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白雨箐咳嗽起来,嘴里满是血腥味儿。随后眼泪汪汪的抬起头,看向夜北寒,“寒哥哥,你就不怕她瞎说我的病情吗?”
夜北寒沉默了片刻,还是吩咐冷云去请御医。这一举动,直接证明了他对姜灵雪的不信任。姜灵雪也没有感觉有多意外,毕竟她也不信任他。她很快放下了白雨箐的手腕,严肃的问道:“你是中了毒,你午膳和晚膳都吃了些什么东西?”
已经诊断出,所中的毒就是云珠放在菜里的。现在一下子这么严重,说明白天用膳肯定实用过毒性增大的宫廷菜。白雨箐犹豫了一会儿,选择隐瞒,“就厨房普通的饭菜,还能吃什么?”
她就说这女人要瞎说病情,果然猜对了。姜灵雪有些无奈,要不是为了除掉云珠,还真不想来给她看。深呼吸,忍住脾气道:“说实话,这是关系到你命的问题。”
视线看向照顾她的小丫鬟,“你应该知道她吃了些什么吧?”
小丫鬟惊了一下,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床上。白雨箐给了她一个清冷的眼神,她便心领神会的说道:“的确是普通饭菜,好像就是王爷殿下吃的那些。”
端菜时都验过毒,她也相信不是饭菜的问题。姜灵雪面对两人的谎言,有些无奈。随后拿出一颗药丸,递给白雨箐道:“这药吃下会有所缓解,如果你不想死,吃方面还是注意点。”
白雨箐看着熟悉的药丸子,并没有立刻吃下。而是交给了小丫鬟,说是晚点儿再吃。就在姜灵雪准备离开时,御医被冷云带了过来。她也停下脚步,想看看御医会怎么说?御医把脉后,又问了一些症状,还看了一眼她嘴角的血迹。“你这是严重的风寒之症,吃几副要就会缓解,不辞忧心。”
白雨箐闻言,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了下来。“咳咳……我就说不会是什么中毒,在这府邸谁有那胆量下毒?”
随后嘴角噙笑的看着姜灵雪,虚弱道:“王妃姐姐,你诊断有误我理解,也不会说你是故意要害我,毕竟术业有专攻,或许你最拿手的只是外伤。”
着话明显就是让人将姜灵雪往故意害她方面想。就连夜北寒看向姜灵雪的眼神都冰冷了起来,“灵雪,你有何话可说?害死她对你有何好处?”
想到两人白天的矛盾,心里也认定了白雨箐说了话。姜灵雪浅然一笑,无比平静道:“你也知道她死不死对我都没有什么好处,我又为何要害她?”
白雨箐眼泪花花道:“你不过是害怕我抢走寒哥哥,我又怎会不知道?”
听到此话,姜灵雪有些想笑,“你要我送给你,随时给你腾王妃之位,别人稀罕的东西,我不一定会稀罕。”
说完转身出了房门。既然别人不领情,想自寻死路,她也没有必要继续热脸贴冷屁股。不借刀杀人,她一样可以将云珠揪出来处置掉,不过是要自己遭点儿罪而已。屋檐下,夜北寒脸色阴沉的盯着她离开的背影。冷云不禁啧啧道:“主子,她的意思是,你不说她稀罕的东西,别人想要随时可以送出去……”好廉价的感觉。夜北寒冷离他一眼,咬牙道:“不需要你翻译,本王不是傻子。”
那么明显的意思,他能听不懂吗?说得他就像是廉价的东西,他是东西吗?夜北寒越想越生气,又对着院门口骂了一句,“满肚子坏水的女人。”
非得好好教教她,怎么去做好一个贤良淑德的妻子!”
害人这种事情,他相信姜灵雪能做出来。身份暴露之前,不是还想着杀他吗?还让多刺几刀,死得透透的,尸体随便找个林子扔掉。姜灵雪回到房间后,知秋疑惑道:“主子,她是不是又吃了宫廷菜才会这样的?”
姜灵雪没有隐瞒,“没错,肯定午膳和晚膳都吃了,不然不会突然这么严重,有她后悔的。”
她决定明午膳时,解决掉毒菜的事情。夜深时,姜灵雪躺在了床上睡觉,这一夜睡得很安稳。天亮时知秋告诉她,夜北寒并没有回风庭院,天不亮时从琉璃院离开去上朝。姜灵雪闻言,脸上露出喜色,“要是每天夜里都待在琉璃院,我就算清静了,可以安心的睡到大天亮。”
知秋将湿帕递到她手里,“擦擦脸吧,要真是这样,白雨箐不知道多高兴?”
姜灵雪用了早膳后,又拿起木剑开始练剑。练到一半时,发现石桌上有一本书,好奇的拿起来一看,是一本看上去很不错的剑谱。“知秋,这书是谁放在这儿的?”
知秋走了过来,“忘了告诉主子了,这是从冷云放在这儿的,他还冷冰冰的说,‘真不知道王爷是怎么想的,将这个宝贝拿给王妃糟践。’他鼻孔都快朝天上去了。”
姜灵雪闻言,半信半疑的打量起书来,“他真会这么好心?不会是让我可以走火入魔的武功秘籍吧?”
知秋闻言,急忙安慰道道:“奴婢觉得应该是好东西,不然冷云怎么那么不舍?可能是王爷察觉到昨夜是他不对,用书给你道歉呢。”
她感觉知秋说的有道理。仔细翻看了一下,发现上面的剑法很不一样,一招一式都干净利落,招招都十分有用。突然感觉自己之前练的剑法都是垃圾。随后便开始按照书上的招式练了起来,感觉跟之前练的招式天壤之别。琉璃院里面。白雨箐还是咳嗽得厉害。小丫鬟端着药,一口一口的小心喂着,时不时脸上或身上都会被喷溅到汤药。白雨箐喝了许久才将半碗药喝完,“要是这是药丸子,就没那么麻烦。”
知春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正想抬脚进去时,白雨箐制止了她,“等一下,你风寒好了没有?”
知春站在门口,“回小姐,已经好得差不多。”
离开府邸后,她并没有去拿药,但现在也没有之前严重。白雨箐闻言,皱眉道:“那意思没有痊愈,你不能离我太近,我怕你让我越来越严重,有什么事情就在那里说吧。”
知春闻言,心里反而松了口气。她好不容易好转点儿,并不想被白雨箐再次传染上。“回小姐,岳山让奴婢给姜灵雪送一封信,您要不要先看一遍?”
白雨箐闻言,苍白的嘴角扬起浅浅的笑意,“直接给王爷送去,就说是一位男子给王妃的信。”
知春闻言,带着信就前往书房方向。刚到前院时,就遇到从宫里回来的夜北寒。她立马躬身行礼,“奴婢参见王爷。”
随即将手里的信双手奉上,“这是一位男子不久前送来的信,说是给王妃娘娘的。”
夜北寒拿过信,很快看见显眼的“雪儿”两个字。什么样的男子会这么亲密的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