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正宫“怎么不接?”
慕婉也看到了那个名字,饶有兴致的盯着男人紧绷的侧脸。男人转过脸,看她的样子像是怀疑自己跟江馨有事似的,为了证明清白,他当着慕婉的面接听,并且点了免提。手机里传来江馨醉醺醺的声音。“阿卿,听说你要结婚了?你怎么能结婚呢?阿卿,我不许你娶她!”
陆泽卿举着手机,脸色骤变。那边传来一阵杂音,随即换成了一个男声。“泽卿,江馨她喝醉了,听说你要结婚,要死要活的,我们实在劝不了了,要不你来一趟?在月光水岸。”
“我……”他刚要拒绝,慕婉用胳膊肘碰他。“你说一会去。”
她小声道。虽然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他始终谨记一条。媳妇说什么就是什么!“好,我这就过去。”
挂了电话,陆泽卿看着身边的女人,“你跟我一起去?”
“当然。”
慕婉轻挑唇角,她倒是想看看江馨对她的未婚夫是多么用情至深的。罗斌载他们去了月光水岸,三人进去,侍应生纷纷驻足,恭敬地欠身,迎接陆泽卿的到来。“陆总好。”
“江馨他们在哪个房间?”
作为陆泽卿的朋友,又经常来,侍应生都认识他们,便带着三人过去了。包房的门打开,三人走进去。里面坐着四男一女,江馨喝的烂醉如泥,窝在沙发里,双眼闭着,两颊通红。“泽卿你终于来了,快劝劝她。”
一个男人拉陆泽卿在江馨身边坐下,“我们真是拿她没办法了,茶几上的酒一大半都是她喝的,这人疯了。”
听见陆泽卿的名字,江馨抬起沉重的眼皮。男人俊逸的脸出现在她眼前,她鼻子一酸,直接扑了过去。“阿卿,你来了……”然而,她还没有碰到男人,衣领被一只有力的手一把拎住,由于身体还在惯性向前,导致她的脖子被勒的差点窒息。她顿时恼羞成怒,恨恨地转过身,瞪着阻止她扑向陆泽卿怀中的那个人。不料,这人竟是慕婉!“怎么是你?”
看见慕婉,江馨的酒顿时醒了大半。慕婉松开她,走到二人中间,陆泽卿很自觉地往后退了退。慕婉在中间坐下,双臂环胸,长腿翘着,俨然一副正房面对小三的架势。“这么晚了,你给我未婚夫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
未婚夫三个字,深深的刺痛了江馨。前两天她还沉浸在跟陆泽卿产生绯闻的喜悦中,哪怕一切都是虚幻的,仍然让她感到幸福,可如今,她心爱的男人已经成了别人的未婚夫。她不甘心啊!“跟你有什么关系?难道你们要结婚了,就不让他交朋友了吗?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哪是你能比的?”
她跟陆泽卿认识的时间长,这是她唯一能夸口的地方了。慕婉蹙了蹙眉,“我十岁的时候就认识泽卿了,你比我更早?”
江馨怔住了,她从不知道,陆泽卿跟慕婉这么早就认识了。似是不相信她的话,江馨向陆泽卿求证。男人一把揽过慕婉的身子,将她圈进怀里,垂眸看着她。“没错,我对她,一见钟情。”
慕婉不习惯在外人面前跟他亲亲我我,做出这种暧昧的动作,便不动声色地推开他,再次看向江馨。“我允许他交朋友,但是像你这种对他有非分之想的,不可以,听懂了么?”
江馨咬着唇,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她终于知道慕婉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宣誓主权的!见她不说话了,慕婉站起身,陆泽卿紧跟着起来,自然而然地拉起她的手。旁边的几个男人见此情景,傻愣愣的杵在那不知道说什么好。明明见二人郎才女貌般配的很,也不敢说出来,怕江馨更受刺激。“你们玩吧,我们走了。”
陆泽卿拉着慕婉走出包房。从月光水岸出去之后,慕婉甩开了他的手。坐进车里之后,二人谁都没有说话,车内的气氛有一丢丢尴尬。还是陆泽卿打破了沉默。“刚才你的气质,像个正宫娘娘。”
他看着慕婉的侧颜,心里生出一丝丝满足感。从她答应嫁他,一直到现在,都像是一个梦。其实那天他拟好协议去找她的时候,根本没有想到她会答应。他预想中,慕婉一定会狠狠嘲笑他一通,再把协议撕掉甩他脸上,最后警告他,以后别再自取其辱。他怎么都没有想到,慕婉居然答应了。以至于他到现在都觉得这是一场梦。“你是不是吃醋了?”
陆泽卿又问。慕婉撇撇嘴,转过头看着他。“那必然不是,我去见她,只是想警告她离我们远一点,不想以后结婚了,她还在作妖,我没那么多闲心对付她。”
“我不信你一点都不在意我。”
陆泽卿始终觉得,她既然答应结婚,心里就一定有他。“你想多了。”
慕婉冷声道。“那你为什么答应跟我结婚?”
他急需一个理由。慕婉注视着他,早就想好了理由。“因为你有钱,还愿意分我一半,这个条件很少能有女人拒绝吧?”
她说的坦然,陆泽卿倒一时语塞。不过,不管什么原因,只要她嫁就好,未来很长,他会证明自己的真心。“婚礼的日期你说的算,我一定给你一场盛大的婚礼。”
慕婉沉吟片刻,“其实盛不盛大都无所谓,我不想搞的那么复杂,简单一点就好,至于日期,就……就近吧。”
“就近?”
“对,一周之内弄完,不然我总觉得有事没做,心里不踏实,我不喜欢那种感觉。”
陆泽卿微微颔首,“都听你的,但是婚纱就没有时间定做了。”
慕婉作为设计师,帮别人设计过很多婚纱,她一直留着一张设计稿,那个婚纱她打算留给自己,等她结婚的时候,要穿上自己设计的婚纱。可是如今她真的要结婚了,却对自己的婚礼没有半点期待。婚姻对于她而言,只是一个报仇的手段,于陆泽卿而言,亦或是某种危险的游戏。既然彼此都带着不为人知的目的,又何须在意呢?“婚纱去店里随便选一件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