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砚耐下心来引导:“去试试吧,用不了多长时间。”
女孩清秀的眉头微不可觉轻轻一皱,她两手垂落在腿边的两侧,跟黑色卫衣长度并齐,在内心里挣扎了番,她紧绷的肩头缓缓垮下,看着导购员点了下头。 此刻的姜迟就像是从未出过门没见过世面的孩子,而卓砚就是位母亲,她离不开她似的。 见姜迟肯跟导购员去试衣服了,卓砚扬了扬唇欣慰地笑。 第一次觉得姜迟倘若跟程奈的性格一样开放就好了,虽然吵了点脾气也大点,但也不至于在外面话都不敢说,跟做错什么事情一样在外人面前头都不敢抬。 乖巧是好事,可内向会影响到她以后的发展,更是出到社会后交际无法展开,很难在社会立足。 “妈,我要买这个!”
程奈提了两件连衣裙过来,颜色都是比较朴素的那种,乍一看还有点村妇的感觉。 再一看,发现领子设计很博人眼球,可爱又不失俏皮,很适合程奈这个年纪的小女生,但就是颜色有些……一言难尽。 不过卓砚向来都相信程奈的眼光,“先把衣服交给保镖拿着,等会儿跟迟迟的一块付钱。”
出门买东西还有人报销,这种好事程奈也没兴趣跟无关紧要的姜迟斤斤计较,“行。”
说完,她捧着手机翘着腿坐在旁边的休息椅上。 随后,贴心的导购员递上一杯热水。 程奈喝了两口就把水杯放在旁边桌子上,捧着手机自个玩了起来,对外界不管不顾的,好像跟来的目的只是为了给衣柜多添两件衣服似的。 姜迟试衣服并不拖沓,换好就出来站在全身镜面前象征性的照了照,导购员在旁边点评,见大了就拿件小码的,偶尔问问合不合身之类的问题。 姜迟每次试都是一整套的,试了五回也就确定了买五套衣服。 连着程奈那两件裙子付款,卓砚果断刷卡付钱。 打包好装着衣服的购物袋交给同行的两名保镖拎着,三名女性跟来时洒脱。 程奈找到了事情做,就是在群里找到了个陌生的男生打游戏,没聊过天更没有其他任何接触,合上眼缘的还是他那黑不溜秋只模糊得看到五官的的动漫头像,于是她果断邀请打游戏,没想到对方居然同意了。 原本就因为强吻那件事跟时川珣在怄气,程津也没逮人过来道歉,她还不如直接找下家。 话说回来,这个时间点,时川珣应该在相亲的路上了。 而相亲的对象,是她连夜找的浑身上下都假的女人,借机报复下时川珣这个老男人。 走进一家生活用品专营店,卓砚就带着姜迟去挑选一些平常喝水用的水杯,还有女性每个月都要用到的卫生巾,再加上一些女生都喜欢的小挂饰。 到了下午,卓砚就带着姜迟去买了部手机,还办了电话卡和银行卡。 姜迟跟不上如今的社会,买部手机也是为了方便。 然而姜迟却是把每次购物拿到的小票都收进挎包里,包括这个挎包的小票。 她的小挎包是毛绒绒的小兔头,一开始也是被那两条兔耳朵跟吸引了,价格55块钱。 没有小票的,她都一一在脑子里记着。 在外面忙碌了一天,再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六点多钟,最近的桁市天黑得比较早,到了暮色时分时天气便开始转凉。 程奈回到家的时候直接从保镖手里拿了属于自己的那个购物袋回了房间,万万没想到,居然一推开门就看到了坐在她靠近阳台的飘窗上的时川珣。 他穿着干净的白衬衫,戴着副黑框眼镜,捧着个ipad时而用指尖滑动。 一刹那竟突然有些看不透他的年龄。 程奈顿了下,反应过来,朝着还站在客厅的里的那两名保镖扯着嗓子就喊,“有变态啊——” 声音还没落下,保镖火速蹿过踹门而入。 “哐”地一声,程奈吞了吞口水,有些后怕的转头就往程津房间跑。 关键时刻,还是亲哥是避风港。 … 姜迟回到家就回了卧室,她在办卡的时候就开始感觉到自己低血糖犯了,忍了一路,在路上她就开始反胃,一回到家她就忍不住去洗手间干呕,在身体不适的情况下,她腿发软得厉害,胃里也有些不好受。 以至于程奈一进门就看到了姜迟依偎在她亲哥怀里,一时间竟有些羡慕嫉妒恨。 她关好门若无其事地走进去,把手里的购物袋撂在茶几上她便窝在沙发里,看着手机显示的还剩十五度电,迟钝了下,本来想当个透明人的她起身朝床头柜走,瞥了眼程津怀里的姜迟脸色,她顺带顺走了充电器。 程奈路过,程津抬头淡淡地睨了眼,“你怎么又来?”
听出了嫌弃的意思,程奈皱了皱眉,也没太放心上,依旧懒散躺进沙发里,“那个老男人在我房间里,我刚喊了保镖抓他,这会儿我要是过去人家不得把我生吞了。”
对于时川珣,她在心里还是有点害怕的,到底也是个老男人,她就一初中生,真要是打起来人家一脚都能把她给踹飞。 毕竟以前她就被程津给踹飞过,害她一个星期都没离开过床的那种。 所以,腿长真好。 “吃颗糖?”
程津低头凑近,从口袋里掏出了颗糖拨开糖衣,向来有洁癖的他拇指食指共捏着奶白色的糖球往姜迟嘴里塞。 姜迟没力气出声拒绝,也懒得嚼,就安安静静地含在嘴里让它慢慢融化引诱着唾液。 她现在是浑身都没力气,虚弱得动都不想动。 她以前经常出现这种情况,但每次也都是当成小事简单的睡一觉自然而然的就恢复过来了,她营养不良所以出现头晕耳边忽然发烫的频率很高,但是这次却是是意外,她没想到这次头晕目眩会持续这么久,胃里翻江倒海的让她想继续干呕,可是她很清楚,她现在走路都没什么力气。 程津把头往下低了低,小心翼翼地碰了下她有些冰冷的脸颊,她难受地紧闭着双眼,喘气也比以往重些。 纠结再三,他还是打电话喊了家里聘请居住在附近的顾医生。 在程津的催促下,十分钟内顾医生提着药箱匆忙赶来。 来的时候还喘着气,“祖宗诶,什么要紧的事情非要我十分钟内赶到?!我还在家里跟我老婆搞烛光晚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