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条厚厚的草绳紧紧地缠在了大野猪的身上,猛地收束,牢固地扼制在它的身上。大野猪的反应倒是相当敏锐,猛地睁开了黑溜溜、泛着煞气的眼,凶悍地盯着周围的几人,鼻息间发出了威胁的怒喝声来!“吼!”
大野猪沉重粗犷的鼻息喷出来,几人一顿,赶忙重重地拉住了两边的绳索,以奇快的速度将绳索缠绕在两边粗壮的树干上。所幸他们的速度够快,否则仅凭人的力气,这头大野猪只要稍稍一挣扎,他们根本抓不到那绳索,立马就能被它挣脱开来。阮禾盯着那大野猪清明的双眼,也是暗暗懊恼自己舍不得用那好不容易弄来的麻沸散,只下了一点点剂量,对于这么一大头畜生来说根本无足轻重,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吼!”
大野猪发出了越发恼怒的吼声,它试图站起身来,却发现自己身上被捆上了好几圈的绳索,动弹不得!它不停地挣扎着,厚重的双脚掌踩踏在地面上,发出砰砰的惊天巨响,这头大野猪的力道远远比他们想象中要强悍地多。看着那厚厚的绳子传来绷紧的声响,阮禾皱了皱眉,神色凝重地吩咐道:“趁着它没有挣扎断绳子,立马解决了它!”
这玩意儿要是挣脱绳子,他们只有三个人,根本对付不了。阮禾的声音一落下,慕云霄已经提着手中的长匕首,飞身上前,刀刃重重地落在了那头大野猪的脖颈处。伴随着一声闷响,他紧握着着匕首往后退了两步,眉宇凝起少许凌厉,却是皱了皱眉。那头大野猪脖颈处的皮肉都相当结实,慕云霄用力一割,也仅仅只是划开了一道暗沉的血线,血线从那道割伤处淅淅沥沥地流了下来,却是没有致命的效果,对于皮糙肉厚的大野猪而言算不上多大的伤势。疼痛和鲜血反而更加激怒了这一头大野猪,它发出了震天的咆哮声来,猛地重重地冲撞起身上的绳索来!本就算不上太过牢固的绳索经过大野猪几番的折腾,已经出现了丝丝绷紧的白痕来,看起来已经支撑不了多久。慕云霄和王小二都不敢耽误时间,两人抓紧时间飞冲上前,将匕首最为锋利的刀刃处割在这大野猪的几处致命处,却是碍于那厚厚的皮毛,硬生生无法直接取了它的性命。周围浓郁的血腥味越发严重,他们不能继续耽误下去,且不说这头野猪会不会挣脱绳索不说,单单是这么浓重的血腥味可能会吸引来其他的野兽,如此一来,他们的处境可能会越发险象环生。在两人对付野猪的功夫里,阮禾蓦然起身来,捏着手里头的匕首,重重地径直扎入了那头大野猪脖颈的伤口处!顷刻之间,那大野猪发出了一声古怪的低吼声,双目一翻,“砰”得一声巨响下,它直接倒了下去!王小二呆愣地看着眼前那头大野猪没有一点动静地瘫倒在了地上,他惊愕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惊叹了一声:“啊!?它就这么死了吗?嫂子你这么厉害!?”
他和慕哥在这边扎了那么多刀,像是在给这一头皮糙肉厚的畜生刮痧似的,阮禾这一刀下来,直接将这头大野猪弄死了!?阮禾神色淡定地甩了甩匕首上的猩血,赶紧招呼道:“它没死,晕过去而已,我的刀上涂抹了麻沸散!赶紧得,收拾掉它,我们立马下山!”闻言,两人也顾不上惊讶,赶忙齐齐握着匕首上前,两人合力切断了那野猪的命脉。野猪在昏睡中发出了惊吼声,翻腾了几下,便彻底没了性命,喉管命脉处源源不断地涌出鲜血来,浓重刺鼻的血腥味弥漫在四周。他们不好继续在这里耽误时间,赶紧将那一头野猪的血放干,将那一头野猪扛起来。幸好慕云霄和王小二的力气都很大,这两人一左一右,靠着绳索借力,这才将那沉甸甸的大野猪抬在了肩膀上,稳稳当当地往山林外走去,阮禾则跟在他们两人的身后,帮忙着搭把手。如果只有他们两人的话,阮禾大可以将这一头野猪直接丢进空间里,她和慕云霄乐得轻松地下山。可这会儿王小二也在这里,她实在不方便这么做,空间之事已经超乎寻常人的想象,阮禾不会随意地将空间的存在暴露出来。饶是两人的力气惊人,这头大野猪也实在沉得很,他们步伐艰难地径直走出山林,刚走到山下时,不远处瞧见了一个小村落。他们如今抬着这么沉重的一头畜生回去实在费劲,不如进村庄雇几个年轻村民来帮忙。阮禾和慕云霄同时想到了这一方面,两人颇为默契地对视了一眼,朝着累得直喘气的王小二使了个眼色,道:“再坚持一下,我们进村里找人帮忙。”
没想到的是……他们抬着这一头黑皮大野猪一进村庄,立马被热情的村民们团团包围了起来。村民们惊讶而又惊喜地直勾勾盯着他们肩膀上抬着的那一头大野猪,一个个喜滋滋地招呼起了这几位勇士来。“勇士啊!太厉害了!”
“来来来!大家来看看!”
正当慕云霄几人摸不着头脑时,热情的村民们中间也站出了一个人来。这凑上前来的为首的村民是个面容憨厚朴实的大汉,他和善地露出了笑容,乐呵呵地解释道:“你们别被吓到了,这头黑皮大野猪隔三差五就跑来我们庄稼里乱啃,大家看到你们将这头大野猪打死了,都高兴得很!我们每年辛辛苦苦种的庄稼也不用被这头畜生糟蹋了!”
“是咧!这头大野猪平日里嚣张得很,从来不将我们放在眼里,大摇大摆过来就将我们的庄稼啃得一塌糊涂,有时候还会咬死几吱鸡鸭来吃,大家都对它恨得牙痒痒。”
“只是村里这些日子实在忙得很,平日里的年轻男丁都得忙着服劳役,根本凑不齐一批有能耐的上山收拾掉这一头大野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