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秋立马伸手去拉,她反而将手缩了回去。紧接着“扑通”一声,整个倒在地上,知秋也因为去拉她的缘故,手里的肉脯盘子掉落在地。知春惊呼出声,“小姐!”
随即一脸怒意的看向姜灵雪与知秋。“你们太过分了,好心来赔礼,你们却推搡小姐!”
姜灵雪白了主仆两人一眼。“是不是接下来,就要让北北过来对我兴师问罪?”
又是这种老土到掉渣渣的伎俩,毫无新意,无聊至极。白雨箐泪眼花花的躺在地上。“王妃娘娘,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我真的没有恶意,你为何要这么对我?”
她就是想让夜北寒认为,姜灵雪是个恶毒嚣张之人,根本不配王妃之位。姜灵雪不耐烦道:“白雨箐,你越来越让我觉得恶心了,不去做戏子够可惜的。”
不出她所料,门口很快出现夜北寒匆匆而来的身影。正好看见姜灵雪居高临下,柳眉紧蹙的望着白雨箐。他大步走了过来,知春见他过来,立马告状。“小姐带着肉脯过来赔礼,结果王妃不领情,不仅推倒小姐,还打翻了盘子。”
夜北寒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再看看倒在地上的白雨箐。想到姜灵雪今日在气头上,很有可能这件事就是真的。当看见沙包上“狗北北”三个字后,就更加确定了。“姜灵雪,我得罪了你就冲我来。”
姜灵雪闻言,也被气得不清。上前就气愤的扬起一巴掌,重重呼在他脸颊上。“你当你是谁?敢直呼我的名字,以下犯上的事做多了,就当自己是根菜了?!”
在场的人无不惊讶。她发怒的样子也挺可怕的。夜北寒舔了舔嘴角:“你竟敢……”话音未落,姜灵雪又是一巴掌“啪”在他脸上,“打你又怎么了!?”
她随即脸色阴沉的指向院门口。“你们是眼瞎吗?门口挂着的牌子没看见吗?!”
知秋都被她的样子吓得心头一颤,小心翼翼开口。“北……北侍从,主子没推她,是她自己倒……倒下去的……”姜灵雪回头瞪了她一眼。“解释什么?跟心盲眼瞎的男人解释有屁用。”
随后扫了一眼地上脸色惨白,还瑟瑟发抖的女人,“寒王欠你,而不是我欠你,我不会容忍你的无礼!”
她又冷厉的看向夜北寒。“管好你的女人,也管好你自己,若她再踏进风庭院半步,我会毫不犹豫将你们赶出去!”
说完冷漠的转身,朝着卧房走去。“知秋,让人打热水,我要沐浴。”
太憋屈了,到底要怎样才能与死寒王和离?越早离开这鬼地方越好,她只想去找原主娘留下的遗产!她一通脾气发泄下来,没给他人说话的机会。夜北寒怔在原地半晌,脸色早已铁青。两边脸颊上,印着清晰的手指印,就连假疤痕都差点儿被扇掉。“小北哥,你还好吗?”
白雨箐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思绪。夜北寒面无表情的弯身,将她抱了起来。浑身瘆人的戾气,让白雨箐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她靠在他怀里,小心翼翼道:“对不起,是我让你挨打了,她太嚣张了,怎么可以打你?”
夜北寒走出院门口,看了一眼木牌子。“白雨箐,你若再敢踏进风庭院一步,我会立刻送你去你外祖父家。”
白雨箐闻言,一阵心慌不已。“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是我自己倒下去的?我只是想替你给她赔礼……”很快到了琉璃院,夜北寒将她放到了椅子上。“谁让你替我给她赔礼了?我有很多事要去做,别再添乱。”
说完转身,浑身寒意的扬长而去。待身影消失在远门后,白雨箐嘴角露出浅笑,眼泪也止住了。知春见状,疑惑问道:“小姐,您怎么笑了?”
白雨箐笑着擦了擦泪水。“因为高兴,所以就笑了,只要姜灵雪对小北哥越凶,小北哥才会越来越讨厌她。”
这样一来,他恢复身份后就会和离,就会赶走姜灵雪,这府邸后院就只有她一人。傍晚时。夜北寒办完事往寒府走,经过一家首饰铺时,他停下了脚步。抬头看着铺子牌匾半晌,最终还是走了进去。掌柜的见客人到来,喜笑颜开的迎接。“客官里面请,款式很多,随便挑选。”
夜北寒走到摆放金手镯的桌前,掌柜立马介绍。“送娘子就选龙凤镯最好,若送长辈就送保平安的祥云镯最好,每一只手镯雕工都不错。”
夜北寒拿起一对龙凤镯打量了一番。“就这种,拿一副最重的。”
一听要最重的,掌柜的是喜笑颜开,眼睛都快笑没了。他边在柜子里拿手镯边说道:“你对你娘子可真好,我做生意这么久,很少能遇到男人这么阔绰的给娘子买。”
夜北寒挑了挑眉。“没办法,她脾气大,又喜欢比较重的礼物,买轻了不会喜欢。”
掌柜拿出手镯,给他仔细看了一遍。见没什么问题后,就用精美的盒子给包装好。回去的一路上,他又想起姜灵雪说没吃饱就被骗了回去,于是又买了一些吃食。绿豆糕、糖葫芦、脆皮鸭,都是她喜欢吃的。当他抱着东西回到府邸时,天色已经暗下,知春远远看见后,立马跑回琉璃院。“小姐小姐,北侍从回来了,还给你买了许多好吃的。”
白雨箐闻言,脸上露出喜色。“真的?他一定是知道今日对我太凶了。”
知春安慰道:“他还是在乎你的,王妃那么丑,还嚣张跋扈,北侍从定是讨厌她的。”
主仆两人站在屋檐下,时不时朝院门口张望。等来等去,等了许久也没看见有人进来。白雨箐有些不耐烦了,催促道:“知春,你去看看,他为何还没有过来?”
知春闻言,立马跑出了院子。她边走边张望,应该走到这边来了,怎么没有人?一直走到了前院也没见人,于是问其他下人有没有看见。下人告诉知春,他朝着风庭院方向去了。她有些不信邪,急匆匆朝着风庭院而去,结果还真看见了夜北寒的身影。夜北寒站在风庭院的院门口,里面是知秋的身影。他将所有东西都放在知秋怀里,“锦盒里是她要的重礼,其他的都是吃食。”
知秋有些为难。“可能主子不会要你的东西,她还在生你气呢,今日确实是您怪罪了她。”
夜北寒拧眉,“知道她在生气,这些就是赔礼。”
说完便转身离开,身影隐没在夜色中。知秋抱着一堆东西来到姜灵雪的房间里,“主子,这些都是北侍从给你的赔礼,锦盒里是你要的重礼。”
姜灵雪慵懒的躺靠在椅背上,手里拿着一壶果酒在喝。她已经喝完了一壶,桌上空酒壶东倒西歪,两边脸颊红彤彤的,像是抹了胭脂。她醉眼惺忪的看一眼东西。“切,打……打一巴掌又给一颗甜枣,我又那么好……好哄吗?”
说着打了个酒嗝继续道:“至……至少十个甜枣才……才能哄得好。”
从怀里拿出牛皮纸在眼前呵呵一笑。“等老娘找到剩下的两张,说不准就直接成女皇,才不会稀罕什么重……唔唔……”话未说完就被知秋捂住。这样的话会被定为有谋逆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