉害啊!”
子受心里那个高兴啊。当然他也没忘记今晚最重要的一件事。“砰”,陶制的精美茶具被怒气冲冲的帝乙摔在了地上,“咳咳”,已经沉珂多年的帝乙咳嗽中带着血丝。看到父亲这般,上的子受急忙上前参扶住有些摇摇欲坠的帝乙,“爹,都怪孩儿不好,不该给您说这些。”
“不怪你,是爹的身子本就有病。很好,你这趟苦没白受,子康这个老竖子,身为宗室族人,竟然如此居心,倒是让爹看走了眼,看来当年是爹手软了。对了你说的那个李家小子,人应该不错,他将来会是你的好帮手。这样吧,明日左右无事,你和他一起带着那老竖子来见爹吧,这一次,孤绝不轻饶子康一脉。”
与此同时,在姜府后院,东伯候姜恒楚的书房中,羞羞答答的姜雯萱,同样在向父母叙说了岐山的一幕。自己的宝贵闺女早便跟随天外仙人学艺,至上次回家省亲至今不过一年多,按理,她应该每三年回家一次。可如今,女儿不但早早就回来了,而且竟然与太子子受一起出现在众人眼中,这可让姜恒楚老两口既吃惊,又忧虑。殷商时期,男女大防远不如后世,主要是没那么多苛刻的礼法约束,只是一些起码的规矩罢了,比如只要未婚男女不单独同处一屋,再紧闭房门,拉紧窗帘,一般也什么不妥。如果是有婚约的一对男女,经常见面也是平常。真正的男女大防始于汉代,有汉一代,男女间是不能单独见面的,亲事更是需要父母做主,夫妻间只有到了洞房之时,方才见面。老两口忧虑个啥?人家可不是担忧女儿怎么跟子受同乘一鸟,本来一起坐着大鸟就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再说当时还有另一对青年男女一同在场。姜恒楚和他娘子是在担心女儿怎么提前回来了?直到听到女儿说是奉师命而来,这才放心了。接下来听说女儿奉师命去岐山,并在哪里遇到了太子,并引得万古难遇的凤求凰现身人间时,姜夫人可就坐不住了,“老爷,这是天意让咱们妲己与太子殿下相合不成?”
“等明天看看大王的意思吧,想来大王应该更乐得如此吧。也合该我们姜家出一个王后了。”
姜恒楚微笑着看着自己老伴,后半句却是看着羞红了脸、低头不语的女儿说的。帝乙这些年来是什么心思,他岂能不知?他一把年纪了还拖家带口的,从东鲁来到朝歌居住,不就是为了让帝乙安心吗。不过,接下来姜雯萱的话可着实把东伯候给惊住了,“这,妲己,此事当真?”
“爹,女儿当时就随着李大哥、月瞳姐姐和太子一起在陵墓中,一切都是女儿亲眼所见。”
“老爷,庸伯是宗室成员,他这是要造反吗?”
“当年子产造反,老夫随大王一起征伐庸国,子产虽被大王囚禁致死,但并未断他一脉,仍旧立其长子康为庸伯。没想到此子不但贼心不死,而且心思比他爹还要歹毒,这等人神共愤之事,也能做得出来。好好,此事,大王定然会召见于我,这次老夫定要力劝大王再不能心软。”
说到这里,姜恒楚停了一下,看了眼姜雯萱,“对了,妲己,你说的那个李大哥,为父倒想见见,等你哥哥回来,让他们夫妇来家里坐坐。好在你哥哥与他已经相识,年轻人彼此多交流,也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