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禹一甩胳膊,一道劲力激发,将这些人全都轰飞。而后,他屈指连弹,劲风凌厉,每一道都击中这些人的膝盖,使得他们跪伏在地。“你,你究竟是谁?”
那金发男子颤抖着问道。“你们没资格问。”
陈禹淡漠道。金发男子咬牙,看向卡洛斯。“你敢动我,将引起一场战争!”
卡洛斯依然嘴硬。韩钰微微皱眉。她清楚卡洛斯的身份,知道,他们确实惹不起人家。便劝道,“陈禹,放了他吧,他没伤害到我,算了。”
听到韩钰的话,卡洛斯的脸上,有有了几分得意。“听到没?”
“不管你是谁,在我面前,都是下人。”
“下人,就要有下人的觉悟!”
卡洛斯一贯的高傲,激怒了陈禹。陈禹眼睛微眯,一脚就将卡洛斯踢成了太监。卡洛斯直接痛晕过去。“你……你居然真对卡洛斯先生做了这种事!”
金发男子目眦欲裂。“给他留下一命,是我最后的仁慈。”
陈禹语气森然。金发男子不敢置信。“带着他滚!”
陈禹挥了挥手,喝道。金发男子深深看一眼陈禹,转身离去。韩钰和韩家人,全部目瞪口呆的看着陈禹。“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陈禹摸摸脸,问道。韩钰摇头,“你……怎么敢?”
“为什么不敢?”
陈禹反问。韩钰张口结舌,“他,他是……”陈禹不耐烦的打断了韩钰,“爱谁谁,当众就要非礼你,我不教训他,我还是陈禹?”
“没事,不会连累你韩家的,不行我待会就带我母亲走。”
陈禹淡淡说道。韩钰叹了口气,“我不是要赶你,可是……”陈禹摆了摆手,“我明白了,等我先进去看看我母亲再说。”
一直住在韩家,确实不是法子。自己也该搞个根据地了。他直接走了进去,韩钰又叹口气,点了点头,转身朝别墅内走去。别墅三楼,殷红梅依旧在病床上,闭着眼,面色苍白憔悴,但呼吸匀称,并没有危险。“妈,没事了!”
“我找到了生命宝珠,可以唤醒你了。”
陈禹俯身在殷红梅耳边低声说了句。殷红梅的眼角动了动,但并未醒来。魂魄丢失,必须以强大的生命气息灌溉,才能恢复。陈禹拿出生命宝珠,又拿出十八根银针。“云熙,去给我打盆热水,再准备黄芪、当归、艾草、芦荟……”陈禹吩咐一番。汪云熙忙照办。很快,陈禹用热水浸湿了帕子,将生命宝珠包裹其中。将生命宝珠放在殷红梅头顶,陈禹取出九枚玉符贴在殷红梅身上,以灵气激活。随着符文闪烁,一缕缕灵气注入,殷红梅的身躯猛然颤动。一层层灰褐色的杂质从皮肤表面剥落,露出新嫩的肌肤。殷红梅原本枯槁的容颜渐渐恢复生气。陈禹拿出银针,插入了殷红梅脑部。片刻之间,银针上泛起荧光,隐约有符号显现。随着符文亮起,银针上浮现出晦涩难懂的纹路,渗入了殷红梅的体内。一炷香后,陈禹停止施针。银针上的纹路已经融入殷红梅的身体,使得她体内的生命精华开始重聚。陈禹松一口气,伸手按在殷红梅胸腹位置,催动元气。“云熙,将药给我。”
汪云熙端了碗药进来,递给陈禹,看着陈禹的举动,忍不住担忧道:“陈大哥,您……您有把握吗?”
“阿姨的身子虚的不行。”
韩钰等人,也在门口观望着。他们都知道殷红梅的状态,陈禹如果真能将其救醒,和起死回生也差不多了。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怀疑。陈禹面色凝重,却坚定的说道,“这是我妈,我不会乱来,一定能救活的。”
生命宝珠还在旋转着,给殷红梅输送生命气息。“好。”
汪云熙将药给殷红梅服下。陈禹面色严肃起来,剩下的十八针,是最后的流程。如果成功,母亲不仅能醒来,还会年轻不少!他手持长针,缓慢刺下。十八根长针刺在了不同的穴位之上。随着他的施针,殷红梅脸上的疲惫消失了许多,变得红润了许多。但是,她的身体依旧处于冰冻之中。陈禹继续催动生命宝珠,将其中的生机,通过长针注入殷红梅体内。又过去一个时辰,陈禹的额头冒汗。这时候,殷红梅的双眸有了变化。陈禹终于收针。他的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整个人看上去也颇有些疲倦。不过,他总算成功了!终于,殷红梅的眼睛,睁开了一丝缝隙。陈禹吁了一口气。“小禹……”一个沙哑无比,似乎刚醒来,还带着一抹迷茫的声音响起。陈禹心神大震,霍然抬头。“妈,是我。”
陈禹惊喜万分。母子俩四目相对。一瞬间的恍惚和错愕之后,两颗晶莹的泪珠滑落殷红梅苍老的脸庞。“小禹!”
陈禹抱紧了母亲,感受着温暖的拥抱。“小禹!”
殷红梅哽咽着呢喃着,眼泪越流越多,似乎想将所有的委屈和思念都倾诉出来。陈禹静静抱着母亲,任母亲哭泣,感受着母亲熟悉的气息。“小禹,我……我是不是在做梦啊?”
良久,殷红梅才平静一些,擦拭掉眼泪,抚摸着儿子的脸颊,欣慰道:“你瘦了。”
“嗯,瘦了!”
陈禹说道。“你爸呢?”
殷红梅问道。陈禹愣住了,爸都失踪了十多年,母亲这是?难道是失忆了?“爸……他出去干活了。”
陈禹犹豫一下,决定暂时隐瞒父亲的情况。殷红梅点点头,忽而又抓着陈禹的肩膀,盯着陈禹看,左右仔细打量着,问道:“这是哪里?”
“这么大的病房,是不是要花很多钱?我们快回家吧!”
她知道家里的情况,可不想拖累陈禹。“妈,这不是医院,这是我买的房子!”
陈禹笑着说道:“你昏迷了十几年,现在已经好了。咱们不会饿肚子,也不会缺钱了。”
虽然这是韩钰的房子,但韩钰听陈禹如此说,却没有半点异议,只觉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