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用蘸料吃海鲜,曾经每日忙碌,都是馒头面条填饱肚子就行。“海鲜腥味儿重,但用了蘸料发现味道挺不错。”
姜灵雪:“我做的蘸料当然好吃,海鲜性寒,吃完后熬点儿姜汤喝。”
两人吃得很开心。画像美好和谐,像一对平凡朴素的夫妻。翌日。岛上居民都接到消息,以后不收保护费了。当得知是姜灵雪与铁手出面,才会有免去保护费一事,众人纷纷前来感谢。一大早就陆陆续续有人来到家里,送什么的都有。鸡,鸭,鸡蛋,青菜,鱼……姜灵雪都没有办法推迟,只好收下。相安无事的又过了几个月。她的腿已经恢复如初,能跑能跳。清晨起床,嚷着让铁手带她去赶集,这里就跟一些小镇上是一样,虽然不是很繁华,但平日基本需要的东西还是能买到。甚至还有喝茶的小茶馆,虽然简陋,但生意还不错,都是喜欢听书的。现在比较冷,加上是岛上,就更加的冷。姜灵雪披着斗篷,带着帽子,铁手还给她围了条围脖,将她捂得严严实实。经过茶楼时,她驻足下来,“我们也进去喝茶听书吧。”
铁手闻言,握住她的手,“换一家茶馆吧,里面人太多。”
这家茶馆的说书先生,喜欢说京城之事。他不想姜灵雪听到那些,最不想让她听见关于夜北寒的事情。姜灵雪眼巴巴的望着他,“可人多才热闹,还暖和。”
铁手看着她水灵灵的清澈美眸,心软了下来。“好吧,但不能耽搁太久,这天看着怕下雨。”
姜灵雪:“好,就一会儿。”
两人走进屋内,一股暖意扑面而来。冷得揪紧的心,也在这一刻放松。他们找了一处角落坐下,点了一壶茶水。铁手倒了一杯热茶,递到她手上,“暖暖手。”
姜灵雪取下帽子,鼻尖红红的,“你也喝。”
随后她便认真的听说书先生说书。“外面现在不断招兵,寒王殿下已经是四军统领,听闻已经向玄凌国宣战。很多人就觉得奇怪了,晋阳国因为战争损失惨重,哪有军费与力气再打?自己宣战不是找死吗?若真是没有把握,陛下自然不会同意宣战,陛下都说了,国库十分充足,为了让百姓未来不再受他国欺负,此次必须出口恶气……”喝茶的听客,听得津津有味。有人开口问道:“会不会到岛上来征兵啊?”
说书先生笑道:“不用担心,你可知我们这里出产的海货基本上去了哪儿?大部分都被弄成干货作为军粮了。朝廷哪怕有钱,也得有货可以买,我们县令大人禀明上级后,便只在岛外其他村落招兵,一家一个……”姜灵雪喝下茶水,起身道:“小武,我们走吧。”
她戴上帽子,走出了茶馆,整个人变得有些沉默。铁手跟了上去,“说书而已,不一定是真的。”
姜灵雪眸色悠远的望着前方,边走边道:“他们这是想统一天下,并不只是打玄凌国,下一个或许是苍月,或许是西疆,大荛……”想到战争带来的伤害,她突然怀疑,将那些东西交给晋阳帝是不是错的?铁手安慰道:“我们只是普通人,改变不了什么,别多想。”
姜灵雪侧首看向他,“听说这里也有寺庙,我想去上香。”
铁手闻言,就带着她往寺庙去。这里的寺庙不大,修建得也简单。她烧了香,跪在蒲团上,对着佛祖许愿:佛祖保佑,夜北寒能战无不胜,平平安安……佛祖保佑,铁手出海能够平安舒畅,无病无灾……佛祖保佑,知秋幸福美满,平安快乐……铁手站在她身后,静静的看着。回家的一路上,两人没有说话,很安静。到家以后,铁手在火炉里添柴火,还拿了自己做的暖手袋塞进她手里。姜灵雪看了他半晌后开口,“等天气暖和了,你就回去吧,是建功立业的好机会。”
她知道,男儿志在四方,心里都希望能出人头地。若是一直在这里待着,一辈子只能是个渔夫。铁手沉默了一会儿,“到时候再说吧。”
时间如梭,很快迎来暖和的季节。就在姜灵雪给他准备离开的东西时,他却受伤回到家里。是代替她去跟雷虎切磋,分身之时就受了伤。不仅受伤,武功还废了,只能就在岛上做个渔夫陪伴她。……如姜灵雪猜测的一样。将玄凌打败后,只是修整了几个月又开始打苍月。她时常听到关于夜北寒打仗的事情。都说他骁勇善战,在战场上如同一匹野狼,狂野凶悍,刀下亡魂无数。虽然是打其他国家,但仍然劳民伤财。五年下来,将西疆,玄凌,苍月打下来后,便歇下了。晋阳也成了一个大国,就连嚣张的大荛也不敢小觑,主动进贡示好。街上,百姓议论纷纷。“寒王现在可是最大功臣,陛下将南郡的四郡主赐给他做续弦,听说会前往玄凌地界任藩王。”
“是,玄凌地界不算小,在那里也等于一国帝王了,陛下得多生几个儿子才能管得过来。”
姜灵雪听到这些话,脸上露出笑容,心却还是酸涩了一下。她看向铁手,“你看,没有我在,他就终于恢复成百姓眼中最神圣的战神王爷。”
铁手突然停下脚步。“阿灵。”
“怎么了?”
她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铁手:“我们在一起几年了?”
姜灵雪淡笑:“六年了。”
说出此话时,她惊讶了一瞬。他们之间竟然以夫妻的名义,在一起六年了。而她与夜北寒分分合合,到以死脱身时才三年不到而已。铁手上前,突然抱住她,“我……我们做真夫妻好不好?”
姜灵雪:“……”六年来的点点滴滴,在脑子里无比清晰的回放着。她被他宠得像个小公主,无忧无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