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夜北寒,当急颁发圣旨,让他带兵出征。就是在接到圣旨后,暗卫查探到,有人不知用什么手段,查乾坤令到了姜灵雪头上。以防之前的努力白费,他与冷云带着人前往,暗杀对方。人是杀了,可他也受了一点内伤。回来时已经很晚,想到姜灵雪可能还在等他,于是直接就去了东宫。清晨,姜灵雪是被刺眼的阳光扰醒的。她起身就摸到了玉簪子,是雕刻的祥云,玉质莹润细腻,品质十分不错,雕工也是一流的。“花楹,你进来一下。”
花楹进了屋子,“姑娘醒了?”
姜灵雪举着簪子,“这个是你放在枕边的吗?”
花楹摇头,“不是奴婢,这簪子一看就珍贵,定是姑娘您自己放枕下忘记了。”
姜灵雪抬眸看了一后窗,起身赤脚走了过去。她记得窗是半开着,现在却是合上了。早知道,就该多等一会儿。花楹提着鞋子跟上,“姑娘,天气已经转凉,不能赤脚,快穿上。”
京城街道上,夜北寒身穿盔甲,坐在高头大马上。夜风睿为他送行,亲自送出城门。“二哥放心作战,我会照顾好灵雪。”
夜北寒神色严肃,“无论出现何状况,你都得保证她的安全,不然……我饶不了你。”
队伍渐渐走远。夜风睿现在城墙下,对着他背影道:“喜糖我会给你留着。”
……夜里,姜灵雪弄了油炸花生米,还抱了两坛果酒,放在凉亭里面等着。花楹十分好奇道:“姑娘,你这是要在这里喝酒?一个人两坛酒,会不会太多了?”
姜灵雪:“果酒没事儿,你回去吧。”
花楹觉得这段时间她每夜来此很奇怪,心里还有很多问题想问。但她不主动说的事,问也没有用。“那奴婢回去了,别待太久,容易着凉。”
姜灵雪点头,摆手道:“去吧去吧,我知道的。”
花楹离开后,周围变得异常安静。轻风微凉,做久了有些冷意。她起身走到狗洞面前,蹲下身看着洞口。“狗北北钻狗洞,很好奇怎么钻进来的?”
脑子里已经想象出夜北寒钻进来的场景,狼狈又好笑。姜灵雪坐在地上,杵着脑袋望着洞口。不知道等了多久,打了个寒颤才起身。阿嚏……阿嚏……“还是喝酒暖暖身。”
姜灵雪打开酒坛子,倒了一碗酒就灌下。酒滑过喉咙,一股热流扩散全身,顿时不觉得冷了。她仰头四处张望打量,“狗北北,你再不来,酒会被我喝完的,要晚到也不提前说一声。”
心里总觉得空唠唠的,有些提不上劲儿。一碗接一碗,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想去上茅房,却又害怕一离开又会错过。她脸颊升起两抹红晕,醉眼朦胧的望着狗洞方向。快到三更时,洞口突然传来动静,一抹黑影出现。姜灵雪脸上露出喜色,有些头重脚轻的走了过去。“还好我多等了一会儿,这次我够义气吧?你怎么……”她有些醉意,身子不太稳,一下子撞进对方怀里。暗卫慌忙伸手抓住她肩膀,将她往外推开。“姑娘,我……我是寒王殿下的暗卫铁手。”
暗卫……铁手?姜灵雪抬眸歪头看着他,是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身形和夜北寒差不多高,身姿挺拔,一身正气。“原来是他暗卫呀。”
她有些失落的垂下头,“你喝酒吗?我还……还准备了花生米,油炸的,很香的。”
拉着他的袖子,往凉亭里带。姜灵雪心里知道,派暗卫来,定然是自己来不了。铁手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跟了上去。“小的不能喝酒,还请姑娘见谅。”
姜灵雪坐了下来,他就站在一边。“明白,不勉强。”
姜灵雪给自己倒了一碗,“对了,你家……主子忙什么?”
铁手:“他去处理一些重要之事,以后都没有办法过来。”
姜灵雪闻言,点头道:“忙才好,他忙才说明陛下又重视他了,那……我以后就不等了。”
又被重用对于她来说挺高兴的。夜北寒被陛下惩罚,都是因为她的原因,她一直挺愧疚。或许是喝了酒的原因,她话有点多,对着铁手笑着继续道:“你家主子现在脾气好很多了,以后对我就是冷着脸骂‘蠢女人,死女人’,一点都不温柔。我嫁给他挺倒霉的,差点儿陪葬,还被关冷院。呵呵……他遇到我也挺倒霉的,失去兵权,被关静心堂……”铁手声音毫无波澜道:“姑娘,您醉了。”
姜灵雪白了他一眼,“我……我是在对牛弹琴,白费口舌。”
起身就一把拽下他的面具,“哟,是个帅气的小伙子,不过还是比……比夜北寒差了那么点儿……”话落,身子一软就往下倒去。铁手无奈,纠结许久后还是将她抱回了房里。姜灵雪却用拳头“磅磅”砸在他身上,“狗北北,你抱……抱我干嘛?我……我还要喝酒……”翌日醒来时,她揉了揉发疼的眉心,睁眼就见是在自己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