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灵雪收回视线,眼神不悦的看了一眼夜北寒。随后看向妇人,“这位夫人,你这算是诬告,可是要坐牢的。我与你无冤无仇,不知道为何要与我过不去?”
妇人心慌不已。她不想坐牢呀。支支吾吾了半晌,结巴道:“我……我不知道老母亲是噎死的,她就是倒在你府邸外面。”
夜北寒这时冷冰冰的开口:“根据本王所知,义诊是在屋内进行的。”
说着起身,对袁大人道:“袁大人秉公处理就好。”
随后带着冷云离开了堂内。他是王爷,又是姜灵雪的男人,若是出手,会被人说不公平。没有了夜北寒在,袁大人如释重负。不久后,一个衙役匆匆进来。“启禀大人,走访调查发现,义诊是在屋内进行的,寒王妃只针灸和写药方,没有卖任何药。没有收取分毫银子,接受过义诊的百姓都是去其他药铺抓的药,或者是土郎中那里药。”
妇人脸色煞白,不知所措。人群中的白雨箐同样如此。有人开口道:“谁说王妃谋财害命了?她不紧免费看病,还施粥给我们喝,人家药材都没有,怎么卖药?”
“就是,诬告之人不安好心,必须严惩。”
“严惩,严惩……!”
喊严惩的声音此起彼伏。袁大人眼色铁青。就因为这诬告,差点儿让他得罪了寒王。啪!惊堂木一响,“安静!”
随后看向了脸色煞白的妇人。“李氏,你竟然诬告寒王妃,胆子不小!来人在,拖下去杖责三十大板,监禁三个月!”
妇人已经瑟瑟发抖,三十大板不得到医治,只会死在牢房里面。她磕头求饶,“不要,我……我我……”姜灵雪提醒道:“若不是你本意,倒是可以说出来,这样罪责就轻了不少。”
妇人闻言,这才反应过来。“大人,这不是我的本意,是……是有个姑娘塞给我银子,让我来这里闹的,她说事后还会给我银子。”
此话一出,白雨箐站不住了。在知夏的搀扶下,想要离开。就在她转身时,妇人指着她的背影。“就……就是她们两人,虽然我没有看清脸,但……但衣裳没有错!”
袁大人闻言,立马让人将主仆两人拖了进来。白雨箐脸色煞白,“不是我,是……是她乱说的。”
妇人十分笃定道:“我邻居也看见你了,就是你!”
姜灵雪看着她,语重心长道:“你看你,都被赶出寒王府了,还要跟我过不去,现在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了吧?”
白雨箐被按跪在地上。看向她的眼神十分怨毒。白雨箐眼眶猩红微润道:“你就是故意的,若不提醒妇人,我什么事情也没有!”
姜灵雪冷哼,“让她一个人承担你的锅,她多冤啊?”
竟然还怪她不应该提醒妇人,执迷不悟。姜灵雪看向袁大人,“这位我认识,是白小姐,她的确三番五次与我过不去。”
袁大人“啪”的一声拍响惊堂木,神色十分严肃威严。眸色冷历的看向白雨箐,“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休要狡辩!”
白雨箐神色有些恍惚。突然她想到了夜北寒,于是慌张道:“袁大人,你……你不能关我,我要见寒王殿下……”话音未落,姜灵雪大声道:“寒王殿下说秉公处理,君子犯法与庶民,不管白小姐与寒王殿下关系多好,都不能罔顾法律。”
白雨箐:“!”
回过头看向她,眼神无比怨毒,充满恨意。“你等这一天等很久了吧?恶毒的女人,不要脸的女人……!”
说着就要扬起手给姜灵雪一巴掌。还没有碰到,就被姜灵雪给捏住,用力一甩。“这是你自食恶果,若今日你没有想着算计我,也不会变成这样。”
袁大人立马宣判,“来人,将白氏主仆押进大牢,监禁三个月……”话音未落,妇人就慌忙问,“我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袁大人皱眉,“你杖责三十大板就可以回去了!来人,将他们都带下去!”
白雨箐在被押下去时就晕了。但姜灵雪没有理会。事后,她走出了京兆衙门。仰头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呼吸都舒畅了不少。但她病没有太开心,因为按照夜北寒护短的性子,可能会想办法将白雨箐弄出来。一个人不紧不慢的往回走。走了没有多远就停下了脚步,前面是夜北寒的身影。她抬头淡漠的看了一眼。“这么快就来兴师问罪了?你是王爷,要救她应该轻而易举。”
说完收回视线,绕开他继续往前走。袖子却突然被他拽住,“我没有要救她。”
他的手拉得很紧,似乎这样就能将她拉住。姜灵雪试着扯出袖子,但太紧了。她咬了咬唇,拿出匕首将袖子一刀割下。“救不救是你的事,没必要告诉我。”
夜北寒捏着断袖,心脏猛然一缩。深吸一口气,喉咙发紧道:“你……”话刚到嘴边,姜灵雪已经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利落决绝……他攥紧拳头,青筋暴起。这时,冷云走了过来,“主子,袁大人说白雨箐嚷嚷着要见你,说是不见就一头撞死。”
夜北寒本来就在气头上。一听此话就顿时火冒三丈,“告诉她,要撞就撞!”
说完像一阵凛冽的寒风,大步离开。冷云来到了天牢里面。白雨箐已经被换上了囚服,在角落的干草堆里蜷缩着。“冷云?寒哥哥在哪儿?”
她起身走到了门前,视线四处打量。冷云冷漠道:“主子早就说过不再管你,想撞死就撞。会有今日是你咎由自取,怪不着别人。”
白雨箐:“……”心灰意冷。现在连见一面都不愿意了。她抬眸打量牢房,这里面阴暗,难闻。想到要三个月,她受不了。“冷云,你救我出去好不好?”
白雨箐哭求冷云,“出去后我嫁给你,要么我把身子给你……”冷云闻言,震惊不已。万万没有想到她会说这样的话。冷云无奈的摇了摇头,“你简直是疯了,我只是侍从,没有那本事,话已经带到,你好自为之。”
随后头也不回的出了监狱大门。白雨箐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上,眼神空洞的望着上方。“我待在这里会死的,若是有机会出去,我会毁了绝情的你……”她的声音很小很小,但充满怨毒与杀意。一个狱卒走了进来,将一碗冷冰冰的饭菜倒在了她面前。“吃吧,以后就是吃这些。”
白雨箐震惊的看着狗都不吃的馊饭,咬牙道:“你知道我是寒王的什么人吗?竟敢这么对我。”
狱卒冷哼,“寒王殿下交代过,得让你吃点苦头,不然不长记性。”
“是……是他让你这么对我的?”
白雨箐一脸的不可置信,“他够狠,我恨他……我恨他……!”
在监狱外面,夜风睿听见这充满怨气的声音,心情十分不错。以后……夜北寒又多了一个敌人,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