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迟有些不理解,她身上没有任何吸引力,也没能拿得出手的才艺,她太普通了,甚至是可以明确的说她比大部分普通人都凄惨。 她迷糊地问:“为什么?”
“因为你是宝藏。”
程津顿了下,附加了句,“对我来说。”
初见时他对她起了些防备之意,再后来真的是起了色心,纯洁干净的少女是熬过苦慢慢走向属于她的人生,意外闯入他的世界。 她就像是小仙女,别人都看不到她的好,不知道她的过人之处,而只有她注意到从她身上散发的光芒,或许并不耀眼,但却具有拨动心弦的能力。 或许他是有些什么癖好,喜欢她这种身娇体弱的少女。 说不清楚为什么喜欢,可确确实实,他动心了。 姜迟整张脸埋在被褥里,往旁边靠了靠,,软软的道:“你上来吧,我再想想要不要给你暖被窝。”
她是渴望被爱的,所以她并不会拒绝程津对她的主动。 见坐在椅子上的程津没给予任何反应,姜迟便解释,“还从来没有人说过喜欢我,我觉得有点……太突然了。”
程津站起身,很直白的问,“那我等你,你需要多长啥时间考虑?”
姜迟:“……” “二十四小时行不行?”
姜迟当场震惊,“怎么那么着急?”
“我第一次表白,被拒绝貌似不太好。”
姜迟:“……” 顾及程津面子,姜迟有些无奈的回复,“随便你吧。”
而实际上,她本意并非如此,像是随口搪塞。 “嗯。“ 程津掀开被子坐在床边脱了鞋钻进去,发现姜迟跟刻意似的离他有点远,他伸手将人给扯了回来往怀里捞了捞。 身体直接贴上,姜迟脸瞬间彻底就红了。 不过庆幸的是,病房内是关着灯的,程津看不到,自然感觉不到她的羞涩。 姜迟并不认床,闭着眼酝酿了十来分钟也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程津抱着香软娇躯熬到凌晨四点也没能睡着,以防影响到姜迟睡眠,他小心翼翼伸手从床头柜上拿了手机看了眼时间,手机屏幕是自动根据环境调的,但亮光依旧是有些刺眼。 程津记事起就没跟程奈同一间房间睡了,程奈怕黑,年纪小又黏着他,所以兄妹俩得挤一个房间两张床,后来慢慢懂事了点也意识到男女有别,两人果断分开自己单独睡一间卧室,但他七岁那年程奈也就这么个小萝卜头,话都只会那几句,后来也是直接交给刘妈带。 这还是隔着十来年,程津头次跟女生离这么近,激动得凌晨四点都没睡着。 他低头看了眼怀里抱里的姑娘,安安静静的呼吸很是均匀,睡前是什么姿势现在就是什么姿势,跟在家睡大床四处翻滚反差有点大。 程津抬手摸了摸她的脸,光滑细腻,水嫩嫩的,手感极好。 一直熬到了天亮,程津起床洗漱,用的是张叔给姜迟买的洗漱用品。 虽然有点不太卫生,但情侣之间似乎可以增进感情,他便没想太多直接用了。 早上七点,刘妈带着早餐受托来看姜迟和程津。 程津刚洗漱完,瞥了眼还在睡熟中的姜迟,他看向刚放下早餐的刘妈,“我回去洗个澡,在我回来之前先不要喂她吃东西。“ 刘妈隔着手套搓了搓手,随后便将保暖手套摘下,语重心长地道:“夫人特地交代过我让我给姜小姐煮点流食,所以我只是熬了粥,而且小米粥比往常都熬得久了些,有点稠,但容易吞咽。”
“还是等我回来吧。”
程津拿起扔在一边的大衣,在天台时拖着地板沾了不少泥土。 他看了眼姜迟,最后还是拿着大衣离开。 留有刘妈在这照顾她,程津心里也比较放心些。 回到家,程津就把脏大衣丢进了洗衣机里调了时间自动清洗,他攥着宽松毛衣的衣摆往上扯,利落脱掉外面的毛衣露出了里面打底的衬衫,随后他解开扣子把衬衫脱掉,连着刚换下来的毛衣丢在沙发里。 随后,他在衣柜随便拿了套衣服便赤着上半身走进浴室。 没过多久,哗啦啦的流水声从浴室传出。 他并不喜欢医院的消毒水味,太过于浓重。 他有点洁癖,即便是冬季也难以忍受身上的些许汗味。 在天台上他抱着姜迟在地板上坐得有点久,身上难免也会有点脏,出于本能的,他并不喜欢。 与此同时,程奈敲了敲门就推门进来,环顾了圈没找到程津的身影,反倒是从浴室的方向传来了流水声。 程奈边咬着牛奶盒的吸管边走进去,看了眼沙发上堆积的衣服,她嫌弃地往旁边的单人沙发里躺。 约是十五分钟,程津洗完澡出来,穿着长衣长裤,拿着毛巾擦着头发。 浴室门一开,他刚迈出步就注意到了紧盯着这个方向的程奈。 程津疑惑了下,继续用毛巾擦着头发,把换洗下来的私人衣物往门后掩了掩,怕是不安全,他索性直接关上了浴室的门。 程奈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我是带有任务过来的,又不是过来偷窥你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程津边擦着头发走过去,看了眼程奈手里拿着的牛奶盒,他面无表情的坐在另一张单人沙发里,“你来找我能有什么事?”
“卓砚女士让我通知你,你尽快把抚养的那件事跟姜迟说,宋家的那个什么靖叔叔一直在讨好我们家,卓砚女士觉得我们家吊人家胃口时间久了传出去对我们家名声也不太好,让你尽快让姜迟拿主意。”
程奈把原话带到后,又厌恶的翻了个白眼,“你就不能找个事少的人当女朋友吗,都还没嫁进门让咱爸妈操心的事情就那么多。”
程津皱了皱眉,“是我跟妈提的,并不关姜迟的事情。”
所提出来的要求都是建立在他喜欢她这件事上,他尽可能的去帮助她,带她脱离以前的生活,让她重新开始。 程奈很不理解,猛地吸了几口牛奶就把牛奶盒丢进了沙发后的垃圾桶里,将脚上的棉拖瞪一边,她懒散的蜷成一团缩进沙发里,叹了口气,“以前也不知道是谁说我胳膊往外伸,唉,现在又是谁胳膊往外伸。”
程津:“……” 程奈在他房间的沙发上窝着补觉,程津也没赶人,从衣柜里翻找了合适的衣服拿进浴室里换上,头发还没有完全干,他便用吹风筒开了热风将头发完全吹干。 回家一个多小时左右,程津在卓砚的强制要求下吃了早餐才出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