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演着慈父的角色,兰宇司和闵敏神色讥讽的把他挡住。沈恩海看着他们两人的动作,不悦皱眉,神色不满。“你们两个这是要做什么?我还不能见见我的女儿?”
“你们要是再这样,我可是会报警的!”
“不管是从法律上说还是从血缘关系上来讲,我都是她的直系亲属,也是她最亲最亲的人,我才是最有权利照顾她的。”
“你们赶紧给我滚开,别以为我不会对你们两个动手哈。”
沈恩海看着两人,冷冷威胁,“小心到时候警察把你们两个抓起来关了。”
兰宇司不想搭理他这些疯言疯语,直接道:“沈总这次伤到了嗓子,不能够说话,你要是有什么事,直接跟我们说就行。”
沈恩海不以为然,冷哼:“跟你们说?”
他不屑道:“你们不过就是柒柒身边的手下,有什么资格这样跟我说话?”
“我和她说的事情自然是大事情,是你们这些人就能听的吗?你们又不能代替她做决定。”
兰宇司和闵敏像一堵墙一样挡在前面,任由他怎么扒拉都扒拉不开,反而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他梗着脖子红着脸:“你们……你们是不是要造反?”
兰宇司冷冷重复:“再说一遍,沈总的嗓子现在不能说话,你有事直接跟我们说。”
“要是你不想说,那就别说了。”
沈恩海见状冷哼,还是说了出来。“柒柒啊,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话也不能说,每天还得待在医院里,你受了重伤就要好好休养,一定要把身子养好别留下什么后遗症。”
“至于沈氏集团的事情,你也不用担心,交给我重新帮你管理就行。”
“爸爸也是怕你太累,你也知道,你现在这个身体状况不适合高强度的工作,要是又出点事,那可不是疼在爸爸心里吗?”
兰宇司一眼就把他的心思看出来。什么狗屁重新管理,分明就是想要取而代之。他面色不悦:“你放心吧,公司里面的事情沈总还是可以解决的,沈总现在只是在养伤,不是重伤不愈,处理工作中的事情还是可以的。”
“沈氏集团的事情她一样都不会落下,你还是放心吧,不用操心。”
“你要是真的心疼沈总,不如就学着做一个好爸爸,每天在家学学如何熬补身子的汤,做有营养的菜给沈总送来。”
“有些话嘴上说说就可以了,不能信,只有实际行动在面前摆着了,才可以相信。”
沈恩海被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看着一言不发的沈柒柒,开始对着她使劲:“柒柒啊,爸爸真的是一心一意为你考虑啊。”
“你看看你这些手下,说的都是什么话?你是爸爸的亲生女儿,我难不成还会害你不成?我的东西将来还不都是你的?”
沈恩海摇头晃脑的想要看沈柒柒。他也是老狐狸,从进来的时候,就发现沈柒柒有些不对劲,特别是她的眼神,看他犹如陌生人一样。不应该是这样的眼神,她应该是冷冷的。而且她的反应太过于平静,平静到让他觉得,她像个局外人。沈恩海还想要继续探究,封年爵出现在房间里。他看着沈恩海不怀好意的探究眼神,直接将沈柒柒整个人护住,冷冷的看着沈恩海。“你来做什么?”
沈恩海看他冷冽的目光,心中颤抖了一下,到底还是害怕他,每次看见封年爵总会心生恐惧。他嚣张的态度瞬间发生转变,讷讷的把视线挪开,露出讪讪的笑容:“我来找柒柒有点事情说,还有就是想要来看看她。”
封年爵面色森冷:“你有什么事直接跟我说,柒柒现在是在静养,不方便。”
随即他就对着外边的保镖吩咐:“你们进来,把他带出去。”
“以后不管是谁,只要进来打扰到她的休息,你们都直接把人给拉出去,不用有所顾忌。”
保镖把沈恩海强制性带到走廊,封年爵把门关上,冷冷看他。沈恩海胆战心惊:“我就是担心柒柒,她现在这个样子,我看着都心疼,我想要多问问她,想要和她多待一会……”他的话没说完封年爵就冷笑两声,神色嘲弄讥讽:“医院里不是还有个你的女儿吗?她伤的也很严重,你怎么不担心那个?”
“你以前有好事的事情,你想着的可都是那个女儿,怎么现在就想到柒柒了?”
听着他讽刺,沈恩海面色变了变,他敢对兰宇司他们横,可不敢欺负封年爵。沈恩海只能无奈说:“沈心悦到底是不是我的种都还不知道,可能是越卿和别人的种,我已经养了她这么多年,我现在可不会替别人养女儿,我还是觉得柒柒是最好的,乖顺。”
封年爵看他眼珠子不停地转,一看就没说真话,他冷冽警告:“是这样以为的最好,你要是敢打什么其它的主意,我是不会让你晚年安生的。”
“我什么手段,你应该也清楚,只要惹我不高兴,我就不会善罢甘休。”
他狠厉的目光让沈恩海一股冷汗。他都已经把话说得这么清楚,沈恩海不敢再多说,更不敢去打扰沈柒柒,哪怕心中不甘心,也只能灰溜溜的离开。封年爵回到病房,看着沈柒柒若有所思的坐在床上,神色茫然无措还夹杂着些许的不解。他望着她还略显苍白的侧脸,心脏一揪,看着支支吾吾不知如何解释的众人,开腔:“你们都先出去吧。”
他的话让大家都松口气。等所有人离开后,他坐在病床边,嗓音低沉温柔:“是不是把你吓到了?”
沈柒柒点了点头随即又摇摇头:“不是吓到了,是有些震惊。”
她只是失去了记忆,不是失去了脑子。虽然以前的记忆力没有了,可是刚刚那个令她讨厌的男人说的那些话,却是直击她心。不是说她的人生是幸福的吗?那为什么她从所谓的爸爸身上感受不到欢喜亲切?只有抵触和下意识的厌恶。她抿抿唇,这一刻她知道不管是她的身份还是她所谓的“以前的经历”,包括她身边的人和所有经历的事情,都不像他们说的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