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儿她,的确是受害者。”
李七月转眼看向赵星儿,对上一双朦胧泪眼,情真意切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她福星的气运,不是她能选择的,再说了,她也曾凭借自己的气运给村里带来扎扎实实的好处。”
“诸位叔伯婶婶忘了吗,前些年东南大旱,饿殍遍野,唯有我们福星村风调雨顺。”
闻言,一众村民面面相觑,面色逐渐趋于柔和。“可是七月,山贼要是再来,咱们村也遭不住啊!”
一村民拍着大腿,神情很是颓唐:“村里什么都没了,牲口没了,粮没了,就剩些女娃娃了。”
“张叔别急,我还没说完。”
李七月安抚罢,行至赵星儿一家面前,轻声道:“赵叔,赵婶,星儿。”
“七月!”
赵婶子握住李七月的手,激动道:“你帮婶子求求里长,让咱们一家留下来,好不好?离了福星村,咱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呀。”
“婶子莫要激动。”
李七月将人按住,温声细语道:“我也希望婶子一家能留下来,可婶子想过没,若是山贼再来,星儿可还有那个气运躲过一劫。”
闻言,赵婶子迟疑了。“星儿是福星不假,但她的气运并没有那般厉害,否则,赵家早就大富大贵了,不是吗?”
李七月一语击中要害,给出自己的建议:“比起继续呆在村里,面临不知何时会发生的危险,叔叔婶子不如带着星儿搬出去,隐姓埋名,这方是上上策。”
男主李翰文将少女所言听在耳中,微微眯起眼睛。这个小村姑,倒是意外的明事理。“七月,不是叔不愿意搬,我家都被山贼掏空了,要是搬出去,没吃没喝没住,这不是要死在路上吗?”
赵叔为难道。闻言,李七月看了李翰文一眼,心说眼前就有一张半永久粮票,嘴上却是道:“叔婶,你们看,要不这样,村里大家一起借粮,凑齐了给你们路上带着吃。”
声落,立即招来村民们的反对。“要不是赵星儿,我们会被山贼洗劫吗,哪还有借粮送给他们的道理?”
“就是,我家娃娃都因为赵星儿被祸害了……”“王叔,张伯,你们就没有沾过星儿的光吗?”
李七月质问道。二人面面相觑,尴尬地缄口不言。李七月又看向父亲,商榷道:“爹,咱家能不能借半钧粗米给赵家?咱家以前也是受过赵家恩惠的。”
“这……”李冬到底读过几年书,是个明事理的,心知整个村子都承过福星的好,应当给予回报,可半钧米啊,足足十五斤,以前没被洗劫的时候都没办法一口气拿出来,更不要说如今家里的墙都被刮了层皮。“爹!”
李七月攥住父亲的衣角轻轻扯动,学着记忆中原主的模样可怜兮兮道:“您就允了女儿吧!”
原主母亲早产,生下原主便撒手去了,这么些年来,父亲又当爹又当娘,一手将原主带大,对原主疼爱有加,是以,她有把握让父亲带头做表率。赵星儿必须离开福星村,否则福星迟早变灾星,同时,赵星儿也必须是心甘情愿离开福星村,否则依照原著设定,福星村的村民不会有好下场。虽然她不认为福星村半年后被马贼踏平与欺负赵星儿有因果关系,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她必须将这一可能性摘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