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马,龙马!”
梦境里,是冥户稚嫩的脸庞。“冥户……?”
龙马迷迷糊糊睁开眼睛。“龙马,对不起,我们和好吧。”
冥户灿烂微笑。龙马开心地坐起身:“真的吗?!”
“嗯!”
冥户和龙马快乐相拥。倾泻的阳光明媚,龙马睁开双眼,眼角湿润。终究还是一场梦。“你怎么了?”
樱乃收拾了背包,来到他身边。“没什么……”龙马淡淡回应,起身环顾周围,一脸茫然。白天的“窟窿”明亮很多,可以看清平地上的一切。“天亮了,这里就不安全,我们快走吧,跟我来。”
“嗯。”
龙马站起来,跟在樱乃身后,感觉到安心和温暖。作为国家的王子,他精通地理,会看地图,但在地图上,他并没有发现这个地方。像这种提前修好的地下通道,只有战乱年代才有,现在世界和平,樱乃会发现此地,这是一个大大的问号。土匪……她说过,她是因为土匪才发现这里的。他跟着她走下楼梯,原来,这里有很多平地,只是一个比一个矮,形成阶梯式。越往里走就越黑,樱乃再次点亮蓝色的喇叭花煤油灯,在前面带路。“不是我被土匪抓,事情是这样的……”龙马听着樱乃娓娓道来。石岩山,是网球城西南地区最大的峰群。在它前面,是一条荒无人烟通往边境地区的黄土大路;在它背后,是布满枝叶和藤蔓的悬崖。它的最高峰达四千米以上,最矮的只有半米左右。大小各异的岩石分布在山脚下,杂乱无章,有的地方稀疏,有的地方密集。这里是人们去往边境小镇的必经之路,但很少有人知道它的后面是个悬崖。去年暑假,樱乃从边境小镇返回无人区,刚到石岩山,就看见不远处迎来了一群人马,看起来不像好人。她连忙寻找躲藏的位置,这才想到躲到石岩山后面去。她找了一个容易攀爬的岩石峰,爬到半山腰,发现了石头后面的山洞,她小心地来到山洞口,这才发现这个山洞是一个小隧道,通往石岩山的后面。来到石岩山后面,才发现悬崖。从那时候起,它就是这样被密密麻麻的枝叶和藤蔓填满了,俯身望去,它就像是一个长满了树和藤蔓的大窟窿,深不知底。樱乃来了兴趣,她不是第一次经过这里,也不知道石岩山背后居然是悬崖。她爬下山,走到悬崖边向下面张望,但是除了枝叶和藤条,啥也看不清楚。放眼望去,大窟窿似乎连接着远处的松树林,她知道那边有一条路通往无人区的北边。樱乃在悬崖边逗留了一会,猜想那群人马应该走远了吧,便来到洞口观望,没想到他们居然在石岩山下扎营了!这下樱乃为难了。果然,他们不是好人,从穿着打扮上看,他们很像土匪,又因为他们抓了三个女人,所以樱乃更加肯定,他们就是土匪。距离遥远,她看不清女人的模样,但从她们挣扎的动作可以看出,她们想要逃跑。“你们这群土匪,早晚会遭报应的!”
三个女人被土匪兵捆绑在一米多高的宽岩上,左边的女人破口大骂道。土匪头将马绳递给土匪兵,来到她们面前笑了。“报应?哈哈,老子才不迷信这些。”
另两个女人没有左边的女人有勇气,中间的那个没有说话,右边的弱弱地打着哆嗦,只希望土匪头不杀她们就好。樱乃想下去帮助她们,但是土匪人多,她武功不好,下去只是送死。“像你们这些无用而肮脏的男人,就知道欺压百姓,强抢民女!”
“啪”地一声,土匪头扇了左边的女人一巴掌,“******,也不看看你现在,啧啧啧,一把年纪,脾气倒不小。再骂我,小心我第一个拿你开刀!”
说完,他甩袖而去。“穗摘,你快别说了……”右边的女人小声劝说,她知道穗摘性情刚烈,但现在就算反抗也无济于事,还不如乖乖听话,保住性命。“与其被他侮辱,我宁愿一死。”
土匪头离开后,穗摘吐了一口唾沫,嘴角留着刚才那一巴掌的血丝。“什么死不死的,你死了,你的孩子怎么办?”
中间的女人不耐烦了,她最看不惯穗摘这种不要命的顽固样子。穗摘沉默了。没错,她还有两个孩子,想到他们,她心里顿时一阵难过——因为丈夫终年在外经商,很少回来,家里就她和两个孩子相依为命,现在她被土匪抓了,也不知道那两个孩子有没有乖乖呆在家里。“我和芝砂织都商量好了,到了晚上,等土匪们睡着了,我们就想办法逃跑。”
右边的女人小声说。穗摘一听,没有了刚才的愤怒,接受了她们两人的建议。樱乃观望着山下的一切,她听不见他们的对话,但看到土匪头打了左边的女人一巴掌,她心里还是挺生气的。她想,今天就在这里过夜,等土匪们都睡着了,就下去救她们。“后来呢?”
龙马跟着樱乃下达最后一个平地,对这个故事很感兴趣。“你听我慢慢讲嘛。”
樱乃在心里偷笑,没想到龙马喜欢听故事。悬崖底部潮湿阴暗,煤油灯的火光不够充足,龙马环顾四周,想看看有没有火把。在战乱年代,这里肯定有军队居住过,如果很少有人知道这里,那这里面的东西应该还在。果然,他在石头墙上找到了火把和火盆。樱乃大吃一惊,她来过这里一次,但是没有注意这些。“亮多了。”
龙马用煤油灯点亮火把和火盆,整个悬崖底部都清楚了。原来悬崖底部是一个洞连接着一个洞,最大的洞就像客厅,是所有洞的中心,其他小洞像房间。火把和火盆在大洞的洞壁上,而且不止这一处有。樱乃看呆了,原来这里是个秘密聚集地,上次拿着煤油灯走的匆忙,也没有想过这些。她看着龙马点亮大洞的其他火把和火盆,为了以防万一,他只点亮了两个,但这两个足以使他们看清这里的一切。讲故事被抛在脑后,樱乃好奇地去每个小洞观望,发现在其中的一个小洞里有一具骷髅,吓得她尖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