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灵雪来到了院门口位置。这时侍卫正好在换班。“你们倒好,昨晚竟然睡了一夜。”
“有什么好?昨晚睡了后白天根本睡不着,到了今晚恐怕得打瞌睡,黑夜颠倒得缓好久。”
“我都不记得怎么睡着的,有点莫名其妙。”
说着便离开,换成另外几个侍卫守着。他们见姜灵雪靠在边上,出声提醒,“王妃,你莫不是想出去?这是绝对不行的,快进去吧。”
姜灵雪淡笑的摇了摇头,“我就是想问问,这破院子以前谁住过?”
侍卫摇头:“这些事我们做侍卫的不知道。”
也不知道,姜灵雪失落至极。转身就要返回去,立马有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奴婢知道。”
姜灵雪回头一看,是一个厨房做事的丫鬟,她手里提着食盒走来。她看着食盒,立马伸手要去接。结果那丫鬟却递给了侍卫,“这是你们的早膳。”
姜灵雪既尴尬又生气,收回手皱眉问道:“既然你知道,那就说说呗,这里住过谁?”
丫鬟左右看了一下,走近了一些。随后压低声音,小心翼翼的说,“这里住过锦贵妃的一个外侄,几年前自缢而亡,死的时候眼睛睁得可大了。”
姜灵雪:“……”是挺大的,还绿得发光。丫鬟:“这里之所以无人清扫,是因为夜里会闹鬼,昨夜就闹鬼了。”
姜灵雪震惊,“你也看见了?!”
丫鬟摇头,“没有,但昨夜厨房丢失了很多东西,应该就是那鬼做的,有人说看见白影去了厨房后往冬霜院方向离开。”
说完后恢复正色,对几个侍卫道:“快吃,吃完了我好收碗离开。”
姜灵雪嘴角抽抽:竟然把我当成那吊死鬼,也好,这样不会有人怀疑我偷了东西。回到卧房后,她关上了房门。趁着知秋不在,便拿出糕点和水果。知秋推门而入,端着水壶进来,“主子,问出来了吗?这里……”话才说到一半,就看见桌上堆着的吃食。她震惊又欣喜的走过去,“哇……竟然有吃的!”
姜灵雪做了个嘘声动作,“小点儿声,这是我昨夜去偷的,快过来吃。”
知秋:“!”
惊讶不已。昨夜主子去做了贼,自己竟然一点也不知道。主仆两人一口糕点一口水果,大口大口的吃起来。是比野菜要好吃多了。嗝~姜灵雪吃的打了个饱嗝,“知秋,昨晚隔壁闹鬼了,一个吊死鬼,还是男的。我打听到这里确实吊死过人,就是锦贵妃的外侄子,你说该怎么办?”
知秋闻言,十分淡定的安慰,“别害怕,鬼也是欺软怕硬的主,只要你比他凶,他就会怕你。”
两人吃饱喝足后才打开了房门。姜灵雪实在无聊,拿着一根棍子当剑的练起来。……柴房里面,冷云手里拿着一根鞭子,对岳山冷声道:“已经给了你一夜的考虑时间,还是不愿意说出来吗?”
岳山被吊在中央位置,手腕已经被勒出了血。他还是坚持摇头道:“真的没有,我……我就是无意间听见路人说的,没有谁指使。”
话音一落,鞭子“啪”的一下落在了身上。啊……岳山疼得大叫出声,皮开肉绽。冷云已经没有了太多耐心,脸色也更加冰冷,“你若是不说实话,鞭子还是继续抽下去!”
岳山忍着疼痛,嘴唇苍白,“抽……抽多少鞭都是这结果,没……没有人指使。”
他答应过,不能说出对方任何信息,做人就得言而有信。冷云气愤不已,又是一鞭子抽上去,“是不是睿王?”
不管是夜北寒,还是他,能想到的人就是夜风睿。只有夜风睿对寒王府的仇最大,不管明里还是暗里都会使绊子。岳山摇头:“……不是,我不认识睿王。”
冷云闻言,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扔下鞭子就出了房间,让人将房门锁上。在他离开后不久,在屋后背面走出来一个人影,是知春。她看了柴房一眼,转身返回了琉璃院。咳咳……白雨箐脸色白得吓人,若是闭着眼不说话,说她是死人都不会有人怀疑。今日越发严重,已经无力下床。她见知春进屋,急切问道:“情况如何?咳咳……”说一句就费力,咳了好一会儿才停下。知春回应道:“小姐不必忧心,他就是个死心眼,没有说出来,况且奴婢也未说过自己的名讳。”
白雨箐点了点头,“那就好,你……你去寻王爷过来,让人叫御医。”
她双眸有些模糊了,头晕眼花,浑身无力,胸闷气短,感觉快要死了一般。知春来到风庭院,冷云正在屋檐下跟他说着什么,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当看见知春的身影时,立马停止了交谈。“奴婢参见王爷。”
“何事?”
知春抬起头,神色焦急道:“小姐又严重了,王爷过去看看吧。”
夜北寒闻言,立马吩咐冷云去找御医。随后来到了琉璃院看情况。当走到床前看见那张面如死灰的脸时,也震惊不已。之前御医说是风寒,只需要按时喝药即可,才一日时间就如此严重。白雨箐微微睁开眸子,模糊的看见是夜北寒。“寒哥哥……是你吗?我……是不是快死了?”
夜北寒拉过她的手,拧眉安慰道:“不会的,御医很快就会来的,你有按时喝药吗?为何反而严重了?”
知春在身后回应,“按时喝药了,可根本不起作用,也不知道是为何?”
这时,夜北寒想起当初姜灵雪的诊断。她说的是中毒,还问当天吃了些什么?难道……真的是中毒,而不是什么风寒?夜北寒提议道:“不如让试试王妃的药,上次给你的药丸在哪儿?”
白雨箐抿嘴不言。知春支支吾吾的垂下头,“被……被扔掉了,主要是害……害怕药有问题。”
白雨箐:“我不相信她的药,寒哥哥应该知道为什么,就等御医再过来看看吧。”
两刻钟后,柳御医被冷云匆匆带了过来。在一番把脉后,柳御医还是坚持说道:“就是风寒,至于为何会严重,可能是她自身的疾病引起的。”
随后准备开药方时,夜北寒立马制止。“不用了,喝药也不见好,还喝什么?!”
御医闻言,只能放下笔墨,不再开药方。咳咳……咳咳……白雨箐猛咳出声,声音早已咳得沙哑难听,如同吞咽过沙子。手绢上是咳出的鲜血,比以往的多了许多,颜色上也更深。冷云看了一眼,眉宇紧蹙道:“这血的颜色有些不太正常,偏深偏乌,会不会王妃说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