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雪点头,“是啊,没得选。”
花楹给她梳了一个灵雪常梳的发髻,给她戴上简单的发饰,就一只珠釵。“灵雪不喜欢头上太多东西,有时候就一根簪子,她还很会做吃食,我就吃过她做的。”
念雪闻言,一脸惊讶,“她那么平易近人吗?”
在她印象里,做主子的比较高傲,都看不上做下人的。花楹笑着说:“对,她私下里一点架子也没有,不过……她的命苦,但她总能苦中作乐。”
不久后,念雪换上了衣裳。在铜镜前转了一圈,整个人都气质都变了。在回眸看向花楹那一瞬间,花楹都出了神。仿佛是姜灵雪回来了。花楹渐渐润了眼眶,“这样才更像,可惜她回不来了。”
念雪:“她为何回不来?”
花楹:“去世了,你应该听说过她,就是乾坤令主。”
念雪震惊不已,乾坤令主的事情是听说过,那一年她才十岁。“原来,你们说的灵雪就是乾坤令主,我爹娘都说她是灾星……”很多百姓都是这么认为的。引发的战争,让百姓流离失所,失去亲人。花楹也能明白念雪父母为何这样说。“灵雪姑娘不是原罪,真正的原罪是那些贪婪之人,她自己也是受害者,刚开始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就是乾坤令主。她也看不下去战争,自己骑着马到了三国交战之地,换回了人质,最后设计让那三国自相残杀……”念雪:“你后面说的问听说过,茶楼是说书先生会讲那些事情,不过百姓还是会说那是她该赎的罪。”
花楹:“……”还好,不是所有人都恨她。总有少数的人念着她的好。“不管别人怎么说都不重要了,她也听不见,看不着。”
两人间时辰不早了,也没有再继续聊下去。花楹带着她就朝着书房去。一路上,有的老宫人看见念雪,都有惊讶。当推开房门走进去时,夜风睿看愣住了。念雪:“奴婢参见太子殿下。”
夜风睿起身走到了她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灵雪……”他一把将念雪抱住,“你还回来了?”
念雪身子紧绷,有些不知所措。“殿下,奴婢不……不是灵雪,是……是念雪。”
正好这时候房门被人敲响,将夜风睿拉回来现实。他再次看了一眼,这张脸要稚嫩许多,立马松开了手。地这房门口道:“进。”
进来的是莫影。“主子,宫里传来消息……”话还没有说完,夜风睿就对念雪道:“你先出去候着。”
在念雪离开后,莫影才继续说。“锦贵妃已经有好转迹象,寒王过几日便会离开。”
夜风睿嘴角扬起冷笑,“好转只是另一种痛苦的开始……”慢慢熬吧,锦贵妃……他看了一眼房门处,能够看到念雪的影子。“备马车,去一趟寒王府。”
……夜北寒坐在石凳上,端着酒杯,眸色微眯的打量着念雪。念雪紧张得手心冒汗,不敢抬头。他收回目光,仰头喝下酒,“不错,有三分像,三弟倒是有心了。”
夜风睿:“本宫倒是认为有七分像,听说二哥没几日就要离开,可以将她带在身边伺候。”
念雪听见后,已经瑟瑟发抖了。眼眶也变得湿润起来。夜北寒轻笑,“念雪,你把头抬起来。”
念雪抬起头,尽量克制住眼泪,但还是流了出来。夜北寒问道:“你愿意跟我走,还是跟着太子殿下?本王不喜欢听谎话,上次跟本王说谎话的人已经死无全尸了。”
声音虽然不大,但带着森森寒意。念雪嘴唇颤抖道:“奴婢跟……跟着太子殿下,不想离家太远。”
实际上,她是害怕夜北寒。一连灭三个国家多人,谁都有些害怕。夜风睿握着酒杯的手紧得青筋暴起,但面色如常。饮下一杯后,将酒杯放在了桌上。“既然你不愿走远,我也不为难你。”
夜北寒淡笑,“念雪是个善良纯真的好姑娘,对你也情深义重,可不能辜负了。”
念雪:“!!”
惊讶。她不是那意思。只是想做个端茶递水的丫鬟。念雪急忙跪在地上,“奴婢不是要攀附太子殿下,是说做一个端茶递水的丫鬟……”夜风睿听到这话更不高兴,“你的意思是本宫入不了你的眼?”
念雪摇头:“不是,太子殿下高贵,英俊,是奴婢配不上。”
夜风睿看着她那惶恐的眼神,心一下就软了下来。语气一拖二变得柔和了许多,“起来吧,本宫不是猛虎,没有必要害怕成这样。”
说着起身,对夜北寒道:“你离开时我会来为你送行,顺便告诉你一个秘密。”
夜北寒:“不敢兴趣。”
夜风睿:“是关于你与锦贵妃之间的秘密,也是她讨厌你的原因。”
他勾起嘴角,负手离开。夜北寒眉宇紧蹙,看着他的背影渐渐远去。收回视线后,他拿出金簪子,在手里摩挲着。“也不知道她在岛上如何了?”
冷云安慰道:“岛上比较安全,加上有暗卫保护,不会有事的。”
夜北寒知道安全,只是很想见到她而已。只有在身边待着,他才会觉得安心。好不容易失而复得,不能再失去。他将金簪子收好,“收拾好行礼,到时候将库房能带走的都带走,养媳妇可不能穷。”
冷云:“是。对了,黑风寨那群人想跟我们一起离开。”
当初黑风寨的人从密道离开,也有夜北寒的人掩护。成功离开后,就加入了夜北寒的队伍。在功打三国时,黑风寨的人也是一直跟着。夜北寒想了想,“让他们先往藩地赶路,到时候再关月城汇合。”
……五日后,夜北寒到宫里看了看锦贵妃,也跟皇帝皇后道别。以后没有十分重要之事,他可能都不会再回来。锦贵妃现在虽然还是很瘦,但气色好了不少,胃口也很好。离开皇宫时,夜风睿一路都跟着。两人都没有说话。在离开的队伍走到城门口时,两人才开口说话。夜北寒:“说吧,什么秘密?”
夜风睿:“二哥真是的,一路相送这么远,你竟然只关心秘密。”
两人下来马背,走到边上安静之处。夜北寒皱眉:“你一直巴不得我不得好死,难不成还得表演一下难舍难分地场面?”
夜风睿笑了笑,“你现在在我之下,又是能护国的战神王爷,你死对我可没有好处。”
国土变大,更是用人之际,若是夜北寒死,就没有能震慑他国之人,到时候会说内忧外患。夜北寒:“废话别多说,我只想知道你说的秘密。”